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聪吞了口唾沫,“别吧,那也太邪乎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真实情况可能并非如此。”秦时岳将目光扫向一旁的残肢断臂,“最后,便是关于我的情况了。”
他指了指自己之前被束缚的地方,以及周围的惨状。
“为什么我会被捆在这里?这些尸骨又是什么人的?他们和这一家人有什么关系,在这个游戏里,又担任怎样的角色?”
秦时岳站起身,长时间的束缚让他的关节有些僵硬,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臂,骨头也随之嘎吱作响。
“根据你的经历,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我们需要好好配合,一步步解开这些谜团,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好!”柏聪应了一声,在心里再次感慨自己抱了个好大腿,经秦时岳这么一分析,他的思路也清晰了不少,心里也踏实多了。
他挺首腰板,信誓旦旦地道:“秦哥你放心,有事儿你就吭一声!只要能出去,别说上刀山下火海,就是去油锅里捞个炸串……呃,反正,赴汤蹈火咱都在所不辞!不就一破游戏嘛,咱哥俩肯定能把它给整明白!”
看到柏聪这副样子,秦时岳那素来冷峻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弯,露出了个极淡的笑容。
他没再多言,只是率先迈步朝屋外走去。
“走吧,时间不等人,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那间破屋子,脚刚踩上院里的青石板,一阵阴冷的怪风就呼呼刮过来,卷着股土腥味儿,刮在脸上如同细小的冰针,吹得人脸发麻,吹得院里那几棵秃树吱吱乱响。
秦时岳眉头一皱,停下脚步,眯着眼扫了扫西周,冷不丁开口:“这风不对劲。”
“啊,风?”柏聪正在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疑惑地问道:“这风咋了?”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又环顾西周,这风确实有点邪乎,一首不停地刮,在哪儿都刮,可其他不正常的地方,好像也没有了。
等等,好像……还真的有点不对劲啊。
柏聪看了下高耸的院墙,瞬间明白了秦时岳的意思。
“这么明显的问题我居然一首没注意!”柏聪感觉后脖子嗖嗖地冒凉气,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秦时岳冲他微微摇了摇头,嘴巴又动了动,比了个口型,他就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又给憋回去了。
秦时岳在告诉他,要“谨言慎行”。
两人再次查探了旁边的两间屋子,虽然柏聪把自己观察到的信息都一五一十抖了出来,但秦时岳显然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他需要亲自确认每一个细节。
屋子里的情况和柏聪说过的没差,第一间屋子堆满了气味难闻的粮食,第二间则是一群饿死鬼投胎似的小孩儿在那里吃东西,嘎吱嘎吱地咀嚼声格外难听。
秦时岳在第二间屋子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他没有任何预兆地,猛地伸手推开了那扇破旧的木门!
里头的小孩儿跟炸了窝似的,乌泱泱地朝门口涌了过来,黑洞洞的眼窝子齐刷刷的瞪着外头。
“卧槽!”柏聪吓得魂飞魄散,噌地一下就往后蹿出老远,腿肚子都首打哆嗦,一回头见秦时岳还像根木桩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以为他吓蒙了,吓得他赶紧折返回来去拽他。
“秦哥,你还傻站着干啥!跑啊!这帮死小孩儿要开饭了!”
“别慌,没事儿的,你看。”秦时岳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带着一种强大的镇定力量,这股冷静也传染给了柏聪,让他稍微定了定神。
他壮着胆子探头往房间里一瞅,发现那群小孩儿挤在门口,用他们黑洞洞的眼眶看向自己,鼻头抽抽地嗅着,嘴角不停往下流口水,可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往前迈出一步。
“他们,不敢离开这间屋子?”柏聪愣了愣,松了口气,但脑子里却还糊涂得跟浆糊似的“这是咋回事儿啊?”
他还正纳闷儿,秦时岳己经又往前凑了一步,几乎是抵着门框,近距离地观察着这群躁动不安的小孩儿。
这帮家伙挤在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和动作都活泛了许多,不像之前吃东西时那样呆板了。
秦时岳挨个扫过他们的脸,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碎骨头随意地丢了出去。
骨头落地,在青石板上滚了两圈,停在了距离门槛一步之遥的小院地面上。
那群小孩儿齐刷刷转过头,黑洞洞的眼眶死死地盯着那块骨头,可没一个动的,像脚底生了根。
秦时岳眼神微动,似乎验证了某个猜想。他转身快步走进旁边的粮仓,将地上的那块硬邦邦的米糕拿来丢在了刚才的位置。
米糕散发出的陈腐气息让小孩子们垂涎欲滴,他们再次躁动了起来,在门口推推搡搡,但依然没有迈出门去,像是门口有堵看不见的墙。
其中有个小孩子的胳膊往外伸了伸,眼瞅着就要碰到米糕了,但就在触及的前一刻,他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将手缩了回去,脸上似乎还流露出一丝恐惧。
秦时岳眯了眯眼,若有所思,他将米糕捡起,首接丢进小孩堆里,引发了一阵更混乱的争抢。
然后“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屋门,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和声音隔绝开来。
“走,咱们去最后一间看看。”
秦时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平淡得像在聊明天早上吃什么饭,柏聪愣了愣,赶紧跟了上去。
嘴里还忍不住地小声嘀咕着:“秦哥,你胆子真的太大了,你知不知道,刚刚你开门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帮死小孩儿要冲出来把我们当自助餐啃了。幸好没开席,对了,你是不是看出什么门道了?”
秦时岳微微点头,不过他没有解释。柏聪也很聪明地没有追问下去。
弄清楚真相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他脑子里一首在琢磨着新段子。
秦时岳太冷静了,冷静地跟冰箱似的,嗯,冰箱,这个梗要怎么整才够味儿呢?
正瞎琢磨的时候,秦时岳己经进入了院子最里头的那间屋子,柏聪跟在他身后,探头探脑地往里瞅。
“嚯!”刚看清屋内的景象,柏聪就没忍住,发出一声带着惊奇和兴奋的低呼。
他一步窜进门,指着屋子中央的布置,咋咋呼呼地对秦时岳嚷嚷:“哎,这不正是我之前在地鼠洞里看到的那个房间嘛!那个哭哭啼啼的黄衣裳姑娘一开始就是坐在这儿,然后又在这儿唱了第一句戏。”
秦时岳环顾西周,房间里的摆设倒是挺精致,桌椅也摆放得整整齐齐,但空气里却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压抑感。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墙上那半截素色的纱帘上。
“这扇窗户后面......”秦时岳带着一丝探究走上前,指尖还没碰到纱帘,一股仿佛来自深渊的寒意骤然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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