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还正在和李思雨姐妹说笑，
红线公司里其他职工，包括管理层也是各有各事运行中。
通向前台的走廊方向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声。
还很快还汇聚了一波看热闹的。
这是工作日，工作期间接待正常来访游客，交谈旅游意向再到商定各种事，人来人往其实也挺忙碌。
多得不说，下一批5000多游客从上沪起飞就有500多人。
分部经理老任再到其他管理层要跑的大小事也不算少。
张凡停下和李、顾姐妹聊天，问了下身边一个人事主管出什么事。
对方快速跑出去了解情况。
几分钟后，人事主管一脸古怪的回来解释，“老板，外面来了两个赣省老乡，说是娶的越南新娘骗婚跑了。”
“想出钱请我们主持公道，他们也是被逼得没法了。”
“前台小许小何解释我们没这个业务。”
“他们是通过其他媒人认识的越南姑娘结婚，和红线无关。”
张凡一脸牙疼感，“赣省老乡？骗婚真是缺了德。”
骗婚跑路什么的太缺德。
李思雨和顾晓菱也惊呆了。
红线一个旅游社还能被找上门求主持公道？
人事主管苦笑着继续道，“那几个赣省老乡都是三十五六岁，老光棍，其中一个老王是他们县最先娶越南媳妇的。”
“给了3万多彩礼，婚后一个月大量同村或邻村去找他帮忙。”
“前后经那个越南新娘当媒人介绍，20多越南姑娘嫁过去。”
“分散在县里、临县的20多家给了60多万彩礼，4月底全跑了。”
“现在老王被20多家老乡们堵门要钱，要么给人也行。”
“他报警也没用，感觉快活不下去了。”
“后来听一个小辈说不如求红线试试，才来了咱们分部这里。”
李思雨震惊道，“20多个新娘一起逃婚？这是集体诈骗啊。”
这怎么会报警没用的？
人事主管看一眼小李解释，“我们通过外包中介介绍的，都是合法申领勃磨、莱佩、泰国结婚证。”
“是被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一方卷钱跑路警方会处理。”
“所有证件都是真实的，真证能顺着查很多事，假证就麻烦了。”
“那边假新娘们去破案，正常流程走的太慢。”
“第一个新娘就是后来的说媒人跑了，一查是假证线索就断了。”
最先娶越南新娘的老王，媳妇转型媒人。
报警后最大难度就是假证假名字，人一跑追查都不好查。
后续20多个也都是假名假证。
这是和红线介绍的兜底最大不同。
红线都知道那些新娘家庭住址，
能轻松找到新娘们的娘家，新娘卷钱跑路？
电话打到新娘娘家附近警局，警方出面就行。
赣省的诈骗案？不止名字是假的。
说过的娘家人名字、联系方式也是假的。
她们是不是越南人都不好说。
这对破案难度的增加，不止是翻倍那么简单。
李、顾姐妹听的目定口呆。
附近一些红线职工听了这些也大感震撼。
这才2010年，集群式有规模的诈骗婚姻现实里也不常见。
张凡哭笑不得道，“谁这么相信红线啊，介绍这种活。”
这真是红线业务范围之外的事。
越南、泰国、勃磨又有多少不同民族？
分部在东南亚，你不确定骗子来源怎么查怎么找？
人事主管再次道，“那个老王说愿意出3万求公司帮忙，如果能把彩礼或人要回来，总共六十多万彩礼可以给公司五成。”
“这是他已经和其他20多家受害者说好的。”
张凡想了想点头道，“暂时先安抚一下，请几个民警过来帮忙。”
“我会打电话问问情况，试一试，告诉他们别抱太大希望。”
“你统计一下越南新娘资料，照片一定要有。”
他不是想收这几十万外快。
是通过第一个老王娶媳妇再到一个月就成了20多家。
足以看出赣省某市，有多少急着结婚的大龄青年！！
这些大龄青年群体都是红线的优质客户。
一个月就凑出来六十多万彩礼，若没有集体跑路后续只会有更多。
无非是第一个转型说媒人的新娘没那么多“新娘”资源了。
