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风裹着寒气,吹得林晓怀里的田租账本哗哗响。他盯着蒙面人摘下面罩的手,心里还在瞎琢磨——会不会是上次撞掉他点心的贤妃宫女?还是哪个看他不顺眼的太监?可当那张脸露出来时,林晓手里的账本“啪嗒”掉在地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居然是内务府总管!那个平时捧着账本,见了他总点头哈腰,还帮他登记沈家田租的老好人!
“王……王总管?”林晓的声音都在发颤,心里把总管骂了个狗血淋头:“平时看着老实巴交,居然是玄影首领!我的田租账本还在他那登记过,会不会被他改了数字?二十亩田变成十亩,我找谁哭去!”他赶紧弯腰捡账本,手指都在抖,生怕账本上的字真被改了——这可是他的命根子。
王总管脸上没了平时的憨厚,嘴角勾着冷笑,手里的弯刀在幽冥草的绿光下泛着寒芒:“林公公倒是好记性,可惜啊,你记起得太晚了。”
萧景渊没说话,只是握着剑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他的眼神落在王总管身上,没半点波澜,却让山洞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林晓跟了他这么久,也知道这是皇帝动怒的前兆,赶紧往皇帝身后缩了缩,心里吐槽:“皇帝别冲动啊!王总管手里有人,我们打不过怎么办?我的辣菜还没吃够,田租还没花呢!”
“你是前朝余孽?”萧景渊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吃什么”,可每个字都带着压迫感。
王总管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大笑起来:“陛下果然聪明!先帝当年灭我前朝,杀我全家,我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拿到鼎碎片,激活幽冥地宫的兵器,再用腐心毒控制禁军,夺回属于我的江山!”
林晓心里一沉,摸了摸怀里的沈家玉佩——玉佩又热了起来,绿光更亮了,显然鼎碎片就在附近。他赶紧捂住玉佩,生怕被王总管看到,心里哀嚎:“还想夺江山?先看看你能不能打过皇帝!不过腐心毒控制禁军?曹瑾还在太医院躺着,要是禁军也中了毒,京城不就乱了?我的田租还能不能收上啊!”
王总管挥了挥手,身后的玄影手下立刻围了上来,刀光剑影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林晓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刚想喊“陛下小心”,就见萧景渊突然动了——剑快得像一道闪电,首逼王总管的胸口!
“陛下好身手!”王总管赶紧侧身躲开,弯刀和长剑撞在一起,发出“叮”的脆响。玄影手下见状,纷纷朝萧景渊扑去,暗卫立刻上前阻拦,山洞里瞬间乱作一团。
林晓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抱着账本瑟瑟发抖。他看着混战的场面,心里吐槽:“早知道就不来漠北了!刀光剑影的,万一被流箭误伤,我连收尸的人都没有!王总管也是,好好当你的内务府总管不好吗?非要谋反,现在好了,不仅我要倒霉,曹瑾还在等幽冥草救命呢!”
突然,一块碎石被刀劈飞,朝着林晓的方向砸来!他吓得赶紧往旁边躲,怀里的玉佩却掉了出来——绿光瞬间暴涨,照得整个山洞都亮了!王总管眼角余光瞥见玉佩,眼睛一亮:“沈家玉佩!果然在你身上!”他不顾萧景渊的剑,朝着林晓冲来,想抢玉佩!
“别过来!”林晓抓起地上的账本,朝着王总管扔过去——账本没砸到人,却让王总管顿了一下。萧景渊趁机一剑劈开王总管的肩膀,鲜血溅在地上,和幽冥草的绿光混在一起,看着格外诡异。
王总管疼得闷哼一声,却没退,反而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朝着萧景渊扔去——瓶子里装的是腐心毒!林晓吓得大喊:“陛下小心!”
萧景渊反应很快,侧身躲开,瓶子摔在地上,黑色的毒液溅在石头上,瞬间冒出白烟。“好险!”林晓拍着胸口,心里吐槽:“居然还带毒!王总管也太狠了,这要是溅到身上,岂不是跟曹瑾一样?我可不想躺太医院,甜粥都喝腻了!”
就在这时,山洞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是禁军的喊声:“陛下!我们来了!”
林晓心里一喜——是皇帝的埋伏!原来皇帝早就怀疑王总管了,难怪敢来黑风岭!他探出头,看到禁军冲进来,把玄影手下围得水泄不通,心里松了口气:“太好了!这下安全了!王总管插翅难飞,幽冥草也能拿到了,曹瑾有救了!”
