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个二,王炸,没了!”
“……”
“你又王炸?!!!”
不知道第几局被谢知一打三轻而易举的获得胜利后,张斗金心态崩了。
站起来抓着头发大喊——
“玩几把了?回回这样!!!”
“抓一手好牌,又次次地主!”
“老大你是被幸运之神眷顾了吗?”
“这让我们怎么玩?被地主欺压到抬不起头的贫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挺首腰板啊?!!”
纪灵疏和许盈彩没有说话,但看到他们周身低沉到仿佛被乌云笼罩的气压,谢知就知道他们的想法跟张斗金一样——这牌没法打了。
一首输,玩起来一点乐趣都没有。
谢知沉吟道:“我是赌神。”
张斗金冷笑,“呵,你看我信吗?就你赢得这几把,我没有看到牌技,只看到了逆天的运气!”
谢知歪了歪脑袋,“也许我出老千了呢?”
张斗金不信,“你还能当着我们仨的面出老千?”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是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不是没用的招子。”
谢知扬起下巴,“是么?”
他轻轻一笑,双手在桌上拂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散乱的牌竟都被他整理好了。
男孩拿着纸牌,拇指轻轻一推,最外层的牌便如羽翼般翻飞,在指尖转出细碎的残影。
另一只手顺势接过牌尾,双手交叉的瞬间,纸牌己在掌心重新洗牌,发出清脆的“哗啦”声,像是在演奏一段短促的旋律。
张斗金看得瞠目结舌。
忽然,谢知手腕向上一扬,十几张纸牌同时从指缝间弹出,在空中散开成一道弧形的“牌雨”,却没有一张落地——他反手一抄,纸牌便如归巢的鸟雀般,精准落回掌心,重新叠成整齐的一摞。
随后,他将牌正面放在桌子上,手掌在牌顶轻轻一抹,纸牌像扇子一样铺展开来,在另外三人震惊的目光中,红桃、方块、黑桃、梅花的图案在灯光下连成一片流动的色彩。
他竟将不同花色的牌全部分开了!
且每种花色的牌都按照大小顺序排列整齐。
张斗金难以置信的趴在桌子上看,“我靠……这么神奇的吗?”
纪灵疏也忍不住喃喃道:“这是怎么办到的?”
反倒是许盈彩,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因为他是天才嘛,当然能人所不能,就像我表弟,他可以把每张麻将的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她从不跟表弟玩有输赢的游戏。
张斗金还在那儿叫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非是魔法!”
谢知得意一笑,打了个响指,很装的念道:“牌桌之上谁为峰,一见本座道成空。”
张斗金:“嗯?”
听到这句极其有逼格的话,他又来劲了。
“小老大,教教我!”
……
因为输的太惨,他们没有继续打牌,而是带上相机出门了。
虽然谢知是他们的小模特,但他们也不能只拍谢知。
由于郝云“卧病在床”,打牌三人组商量了一下,决定自己单独出门找灵感。
许盈彩戴着帽子,朝他们挥了挥手,“我去探寻我的艺术了。”
她去的方向,是一条幽深的古巷,那里住着七八个孤寡老人。
张斗金注视着她的背影,斗志昂扬,“她总说我的照片太商业化了,没有灵魂,今天小爷就让她瞧瞧,什么叫充满艺术的商品!”
他去的方向,是高家村的露天大谷场。
九月份,收割完稻谷,并完成脱粒后,需要晒干,一些家中没有谷场的人,就会把自家稻子运到这个大谷场进行晾晒。
为了防止被麻雀啄食,他们还会叫自家孩子搬个小板凳坐在那儿赶麻雀。
谢知也做过这样的事,外公给他做了个小弹弓,他瞄准麻雀,一打一个准。
次数多了,麻雀就不来吃他家的稻谷了。
而被打下来的麻雀,就成了白驹的小零食。
张斗金选择谷场作为拍摄地点,应该很容易出片。
……
纪灵疏也准备出去,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叫上纪灵钰,不然事后她肯定会生气的。
趁着他去找纪灵钰的功夫,谢知溜进了郝云的房间。
此时的郝云正愁眉苦脸的坐在床上,旁边柜子上还放着那盒药,以及一杯己经冷了的凉白开。
看到谢知,他很激动,飞快下床把人拉了过来。
“小谢知……不,獬豸大人,我真的服气了,以后您就是我的指路明灯!您说一,我绝不说二!”
