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小灶：全能师姐的秘密
第二十西章 小园子的“意外加餐”与后台风波
秋老虎赖在九月不走，张一元茶馆后台跟蒸笼似的。张云雷刚换好宝蓝色的大褂，正对着镜子抻领子，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是秦霄贤被观众堵在门口要签名，慌得差点把手里的扇子甩飞。
“我的祖宗，您倒是跑快点啊！”杨九郎扒着门缝看热闹，转头就见苏清鸢拎着个食盒走进来，“嚯，师姐您可算来了！再晚点，老秦就得被观众当点心分了。”
苏清鸢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刚打开盖子，一股凉气混着奶香就飘了出来。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杏仁豆腐，的豆腐上浇着蜜渍桂花，旁边还卧着几颗冰镇的樱桃。
“刚从院里的井里捞出来的，凉丝丝的解腻。”她给每人递了一小碗，见张九龄正对着快板发愁，“怎么了这是？快板上长钉子了？”
张九龄哭丧着脸举着板子：“昨儿练太晚，弦松了，调了半天都不对，等会儿上台该出糗了。”
苏清鸢放下碗，接过快板掂量了掂量。她指尖在竹板接缝处摸了摸，又对着光看了看，突然从食盒底下摸出个小铜锥——这还是她修古琴时用的工具。“别慌，是竹片受潮有点变形。”她把快板架在桌腿上，用铜锥轻轻敲着变形的地方，“你这板子是新竹子做的，秋天气候干，得天天用布擦着才不容易走形。”
没一会儿，她把快板递回去：“试试。”
张九龄试着打了段《数来宝》，竹板声清脆利落，比之前还顺溜。“我的天！师姐您这手艺，能开个快板修理铺了！”
正说着，秦霄贤终于蹿了进来，满头大汗地抢过杏仁豆腐往嘴里倒：“清鸢姐，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外面那几个姑娘太能追了，差点把我大褂后襟扯下来。”
苏清鸢笑着递给他张纸巾：“谁让你台上总说自己‘傻’，观众就爱逗你这傻样。”
“我那是节目效果！”秦霄贤不服气，突然眼睛一亮，“对了师姐，等会儿我跟九香演《学外语》，您帮我听听包袱？我总觉得那句‘撒由那拉’不够响。”
苏清鸢想了想：“你试试把‘撒由那拉’换成‘您慢走，我不送’，前面垫一句‘我这外语是胡同口大爷教的，主打一个接地气’，说不定效果更好。”
秦霄贤摸着下巴琢磨了琢磨，拍着大腿：“绝了！师姐您这脑子怎么长的？比我们创作组还能编！”
这边正热闹，突然听见前台传来“哐当”一声，接着是观众的惊呼。杨九郎第一个冲出去，回来时脸色发白：“坏了，孟哥他们演《汾河湾》，桌子上的茶壶被带倒了，热水溅到第一排观众胳膊上了！”
苏清鸢二话不说，从包里掏出个小瓷瓶——这是她用空间里的芦荟和薄荷做的烫伤膏，专治这种急性烫伤。她跟着杨九郎往前台跑，就见个穿白T恤的姑娘正捂着胳膊，袖口己经红了一片。
“别动，我看看。”苏清鸢蹲下身，轻轻卷起姑娘的袖子。好在只是轻微红肿，没起水泡。她倒出点药膏，用指腹轻轻涂在红肿处，药膏带着清凉的薄荷味，姑娘“嘶”了一声，眉头却松开了。
“这是我自己配的药膏，没添加剂，回去别沾水，明天就好了。”苏清鸢又从包里摸出颗水果糖，“吓着了吧？吃颗糖压惊，等会儿让孟哥给您赔个不是。”
姑娘脸都红了，摆手说没事，眼睛却首勾勾盯着苏清鸢：“您……您就是张云雷总提的那位苏大夫吧？他说您做的炸酱面比天桥老字号还地道！”
这话一出，周围的观众都笑了。孟鹤堂赶紧凑过来鞠躬：“实在对不住您，都怪我台上不老实。这样，等会儿演出结束，我请您和苏大夫吃炸酱面，就当赔罪了！”
观众席顿时起哄：“我们也要吃！”
苏清鸢笑着摆手：“想吃还不容易？明儿我在胡同口支个摊子，免费给大伙儿尝鲜，就当谢谢各位常来捧角儿。”
等把观众安抚好，后台才算松了口气。孟鹤堂擦着汗：“清鸢，今天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在，我这心里都没底。”
“都是街坊邻居的，客气啥。”苏清鸢收拾着药瓶，见张云雷正对着镜子发呆，“怎么了这是？怕等会儿上台忘词？”
张云雷转过身，大褂的盘扣蹭着桌面发出轻响：“刚那姑娘说我总提你……我是不是提得太多了？”
苏清鸢愣了下，突然笑了：“提得多才好呢，省得他们总惦记给你介绍对象。”她往他手里塞了块润喉糖，“赶紧准备吧，观众还等着听你的《探清水河》呢。”
张云雷捏着那块糖，糖纸在手指间转了个圈。后台里，秦霄贤正缠着苏清鸢改《学外语》的词，张九龄在给快板上油，孟鹤堂和周九良对着台本小声顺词，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所有人的影子都拉得暖暖的。
他突然觉得，这后台比任何地方都像个家。有吵吵嚷嚷的师兄弟，有能治百病的“全能师姐”，还有台下那些等着听他唱曲儿的观众——这大概就是师父说的，热热闹闹的人间烟火气。
等轮到他和杨九郎上场，刚站定，杨九郎就指着台下砸挂：“您知道今儿后台为啥这么香吗？苏大夫给我们带了杏仁豆腐，那叫一个甜！就是有人嘴急，差点把碗都吞了。”
台下哄笑，张云雷挑眉：“谁啊？是那个说自己外语是胡同口大爷教的那位吗？”
“哟，您怎么知道？”
“我不光知道这个，”张云雷冲台下眨了眨眼，“我还知道，明儿胡同口有炸酱面，想吃的得早点去排队——去晚了，估计连汤都剩不下。”
台下的掌声和笑声差点掀了屋顶，苏清鸢站在侧幕条后，看着台上那个眼里闪着光的人，突然觉得，这秋天的热，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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