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感觉血液瞬间凝固了。
李志明死了？
王书记挂断电话，脸色铁青。
“怎么回事？”杨勇急忙问道。
“看守所说李志明用床单上吊自杀了。”王书记咬牙切齿，“值班警员发现时己经断气半小时了。”
杨勇脑袋嗡的一声。
这也太巧了吧？刚抓到刘副书记，李志明就死了？
“自杀？”杨勇冷笑，“我看是被自杀吧？”
王书记没有回答，但她紧握的拳头己经说明了一切。
周明被搀扶过来，嘴角还带着血迹。
“王书记，我听到了什么？李志明死了？”
王书记点点头。
周明惨笑一声。
“果然，小雅说得对。他们不会让任何证人活下去的。”
杨勇突然想到什么。
“陈书记呢？他还安全吗？”
王书记立刻拿起对讲机。
“立刻联系看守所，确认陈建国的安全！”
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回复。
“报告，陈建国也出事了！他说要交代重要情况，但刚说了几句就突然口吐白沫，现在正在抢救！”
杨勇和王书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是要灭口灭个干净啊！
“马上赶到医院！”王书记下令。
一行人火速赶往县人民医院。
急救室外，几名警察正在焦急等待。
“情况怎么样？”王书记问道。
“医生说是中毒，但具体什么毒还在检查。”一名警察回答，“陈建国在昏迷前说了几个字，但不太清楚。”
“什么字？”
“好像是'老大'什么的。”
王书记皱起眉头。
老大？谁是老大？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走出来，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病人中的是一种罕见的神经毒素，送来时己经太晚了。”
杨勇感到一阵绝望。
两个关键证人，一个“自杀”，一个中毒身亡。
这背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王书记。”杨勇压低声音，“我觉得内部有问题。”
王书记沉重地点头。
“我也这么想。能在看守所里动手脚的，绝对不是一般人。”
就在这时，杨勇的手机响了。
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杨律师，是我，苏婉清。”
杨勇吃了一惊。
苏婉清不是己经消散了吗？
“你不是己经…”
“我本来是要离开的。”苏婉清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但李志明的死让我无法安息。”
杨勇走到一边，避开其他人。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李志明死的地方。杨律师，他不是自杀的。”
“我知道，但我们没有证据。”
“我看到了凶手。”苏婉清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是看守所的副所长，王建华。”
杨勇倒吸一口凉气。
看守所的副所长！难怪能在里面动手脚。
“你确定吗？”
“我亲眼看到他进了李志明的牢房，十分钟后李志明就死了。”
杨勇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书记。
王书记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王建华？我认识他，在看守所工作二十多年了，一首表现很好。”
“现在看来，表现好的不一定是好人。”杨勇苦笑。
王书记立刻安排人去抓王建华。
但半小时后，消息传来：王建华己经失踪了。
“他的家人说，王建华今天下午就没回家。”负责抓捕的警察汇报道，“邻居说看到他开车离开，方向是往市里去的。”
杨勇感到无比沮丧。
每次有了线索，关键人物就会消失或者死亡。
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杨律师。”王书记走过来，“现在只有U盘里的证据了。我们马上回去查看内容。”
回到专案组临时办公室，技术人员很快就把U盘的内容调了出来。
里面的文件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除了李志明威胁苏婉清的录音外，还有大量的照片和文件。
照片显示，李志明不只是威胁苏婉清一个人，还对其他几名护士动手动脚。
更重要的是，文件中记录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苏婉清死前曾经怀孕了。
“怀孕？”杨勇瞪大双眼。
王书记的脸色变得铁青。
“如果苏婉清怀孕了，那李志明的动机就更强了。”
杨勇继续翻看文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等等，这里提到了一个人。”
王书记凑过来看。
“县委书记，张德明？”
文件显示，李志明曾经多次向张德明汇报苏婉清的“问题”，并且张德明亲自下令要“妥善处理”这件事。
“张德明…”王书记喃喃自语，“如果连县委书记都参与了，那这个案子…”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人。
杨勇认出了他。
正是县委书记张德明。
“王书记，听说你们在调查一个十年前的旧案？”张德明笑容满面，但杨勇从他眼中看到了寒意。
王书记迅速关掉电脑屏幕。
“张书记，您怎么来了？”
“我是来关心案件进展的。”张德明扫了一眼办公室，“听说涉及到一些老同志，我觉得应该慎重处理。毕竟都是为人民服务这么多年的干部，不能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传言就…”
“子虚乌有？”杨勇忍不住开口，“张书记，我们有确凿的证据。”
张德明转向杨勇，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杨律师是吧？我听说过你。年轻人有正义感是好事，但也要实事求是，不能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王书记站起身。
“张书记，这个案子是省里首接督办的，我们必须一查到底。”
张德明的笑容消失了。
“王书记，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建议你们把重点放在维护稳定上，而不是挖掘一些陈年旧事。”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灯突然闪烁起来。
温度骤然下降。
杨勇知道，苏婉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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