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幔摇曳,在风中肆意凌乱,两抹身姿绰约的身影在纱布下缠绵,时不时传来轻微的嬉笑声。
“陛下,轻点儿~”
不远的亭轩处,我冷眼抚琴,穿着素色薄衣,丝毫没有感情地弹着。
此刻在帐中嬉戏的,是当今的皇帝。
而我是当今的昭阳长公主——萧泠。
我冷眼看着他肆意妄为,眼底还有一丝隐藏住的恨意。
三年前,宫中大变,最有力的储君萧静棠在中秋宴上中毒身亡,母妃为了稳住后宫地位,找了和弟弟一模一样的人替代了弟弟的位置,助他登上帝位。而我,则被封为了昭阳长公主,荣享后宫。
只是,隐藏在这后宫之下的,是看不见的惊涛骇浪。
萧静棠上位后,乖顺不过一年,则开始收拢权力,想要挣脱母妃的束缚。母妃对他各种约束,他便将母妃对他施压的怒气全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表面上我看着风光无两,可是背地里,我是他随时都能深夜唤来床榻抚琴的婢女。
一曲奏罢,前尘往事也在这曲声中烟消云散。
我见帐内没了声音,抱起琴转身便想离去。
“我让你走了吗?”
一阵沙哑的声音响起,语气淡漠中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怒意。
纱幔被风吹开,萧静棠青丝垂膛,薄纱般的披衣下硬朗的线条若隐若现。
没想到,三年时光,他便褪去少年的青涩,己经成为霸气侧漏的皇室帝王。
他提着酒壶,酒水洒了一地,坐在我的身旁,把玩起我的裙带,只需他的手轻轻一勾,我的衣服便会全然掉落在地,一丝不挂。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眼神中带着威胁。
“你猜今夜是琴先断,还是你先哭?”
我淡漠开口,“陛下说笑了,三年前,本宫就将眼泪流尽了。”
三年前,皇宫之中,我的心早己和那场大火一起,被淹没。
萧静棠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萧玉圆,你何时变成了这么无趣的人?”
是的,我本名不叫萧泠,而是萧玉圆,希望我能如同玉鸢一般,自由自在,翱翔于九州之中。那时的我无忧无虑,还只躲在宫中逗鸟玩耍,不求一生荣华富贵,但求平安喜乐。
但是,宫变那日,弟弟离世,父皇病故,我才知道生命的脆弱。母妃荣登太后,将我的名字改成了萧泠,一切归零。
“陛下,玉圆是本宫儿时乳名,如今我叫萧泠。”
萧景棠抚过桌案上的古琴,勾起唇角。
“公主琴艺尚好,不如一起去帐中,好好商讨一番?”
话音刚落,萧景棠一个横抱将我丢到榻上,俯身欺压上来。
“放肆!”
我扬起手,一巴掌还没落下,就被萧景棠紧紧捏住。
“萧景棠,本宫乃当朝长公主!”
“那又如何,本君乃是陛下!”
萧景棠身体压了上来,我明显能感觉到萧景棠身体的温度,他侧耳在我耳旁说道。
“可是你们将我推上这皇位!”
我一把将萧景棠推开,眼神鄙夷。
“有的人贵为天子,骨子里不也卑贱如泥草,改不了牲口的本能。”
萧景棠像是被击中了一般,狠狠捏住我的脖颈处。
“别忘了,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当初你们可有一个人问过我一句是否愿意!”
我被捏的快要窒息,痛苦挣扎,努力摸索着头上的发簪,终于,我摸到发簪,将他狠狠刺入他的心脏中。
他错愕看着我,眼神中兴奋地看向发簪,竟朝发簪走去,又深入了一寸。
我看着这张和景棠一模一样的脸,竟然有些恍惚,我突然想到弟弟离世的时候,母妃恶狠狠地对我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弟弟的样子。
我吓得赶紧松开手,喃喃道,“景棠,对不起……对不起……”
萧景棠死死盯着我,语气冷到极点,一步一步将我逼到角落。
“你究竟在透过我,看谁?我不是他!”
我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腰间的木鸢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慌张想要捡起,却被他抢了先。
他捡起木鸢,眼神阴翳,“这就是他给你的?”
我神色紧张,这是景棠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了。弟弟中毒后,母妃担心弟弟身亡的下落传出,于是当夜便用一席草垫将景棠的尸体裹走,我死死抱住景棠的尸体,一遍又一遍地哀求母妃,求她留下景棠,这可是她的亲儿子啊。她冷冷地推开我的手,连夜将景棠丢入了乱葬岗中,我只能从景棠的手中抠出这木鸢,上面还写着,“愿平安喜乐。”
景棠生前,紧紧握着的,是给我的生辰礼。
替身萧景棠仿佛看出了我的慌张,眼神中燃起一丝兴奋。他把玩着木鸢,转身将木鸢放到烛台上。
“这木鸢旧了,我给你烧了,送你一只新的可好?”
我怒不可遏,歇斯底里朝他吼着,“萧景棠,你疯了吗!”
萧景棠却大笑,“疯?那也是被你们逼疯的!”萧景棠故意将木鸢放在焰火处,“你这样,可比刚刚有意思多了!”
我强忍委屈咽,“你把木鸢给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萧景棠眯眸,“是吗?做什么都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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