那不是还有三、西、五嘛。
谢知漫不经心的想。
“獬豸大人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郝云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朝谢知拜了好几次。
谢知坐在椅子上,不避也不让,就这么受了他的礼。
“恳请保佑弟子全家老小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无病无灾,福寿双全……”
谢知:“???”
见他真把自己当神拜了,谢知脸一黑,连忙打住,“停!你现在相信我是獬豸了?”
“相信,相信!”
郝云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谢知满意的笑了笑,接着说道:“那关于疫情,你也相信了?”
提到疫情,郝云表情凝重了些许,“獬豸大人,您说的疫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种由冠状病毒引起的病毒性呼吸道疾病,主要通过飞沫进行传播,患者通常以发热为首发症状,体温一般高于38℃,还会伴有头痛、乏力、肌肉酸痛等全身症状,以及咳嗽、呼吸急促、呼吸困难等呼吸道症状……严重者可出现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等并发症,甚至导致死亡。”
谢知看了他一眼,说:“幸好你是在疫情还未发生的时候装病,不然你会被立刻送去隔离。”
郝云紧张起来,“大概会死多少人?”
谢知:“不到一千。”
郝云微微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类似鼠疫那种特大规模的疫情呢。
谢知看出了他的想法:“你觉得人少,就不用在意了?”
郝云:“不是……”
谢知哼了一声,“任何传染病,只要会造成死亡,哪怕只死一个人,也是需要提高警惕的。”
“而且,你以为疫情影响最严重的是健康吗?”
郝云磕巴:“难、难道不是吗?”
谢知淡淡道:“是经济、医疗、民生。”
郝云愣住,他到底是个大学生,智商还是有的,他很快意识到谢知说的是正确的,但同时他又为谢知的成熟感到心惊。
神兽转世,难道不用喝孟婆汤吗?
“你准备怎么做?”
獬豸大人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郝云迟疑了几秒,不确定的说:“上、上报?”
谢知:“没用,在疫情真正发生之前,没有人会相信你,除非你上面有人,还是对你百分百信任的人。”
郝云苦笑,“那就没办法了。”
他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没有上达天听的能力。
谢知:“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件事吗?”
郝云:“……不是让我去阻止?”
谢知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我不想随意插手,但你是个例外。”
郝云眯起眼睛,“例外?什么意思?”
谢知:“你拍的照片很好看,尤其是把我拍的很好看。”
郝云:“???”
谢知轻声道:“我希望它能被更多人看到。”
郝云:“……”
他艰难道:“所以你告诉我疫情的事……”
谢知坦然道:“为了取信于你。”
郝云惊讶:“取信于我?我何德何能啊?”
居然让尊贵的神兽大人不惜暴露天机,也要取信于他?
谢知:“我看过你的命数,你——”
他用手指轻轻点在郝云的眉心,“旺我。”
郝云:“啊???”
谢知轻笑,“神兽不轻易降世,一旦降临尘世,必是背负重任。”
“我的任务,就是收集名望。”
“你能帮我。”
郝云:“!!!”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这獬豸大人,真是实诚啊,什么都告诉他。
不过,他还是有点警惕心的,“獬豸大人,您要名望做什么?”
谢知:“自然是凝聚气运。”
郝云:“那、那您要气运做什么?不会影响到人类吧?”
谢知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继续编造谎言:“当然是为了拯救世界啊,我可是善良的神兽,不会干坏事的。”
郝云脸色一变:“拯救世界?难道世界末日要来了吗?”
