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罗咖啡厅。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空气里飘着咖啡豆的香气。
角落的电视机里,女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米花町的居民请注意,近日连续发生多起针对独居老人的入室抢劫案。犯罪嫌疑人伪装成快递员,以送货为名骗取老人开门后实施抢劫……”
画面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对着镜头哭诉:“我一辈子的积蓄啊……就这么没了……”
“根据警方通报,该嫌疑人作案手法极其狡猾,反侦察能力极强,总能完美避开案发地周边的所有公共及私人监控探头。由于其行动迅捷,神出鬼没,被市民称为‘疾风中的快递员’,或‘快递员幽灵’。”
工藤新一端着咖啡杯的手停在半空,视线从报纸上移开,落在了电视屏幕上。
画面一转,切换到了最新的案发现场。警戒线外挤满了记者,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千叶和伸刑警正满头大汗地接受采访。
“我们己经尽力了!但是……但是犯人就像会隐身一样!案发公寓楼下的便利店,对街的银行,甚至电线杆上的交通监控,全都没有拍到他的影子!”千叶警官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感。
“千叶!你别在这儿丢人了!”一个清脆的女声挤了进来。
交通课的女警宫本由美一把将他推到旁边,对着镜头叉腰抱怨:“各位媒体朋友评评理!我们交通课为了城市安全,在米花町布下的天罗地网,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老鼠跑过去,我们都能锁定它的十八代祖宗!这个‘快递员’能躲开所有摄像头?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比划着,唾沫横飞:“我跟你们说,这事儿邪门了!我们把案发地周围五百米内,整整一百二十七个摄像头的录像倒回去看了三天三夜,眼睛都快瞎了,连个鬼影都没找到!他就这么凭空出现,抢完东西,又凭空消失了!”
“由美!别乱说!”千叶警官又想把她拉回去。
“我乱说?那你说怎么回事?难道他会瞬移?”宫本由美不依不饶。
电视机前的工藤新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瞬移?
他放下咖啡杯,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在监控密度堪称变态的米花町,完美避开所有镜头。这不是技巧,这是魔法。
普通盗贼?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己经有些凉了的咖啡。
……
同一时间,铃木塔顶层。
数百块屏幕组成的巨型墙上,正同步首播着这则新闻。
铃木园子翘着腿,一边用纯金的勺子搅动着咖啡,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屏幕里警察和记者的闹剧。
当听到女主播用毫无感情的语调补充说明时,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据悉,由于系列案件的受害者多为弱势老年群体,且单次涉案金额不高,警方目前投入的调查警力相对有限,案件侦破前景不容乐观……”
啪!
金色的咖啡勺被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有限?”
园子冷笑一声,那张漂亮的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讥诮与不悦。
“一群废物。”
她靠在真皮座椅上,眼神冰冷。
钱不多,就可以不重视?老人被抢,就可以“警力有限”?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在这个城市里,有些人连最基本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而负责保护他们的人,却在用“成本”和“收益”来衡量自己的职责。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无能又傲慢的“规则”。
屏幕上,千叶警官还在结结巴巴地安抚民众情绪,保证会尽快破案。
园子看着他那张憨厚又无奈的脸,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
指望他们?
等他们找到线索,下一个受害者的养老金都该被抢光了。
她拿起桌上那个造型科幻的私人通讯终端,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一道全息投影亮起,灰原哀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出现在半空中。
“有何吩咐,社长。”
“小哀,”园子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看到了吗?‘疾风中的快递员’。”
“看到了。初步评估,嫌疑人具备极高的专业技术能力,可能拥有反监控的电子设备,或者对城市监控盲区有精准到厘米级的掌握。”灰原哀冷静地分析道。
“我不管他有什么能力。”
园子打断了她的话,身体微微前倾,眼中闪烁着一种猎食者般的光芒。
“我只知道,从现在开始,这个案子,我们铃木侦探事务所接了。”
“无偿的。”她补充道,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既然警方的资源‘有限’,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无限。”
“通知下去,”园子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启动‘天照’系统,接入米花町所有公共和私人监控网络。再给我调集一百架‘蜂鸟’无人机,进行24小时无死角巡航。”
“我要让那只上蹿下跳的老鼠知道,在我的城市里,不存在什么监控盲区。”
“是。”灰原哀的投影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多余的疑问。
“还有,”园子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立刻接通全东京所有主流媒体的首播频道。”
“我要开个记者发布会。”
“告诉全东京的市民,特别是那些正在担惊受怕的老人家们——”
“你们的守护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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