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小灶：全能师姐的秘密
第西十七章 小园子里的"急诊"与"加菜"
午后的张一元茶馆后台，空气里飘着茶叶末和松香的混合味儿。张云雷正对着镜子捋大褂，领口第三颗盘扣松了线，他龇着牙想自己扯两把，身后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是秦霄贤搬桌子时没留神，膝盖磕在桌角，当场疼得蹲在地上，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怎么了这是？"杨九郎刚从外面买了糖葫芦回来，见状赶紧扔了糖串凑过去，"好家伙，这红印子，怕是磕着骨头了？"
周围师兄弟顿时围了一圈，七嘴八舌出主意。郭麒麟掏出手机要叫救护车，被苏清鸢一把按住："别动，我看看。"她刚从胡同口买了新鲜的山楂回来，手里还拎着个竹篮，这会儿干脆把篮子往旁边一放，蹲下身撩起秦霄贤的裤腿。
膝盖上己经青了一大块，中间透着点紫黑，明显是皮下出血。苏清鸢指尖在伤处轻轻按了按，秦霄贤"嘶"地抽了口冷气："疼......"
"骨头没事，就是皮下毛细血管破了。"她笃定地说，转头冲张云雷扬下巴，"辫儿哥，你那甘油在哪？"
张云雷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他总备着的甘油，治冻疮的，其实也是活血化瘀的好东西。他赶紧从包里翻出来递过去，就见苏清鸢拧开盖子，又从自己随身的小药箱里捏出两粒药丸，在手心搓成粉末混进甘油里，调成糊状往秦霄贤膝盖上一抹，再用纱布轻轻缠上。
"行了，歇十分钟就能走，"她拍了拍手站起来，"晚上回去用热毛巾敷敷，明儿保准不疼。"
秦霄贤半信半疑地试着站起，还真没刚才那么钻心了，他摸着后脑勺笑："清鸢姐，您这比医院急诊都快啊！"
"那是，"杨九郎在旁边帮腔，"也不看是谁家大夫。前儿我妈落枕，就苏大夫给按了两下，当场就能转头了，比那老中医都神！"
正说着，烧饼举着个刚买的糖火烧跑进来："哎哎，听说老秦负伤了？我带了慰问品......"话没说完，眼睛就黏在苏清鸢的竹篮上，"嚯，这山楂够新鲜的，清鸢姐，您这是要做糖葫芦？"
苏清鸢被他逗笑了："想什么呢，这是做山楂酱的，给你们当茶点。"她把篮子拎到桌边，开始挑拣山楂，"刚在胡同口看见个老太太卖的，说是自家种的，酸得正合适。"
张云雷凑过来，捏起个红彤彤的山楂抛了抛："我不爱吃酸的。"
"谁给你吃生的了？"苏清鸢白他一眼，"做成酱拌酸奶，酸甜口，正好解腻。"她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调子，"再说了，某人前儿还偷吃我那罐蓝莓酱呢，这会儿倒嫌酸了？"
张云雷脸一红，梗着脖子嘴硬："我那是......帮你尝尝坏没坏！"
周围师兄弟顿时哄笑起来。郭麒麟捂着肚子："角儿，您这理由还能再牵强点吗？清鸢姐做的酱，放半年都坏不了，空间里......"他猛地打住，差点把苏清鸢的秘密说漏嘴。
苏清鸢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个山楂："吃你的！"
郭麒麟被酸得首皱眉，含糊不清地说："清鸢姐，您这空间......啊不，您这手艺，不去开个酱菜铺可惜了！"
正闹着，前台报幕的声音传进来："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拴娃娃》，表演者，张云雷、杨九郎！"
张云雷赶紧理了理大褂，临上场前又回头看了眼苏清鸢，见她正低头把挑好的山楂装进瓷盆，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发顶上，毛茸茸的。他心里莫名一暖，快步跟杨九郎上了台。
台下掌声雷动。张云雷站定，刚要开口，杨九郎突然指着侧幕条方向，冲观众挤眉弄眼："哟，您看谁来了？咱们这儿的'御用大夫'，今儿不光来听相声，还带了好东西！"
观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见苏清鸢端着个盘子从后台走出来，上面摆着几碟刚做好的山楂糕，晶莹剔透的，看着就爽口。她被这阵仗弄得有点懵，还是郭麒麟在旁边推了她一把："去吧清鸢姐，给角儿们捧个场！"
苏清鸢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把盘子递给张云雷。张云雷接过，拿起一块放进嘴里，酸得眯了眯眼，却故意说："嗯，甜！比某些人说的相声都甜。"
台下哄堂大笑。杨九郎赶紧接茬："您可别捧了，人家苏大夫是来送茶点的，不是来听您砸挂的。再说了，就您这嗓子，刚吃了酸的，等会儿唱《锁麟囊》别跑调！"
"跑调？"张云雷挑眉，突然就起了兴致，"今儿我就给您唱段带'酸'味儿的《锁麟囊》！"他清了清嗓子，还真就唱了起来，调门里带着点俏皮的劲儿，把台下逗得前仰后合。
苏清鸢站在侧幕条边，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人，又看了看后台师兄弟们凑在一起分食山楂糕的热闹劲儿，嘴角忍不住弯了弯。竹篮里剩下的山楂还带着晨露的潮气，就像她此刻的心情，酸丝丝的，又透着点甜。
等张云雷他们下台，苏清鸢己经把剩下的山楂处理干净，正往砂锅里倒冰糖。烧饼凑过来闻了闻："真香！清鸢姐，您这手艺，干脆来德云社开个小灶得了，我们保证天天来捧场！"
"开小灶？"张云雷擦着汗走过来，往她身边的小马扎上一坐，"那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苏清鸢搅着锅里的糖浆，慢悠悠地说："哟，张老板这是要包场？"
"那可不，"他仰头冲她笑，眼里的光比台上演戏时还亮，"我包年。"
锅里的山楂渐渐裹上了晶莹的糖衣，空气里飘着酸甜的香气，混着后台师兄弟的说笑声，像一锅熬得正好的蜜，稠稠的，暖暖的，把整个午后都泡得甜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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