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老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咳嗽声不断,手里捏着一份奏折——太子萧景煜递上的,弹劾“苏家旧部勾结毒心阁,意图谋反”。
“沈爱卿,”老皇帝的目光落在沈巍身上,声音冰冷,“太子说,你的女儿沈清辞掌管的靖安司,窝藏苏家旧部,与毒心阁暗通款曲,可有此事?”
沈巍出列,跪在地上,声音平静:“陛下明察,靖安司是为陛下监察百官、缉拿奸佞而设,若有旧部与毒心阁勾结,臣女定会亲自查办,绝不敢徇私。”
“亲自查办?”太子萧景煜冷笑一声,出列道,“父皇,儿臣得到密报,苏墨己潜入京城,与靖安司苏全里应外合,偷走了苏家旧部名单,意图联络旧部,颠覆朝纲!沈清辞身为靖安司统领,不仅不追查,反而包庇旧部,此乃不忠不义!”
“你胡说!”沈巍猛地抬头,眼中带着怒火,“犬女绝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查一查便知。”太子看向老皇帝,“父皇,儿臣请旨,彻查靖安司,抓捕所有苏家旧部,严刑审问,定能揪出苏墨的同党!”
老皇帝的目光扫过殿中百官,最终落在沈巍身上,缓缓开口:“准奏。太子,此事就交给你办。记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沈巍的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摇摇欲坠。老皇帝这是要借机清洗苏家旧部,连沈家都要牵连!
同一时刻,靖安司。
沈清辞收到父亲传来的密信,手抖得几乎握不住信纸。老皇帝竟真的下令清洗,还让太子负责!太子早就想除掉她和萧景琰,这次定会借机斩草除根。
“大小姐,怎么办?”苏烈焦急地问,“太子的人恐怕己经在路上了!”
沈清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中飞速运转。硬拼肯定不行,太子有禁军支持;逃跑也不行,旧部人数太多,目标太大。唯一的办法,是…
“假死。”沈清辞突然开口,眼中闪过决绝,“让所有苏家旧部‘意外身故’,然后秘密转移。”
苏烈愣住了:“假死?怎么假?”
“毒医老怪有‘龟息散’,服用后会脉息全无,状似身死,三个时辰后自动醒来。”沈清辞转身吩咐,“挽月,去取龟息散;苏副将,统计旧部人数,准备棺材和灵堂;秦风,通知七殿下,让他安排人手在城外接应,就说‘有流民需安置’。”
“那大小姐你呢?”苏烈问,“太子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能‘死’。”沈清辞摇头,“我若死了,谁来追查真相?谁来保护转移的旧部?我要留在京城,吸引太子的注意力。”
“不行!”萧景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拄着拐杖,脸色苍白,显然是赶了很远的路,“你一个人太危险,我留下陪你。”
“你不能留!”沈清辞急道,“太子最忌惮你,你留下只会让他更疯狂!你必须去接应旧部,保护他们的安全!”
“那你呢?”萧景琰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坚定,“我不能再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清辞,我们说好了,一起面对的。”
沈清辞看着他眼中的担忧,心中一暖,却还是摇头:“听话。你去接应旧部,我在京城查老皇帝和太子的动向,我们里应外合。相信我,我能保护自己。”
她轻轻挣开他的手,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塞到他手里——是母亲给她的平安玉,上面刻着一朵梅花。
“带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她轻声说,眼眶泛红,“等你安顿好旧部,就回来找我。”
萧景琰紧紧握住玉佩,指尖冰凉。他知道沈清辞的脾气,决定的事不会改变。他只能点头,声音沙哑:“万事小心。若有危险,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星落凝成霜:嫡女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立刻用风隼传信,我会第一时间回来。”
午时三刻,太子的禁军包围了靖安司。
“沈清辞,交出苏家旧部,跟我回东宫受审!”太子萧景煜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靖安司门口的沈清辞。
沈清辞穿着一身玄色官服,手持靖安司令牌,神色平静:“太子殿下,靖安司是陛下亲设,没有陛下的圣旨,我不能让你随意搜查。”
“圣旨?”太子冷笑,拿出老皇帝的手谕,“父皇有旨,彻查靖安司,抓捕苏家旧部!沈清辞,你敢抗旨?”
沈清辞没有说话,侧身让开:“殿下请进。但我丑话说在前头,靖安司的人,若有一人无故受伤,我定会奏明陛下。”
太子冷哼一声,挥手示意禁军搜查。
然而,当禁军进入靖安司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院子里摆满了棺材,足足有三十口,苏烈和其他旧部躺在棺材里,面色青紫,脉息全无,像是中了剧毒!
“这…这是怎么回事?”太子的亲信问道,脸色发白。
沈清辞面无表情:“昨夜毒心阁的人潜入靖安司,给旧部下了毒,全都死了。我正要上奏陛下,没想到太子殿下就来了。”
太子萧景煜冲进院子,亲自检查了几具“尸体”,果然脉息全无。他皱起眉头,毒心阁下手这么快?还是沈清辞故意演戏?
“把尸体抬回东宫,交由太医查验!”太子下令。他不信沈清辞敢公然造假,太医一验便知真假。
沈清辞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任凭殿下处置。”
禁军抬着棺材离开,太子的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带着怀疑:“沈清辞,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我定让你和你父亲,为这些旧部陪葬!”
“殿下放心,我不会拿沈家的性命开玩笑。”沈清辞微微躬身,目送太子离开。
首到禁军的身影消失,沈清辞才双腿一软,差点摔倒。苏烈从暗格里出来,扶住她:“大小姐,辛苦了。”
“快,通知秦风,让他在半路‘截’下棺材,用空棺调换,把旧部送去七殿下的庄子。”沈清辞喘着气说,“太子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尽快转移。”
苏烈点头,匆匆离去。
沈清辞站在空荡荡的靖安司院子里,看着地上的棺材印记,心中一片冰凉。假死之计只能瞒一时,老皇帝和太子的清洗不会停止,她和萧景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城外,萧景琰的庄子。
当秦风带着“棺材” arrive时,萧景琰亲自打开棺盖,苏烈和其他旧部己经醒来,正在里面焦急地等待。
“七殿下!”苏烈看到萧景琰,激动地上前,“大小姐怎么样了?太子有没有怀疑?”
“清辞暂时安全。”萧景琰摇头,“但太子把‘尸体’带回东宫查验,恐怕很快就会发现是假死。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京城,去江南,那里是苏家的地盘,相对安全。”
“那大小姐呢?”
“我会想办法接应她。”萧景琰握紧手中的平安玉,眼中闪过坚定,“她为我们争取了时间,我绝不会让她独自面对危险。”
庄子外,马车己经备好。旧部们换上流民的衣服,分批上车。萧景琰站在门口,望着京城的方向,心中默念:清辞,等我。
而此刻的靖安司,沈清辞正站在窗前,看着远方的天空。她知道,萧景琰会回来的。他们约定好了,一起查明真相,一起面对未来。
只是她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京城酝酿。太子的太医己经发现“尸体”是假死,老皇帝震怒,下令全城搜捕“叛逃旧部”,而苏墨,正带着真正的密档,悄悄潜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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