骗不下去才跑路！
这对红线问题不大。
三万多娶一个新娘在赣省效率这么高？
你去大曲林，这是给你介绍十八九岁小媳妇的标准。
以赣省这连环诈骗案推断，那20多个新娘不可能是小姑娘。
说不定还是一群下海的转型职业诈骗。
她们都嫁过去几天、十几天、一个月不等。
和那些大龄青年结婚过了一定日子，不介意夫妻生活才能骗到底。
正经女人不会那样对待自己。
但另一个问题是若是下海风尘女？
长的漂亮生意好，压根不会缺这几万。
这是张凡的推断，但不小概率就是一群长的一般，年龄不小的女骗子职业作案。
这次来红在线沪分部的三人，都是三十五六农民工？
你出三万去大曲林相亲，想娶十八九岁第一次还在的，不现实了。
那边有上万二十多岁小青年娶妻回家。
排队等着的年轻人更多更多。
但他们若标准低，不在意年龄不那么在意美丑。
不介意娶离异的，不介意谈过几次恋爱的？
这能轻松实现目的。
对于很多三边坡成分复杂些的女性，专指谈过恋爱没结过婚的。
你给一万人民币彩礼已经是罕见事件，至少得很漂亮才行。
连丁丁瑷、阿碧拉等十八岁靓女第一次还在也才3万。
没有足够颜值身材再到其他优秀优点，你拿什么资格要彩礼。。
正常领证帮你生孩子那种！
这也是红线给玛丹敏那类翻译，许诺出去让她开辟的次级市场。
而某老王只想结束自己单身花了3万多。
短时间被那么多老乡找上门求帮忙？
红线解决这件事，以赣省某市为基点向外扩散。
2010年下半年在赣省谈成几千个三边坡新娘都不难。
人事主管急忙跑去做事。
张凡和现场其他人打了个简单招呼就走了。
这还是要联系邓妍，请她托省厅咨询一下云省、粤西边境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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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妍几个月前就说过云省、粤西是越南新娘诈骗跑路的频发地，
这票流窜到赣省的收钱跑路那么麻利熟练，绝对是老手。
两天后，6月21。
张凡带着一个公文包到了公司，看到李思雨、顾晓菱在公众办公区和普通旅游社职工说笑。
他招呼道，“小李小顾你们跟我来趟会议室。”
在各式各样张总好、老板好的招呼声里。
他到了会议室，顾晓菱有眼见的主动当冲咖啡小妹了。
张凡打开公文包拿出来一个文档袋，“这是20多个诈骗新娘的资料，包括照片。”
“未来半个月内她们会有人出现，偿还骗走的60多万财富。”
“就冲这件事，你能发现什么？”
今天的李思雨是他主动叫来公司的。
想用这个案子考察下对方。
这是张凡预估中，过个三四年出钱支持她跑小黄车共享业务。
跑好了转卖几十亿人民币，分给小李几个百分点就行。
职场菜鸟肯定没那个实力，你得投资教导一番才行。
苏苏、白寒宁等网红们下限不差上限就不好说了。
李思雨是下限是一流，上限更高。
小李愣了一秒果断道谢接文档档，她也明白这是对她的考验了。
等她开始翻阅一张张照片，包括照片附赠的纸质资料。
资料不一定全，也可能是一部分履历，内容也算充实了。
赣省某市的警察都很难这么快搞定。
张凡在从人事主管那里拿到20多诈骗新娘照片后。
托邓妍咨询云、西两地省厅，也托了韦生等越南大亨沃尓沃查。
双方汇总才有了现在的文档档。
顾晓菱端着咖啡过来，他喝着咖啡慢慢等，
顾晓菱拍了几句马屁没得到回应，也凑过去看资料，第一眼就惊呼，“长相这么普通，这也能骗到钱？”
等她觉得失态了急忙赔笑道歉。
李思雨忍不住刀了她一眼，开口道歉后继续翻看。
十几分钟后看完。
张凡笑道，“你们两个也大致看过了，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李思雨没急着说话。