王总管看着冲进来的禁军,脸色惨白,却还想挣扎,他突然抓起旁边的幽冥草,用刀架在上面:“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毁了幽冥草!曹瑾还在等这草解毒,你们想让他死吗?”
林晓心里一紧,赶紧喊:“别毁!有话好好说!曹侯爷是好人,你别伤害他!”心里吐槽:“王总管疯了吗?毁了幽冥草,曹瑾死了,他也跑不掉!难道他想同归于尽?我可不想陪他死,我的田租还没到手呢!”
萧景渊没动,只是眼神更冷了:“你以为毁了幽冥草,就能活?”他挥了挥手,暗卫突然从山洞顶部跳下来,一把夺过王总管手里的刀,将他按在地上。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埋伏?”王总管挣扎着大喊,满脸不敢置信。
萧景渊没理他,只是对禁军道:“把他绑起来,带回京城审问。”说完,弯腰捡起地上的幽冥草,小心地用布包好——那草泛着淡淡的绿光,叶片上还沾着露水,看着普通,却是救曹瑾的关键。
林晓赶紧跑过去,看着布包里的幽冥草,心里松了口气:“太好了!曹侯爷有救了!以后又能吃他带的牛肉干和糙饼了!”他摸了摸怀里的账本,见没损坏,又放心了些——田租还在,小命也在,这趟漠北没白来,就是屁股颠得有点疼。
就在这时,暗卫突然匆匆跑进来,脸色惨白:“陛下!太医院传来急报,曹侯爷的毒突然恶化,太医说……说最多只能撑三个时辰了!”
“什么?”林晓的声音都变了调,心里咯噔一下——三个时辰!从黑风岭回京城至少要一天,曹瑾怎么撑得住?他看着萧景渊,见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幽冥草都差点掉在地上,心里更慌了:“怎么办?曹侯爷要是死了,谁给我带边疆特产?还有腐心毒,要是没了曹瑾这个例子,太医会不会解不了其他人的毒?”
萧景渊没说话,只是快步往山洞外走,玄色披风扫过地上的碎石,发出沙沙的声响。他走到洞口,回头看了眼林晓:“快跟上,用最快的速度回京城。”
林晓赶紧跟上,心里满是担忧:“最快的速度也得一天,曹侯爷能撑到吗?早知道就早点找到幽冥草,或者让太医先想办法稳住毒!现在好了,要是曹侯爷出事,我都没脸见他了!”
往回走的路上,萧景渊让人牵来最快的马,还让暗卫拿着幽冥草,先骑马去太医院,让太医提前准备解毒。林晓坐在萧景渊身后,紧紧抓着皇帝的披风,心里祈祷:“曹侯爷你一定要撑住!我还没跟你一起吃辣子鸡呢,你不能死!”
漠北的风还是很冷,可林晓却没心思在意——他满脑子都是曹瑾的安危,还有那本没登记完的田租账本。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绿光己经褪去,恢复了温润的样子,心里却还是不安:“王总管虽然被抓了,可他说的前朝余孽还有没有?影组织的残余会不会再来找麻烦?我的安稳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快到京城的时候,天己经亮了。林晓远远看到太医院的方向冒着炊烟,心里松了口气——至少太医还在,曹瑾应该还撑着。可他刚放松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小太监骑着马,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脸上满是慌张。
“陛下!不好了!”小太监一边跑一边喊,声音都在发颤,“贤妃娘娘宫里……宫里发现了腐心毒的瓶子,还有影组织的令牌!”
林晓心里一沉,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贤妃宫里有腐心毒?还有影组织的令牌?难道贤妃也和影组织有关?他看着萧景渊的侧脸,见皇帝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手里的缰绳都被捏得发白,心里更慌了:“刚解决王总管,又来贤妃的事!这京城就不能安稳几天吗?我的辣菜还没吃,田租还没花,怎么这么多麻烦啊!”
萧景渊勒住马,回头看了眼京城的方向,眼神深邃得像寒潭。他没说话,却让林晓感觉到一股更重的压迫感——贤妃的事,恐怕比王总管的谋反更复杂,而这场围绕着腐心毒、鼎碎片和前朝余孽的风波,还远远没有结束。
林晓心里叹了口气,紧紧抓着皇帝的披风,心里默念:“曹侯爷你一定要撑住,贤妃的事也一定要解决!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一定要吃三顿辣子鸡,再把田租存进钱庄,再也不掺和这些破事了!”
可他知道,这只是奢望——京城的风,己经吹起了新的危机,而他这个假太监,又一次被卷入了风暴的中心,前路依旧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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