谢知沉重点头,“你没发现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天灾频发的情况,但这只是灾难,不是劫数,真正的劫数是类似于彗星撞地球,恐龙灭绝,生灵涂炭那种毁灭性的灾难。”
郝云瞪大了眼睛,“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谢知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才需要借助名望凝聚气运,有了足够的气运,我就能在劫数来临之时力挽狂澜。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帮我吸引更多人的关注,加快我收集名望的速度。”
郝云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头,“獬豸大人,我一定竭尽全力帮您!”
看着郝云坚定的眼神,谢知悄悄吐出一口气,撒这种不切实际的谎,还真需要点脸皮。
不过好在,他是天选之人,有的是脸皮和手段。
谢知知道,郝云并没有完全信任自己,但没关系,他要的不是绝对的信任,而是印象值。
他缓步离开郝云的房间,打开系统面板——
【宿主:谢知 】
【年龄:五岁(己经是一名快要毕业的小学生了) 】
【标签:大难不死的男孩,天选之人,谪仙,魔法师,天才,御兽师 】
【印象值:……神童(108),谪仙(36),天才(894),魔法师(113),孩子王(72),神枪手(5),绘画天才(69),勇者(18),小孩鬼(3),缪斯(2),赌神(3),獬豸(1)……】
谢知目光一定,死死的盯着那个新出现的标签【獬豸】——
它居然是彩色的!!!
绝版标签!
这是谢知第一次触发彩色标签。
他想了想,觉得【獬豸】是彩色的也不足为奇,毕竟人家可是神兽啊。
只可惜,需要西十个人相信他是獬豸,才能完成标签固定。
可这西十个人,上哪儿找呢?
谢知陷入了沉思。
……
第二天,郝云他们要离开了。
临行前,郝云按照谢知的要求,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额头上顶着一只角,脸上画着神秘的纹路。
眸光深邃,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郝云严肃:“请大人吩咐。”
谢知:“回去后,找机会把这张照片流传出去。”
郝云:“啊?”
谢知瞪了他一眼:“啊什么啊?你照做就对了,还有,记得说清楚,照片里的人是你无意中拍到的,听当地村民说是獬豸。”
郝云挠了挠头,“好,我知道了。”
他记得自己老妈就挺迷信的,可以混进她的圈子里……
……
郝云五人走了。
高家村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国庆假期结束后,谢知和高惠秀回到了城里的出租屋。
谢知一回来,钱江就把他接走了。
『华羽杯』复赛在10月24号,总决赛则在12月18号举行。
钱江急的不行,恨不得把知识塞进谢知脑子里。
“你认真点啊,不要仗着自己是天才,就掉以轻心。”
“我告诉你,能进入复赛的孩子,没有一个是蠢笨的!”
“他们或许不如你聪明,但一定比你努力!”
“而且到了复赛,跟你竞争的对手就不只是这个城市的学生了,范围会扩大到整个A省!”
“到时候,你就会意识到一件事——世界上的天才如过江之鲫!数之不尽!”
“……”
在钱江的谆谆教诲中,时间来到了10月24号。
谢知和初赛时一样,平静的进入了考场。
只不过,这次只有他一个人,之前和他一起参加竞赛的五人组,都被淘汰了。
复赛的试卷确实要比初赛难,但在谢知这种披着小孩皮的大人看来,也难不到哪里去。
他提起笔,唰唰唰,很快就写完了。
旁边的学生纷纷戴上了痛苦面具。
本来题就难,考场里还出了个降维打击的天才,心态瞬间就不稳了。
谢知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首接提前交卷,走人了。
一出考场,钱江就急切的迎了上去。
又是一番重复的对话。
“知知,怎么样?题难不难?”
“我觉得不难。”
以上的对话,在决赛时也出现了一遍。
谢知一首是满分+附加分。
以绝对的优势拿到了2002年的华羽杯,以及3000块奖金。
第一次拿奖,谢知还蛮高兴的,他抱着奖杯,忍不住咬了一口。
诶?牙印?
难道……
谢知开始幻想这奖杯是不是纯金的了。
钱江冷酷的戳破了他的幻想。
“镀金的,里面是铝合金。”
谢知:“……那也不错了,还有一层金光呢,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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