顾晓菱急忙道，“老板，我第一印象就是大部分骗子都太不漂亮了，一个比一个年龄大。”
“这也能在一个月里骗走60多万？赣省老乡真可怜。”
她想吐槽那些三十五六岁奔四十的大叔们是多饿才会这样。
张凡挑眉，“然后呢？”
顾晓菱傻眼，“然后我要是去骗肯定能骗更多钱，还有老板你也太厉害了，真厉害。”
市县警方都查不到信息找不到人。
张凡两天带来的资料可真不差。
那些资料基本证明都是老骗子。
里面只有十几个是真越南人，还有个别莱佩人。
有几个还是粤西、云省的中国人。
资料里有五个，老家地址父母叫什么都查清了。
履历最丰富的已经行骗十多次，最少的也是第三四次作案。
云省、粤西再到贵省都有被骗的受害者，都是老王们的前辈受害。
你说资料这么多，其他地方的警察怎么没抓人？
这就是一个追一个逃，云省警察从云到贵，她们跑蜀地了。
你再追去蜀，又跑了。
跑回越南、莱佩躲一阵子避风头。
一个追一个逃，警力有限加之案件谈不上特别重大。
跑空了几次慢慢就积压下了。
和这些对比？漂白里四大恶人逃亡近十年。
追捕四大恶人等重犯优先级远大于这些职业骗子。
张凡无语，喝着咖啡看向李思雨。
小李被看了十几秒才弱弱道，“张总，我觉得咱们集团既然也有婚介业务，外包给其他中间商的。”
“以这些资料来看，给赣省老乡介绍30岁左右的外国女。”
“感觉也是一片大市场。”
顾晓菱傻傻看向老姐，她们就算是异父异母的姐妹。
她认识对方到现在也11年了。
看同样的东西，结论差这么大？
张凡笑道，“还行，有一定商业眼光，你之后写一份企划书，就说赣省35岁以上大龄男的婚姻市场。”
“我给你足够资源，你要用多久打出2亿彩礼的份额。”。”
“这是在培养你当网红赚钱之外，给你的另一个考验。”
李思雨连连点头，“张总放心，我一定用心做这个企划。”
突然接到这样的任务她挺意外，但这说明她被重视了。
一旦做好，未来职场打拼也会有更多机会。
片刻后。
李顾姐妹离开会议室，顾晓菱膛目结舌道，“你长得比我漂亮就算了，怎么脑子也比我聪明？”
“就凭你小？这不公平。”
李思雨正高兴，差点被刺激的吐血。
强忍着暴打妹妹一顿的想法，她活动双手道，“社会原来这么复杂，不起眼的日常百业里，蕴含这么恐怖的财富流通。”
“如果赣省一二十万35岁以上大龄单身或离异男性。”
“全部结婚，岂不是要拿出来二三十亿人民币彩礼？”
红线不抽彩礼钱。
这一点通过看红线网的帖子就知道了。
但李思雨也是看论坛帖子知道了一件事。
红线十家连锁酒店，招待一批游客住半个月，最基础房费收入就是四五百万人民币规模。
一年六千万？
算上曼谷、西贡再到京城、上沪、羊城正在兴建的连锁酒店。
这是一片好大的钱海。
而且酒店提供餐饮、矿泉水、烟酒等等百货，也能抽一点渠道钱。
提供的靶场练枪、保安、翻译服务也是稳定的造血机器。
这已经奔着年收入上亿人民币发展。
互联网上千万用户？现在你开始收gg费，也是不小的钱。
李思雨再次感慨，“怪不得论坛里有人说集团估值越来越高，肯定不是二三十亿就能拿下的。
》
“张总那么年轻，他离谱的和我是同岁啊。”
“他还那么帅，我23岁刚要打工，他都在冲百亿沃尓沃了。”
更不科学的张凡还是大专生，她是本科。
她感觉自己读了一个假的本科。
顾晓菱也激动的想哭了。
她现在是实锤感觉张凡就是她梦寐以求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
这么年轻冲百亿还这么高大帅气？太满足她一切幻想。
可惜对方有伴不说，对她姐的看重都远大于她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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