女人看向高台上的俊朗皇子，又看向夺目耀眼的妹妹，脚步久久迟疑。
最终还是低头，朝着高台方向而去。
霓蝶这边，很快被凤息追上。
两人骑马的速度都十分快，没人能追得上。
她射出一只箭，他便会紧随而至。
两人骑马射箭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到了残影的程度。
最后是霓蝶猛地加速，连射三只箭，结束了这次比拼。
凤息满头大汗，抬头看向她也同样累得气喘的模样，大笑道：“你果然从前留了手！输给你我心服口服！”
霓蝶得意扬了扬眉梢：“承让了八殿下。”
上午的骑射比完，两位皇子留下吃饭。
凤息和路泉也被传着到二人所在的院子，吃小灶。
临走前，他们把霓蝶叫了一起。
但是她拒绝了。
“真的不用——”她再三拒绝，他们才罢休。
“那你中午好生休息。”路泉叮嘱。
“我让人送了些你喜欢吃的给你家丫鬟了，你必须吃！”凤息霸道张口。
霓蝶好不容易给这两位送走，回到平日里自己休息的小院子，没想到刚进去，就被少年抓住手腕，反身抵在了木门上。
外面还没进去的碧落疑惑：“小姐？”
里面传出声音：“我一个人就可以，你去院外等着吧。”
碧落虽然不解，但是听话照做。
霓蝶看着眼神幽幽，仿佛野狗盯着肉骨头的凤修沐，咽了咽口水。
“姐姐，今日好多人都在看你，我好嫉妒……”他被她宠坏了，此刻直接毫不留情低头咬住她的锁骨，看似惩罚，实则讨赏。
“我听话没乱来，姐姐是不是该给奖励了？”
他舌尖扫过她雪润的肌肤，她忍不住脚尖勾紧。
她试探将手环抱住他脖子，将自己柔软的唇凑到他面前：“那……”
“亲亲？”
他眼神一暗，立即堵住了她的呼吸，手臂环住她的腰肢，抱着她走向一旁的软榻。
衣衫微微凌乱，好在他还有理智，知道她下午还有一场硬仗要比，没有太过分。
他鼻尖蹭了蹭她侧脸：“姐姐……你再等等我，我会娶你的。”
“你喜欢江南，到时候我做出一些功绩，要一块那边的封地，我们一起去那边生活好不好？”
他牢牢记住了她跟自己说的每句话。
霓蝶忍不住目光躲闪，不敢看他。
但是想到怎么都完不成的任务一，她又有些气恼。
说什么喜欢她，到头来也没多喜欢。
霓蝶手推开他，借着他刚刚乱来的事闹脾气：“说什么娶我，可你根本就没多喜欢我。”
凤修沐听到她又这么说，反而笑了起来，开心小狗一样上前继续抱着她腰肢，将头放在她肩膀上，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姐姐莫要总是不安，我保证——我会一直一直喜欢姐姐的。”
霓蝶不说话，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任务一通过的声音，气得又将他推开，坐到餐桌前吃东西。
她在那里苦恼，凤修沐上午的醋劲此刻早没了，屁颠屁颠坐到她身边，小心给她布菜。
若是让人看到皇子做着下人的事情，怕是要跌掉眼球，但是某人不仅不觉得掉身份，还理所应当就该如此，并且得意洋洋。
只有他配给姐姐布菜，他们都不行。
外面的野狗再怎么盯着，姐姐也只是他的。
他特意没去夹餐桌上凤息送来的吃的，见她吃饱了，就让她去午睡。
结果她刚躺下，某人顺势也跟着躺在她身边，亲昵抱住她。
“姐姐睡吧，我陪着你，不会有人打扰的。”
“……”最打扰她的不是他吗？
霓蝶心中翻白眼，慢慢陷入沉睡。
等她被碧落叫醒时，身侧已经没有少年的身影了。
她稍作穿戴洗漱，就赶去了笔试的地方。
因为国子监里的学生，未来都会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所以此次笔试类似小科举，大家坐在小隔间里，拿到题目后就开始认真思考作答。
卷子只有一张，若是不够写或是弄脏，都没办法，只能这样交上去。
霓蝶奋笔疾书，毛笔杆子都写冒烟了，终于在香烛最后一截燃烧完，停下了笔。
卷子被收走送到上面，夫子们对自己的学生什么水平还是很清楚的。
连名字盖住都没必要，反正都认得出来。
最后排出名次。
第一是霓蝶。
第二是路泉。
路泉没有丝毫第二的嫉妒，而是真心为她高兴祝福。
但是此刻，一道刻薄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一个女子又参加不了科举，日后不还是嫁入后宅相夫教子，都不知道她拿这么高成绩有什么用。”
听到的人脸色都一变，看向说话那人。
那人似乎也没想到会被他们盯着，但是他认为自己说的没错，所以梗着脖子硬撑：“我说的有错吗？她除了嫁人生子，还能做什么？”
凤息心口一跳。
路泉同样也沉下去脸色。
霓蝶看着对面的人，声音冷然：“你如今在此一口一个女子，言语间都是看不起，可是你不还是输给了我？”
“你这种手下败将的不甘之言我听得太多了，怎么都是换汤不换药。”
她就站在那里，毫不畏惧直视对方逐渐躲闪的眼神：“不过你确实该不甘嫉妒，甚至恨我。”
她弯了弯眉眼：“若是我能入朝为官，要你这种要品行没品行，要能力没能力的废物作甚？”
“你！你简直大言不惭！”那人被骂，气得要伸手打她。
却不想突然冲出几名禁军侍卫，将他牢牢摁住。
凤肃和凤修沐走到这边来，所有人看到都弯腰行礼。
凤息腰杆没动，看到六哥时，眼睛都飘忽了。
六哥一定是看完他的卷子才来得这么晚……
虽然如今他学业不错，但还是担心会被六哥训斥。
“霓五小姐所说不错，这位学子的心性还需要磨练，我会让人去跟严大人讲，今日严公子的言行。”凤肃声音透着寒气。
这副冰冷的模样，还是很少见。
严公子脸色血色迅速消退，他哆嗦着手被带离这里。
凤肃转头看向霓蝶，眼神有些深。
霓蝶不解他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说起来……女主应该跟他见过面了吧，怎么男主看上去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凤息不经意挡住了六哥看向她的视线，“六哥，明日母妃在宫中设了小宴庆祝，你可有空过来？”
“有，明晚我自会前去。”凤肃说完，就离开了。
但是全程都没什么好脸色，看得人心里慌慌的。
一些人猜测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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