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抵达苏州后,第一时间前往钦差行辕提审苏慕言。王怀安早己在行辕外布置好 “人证”,试图在审讯开始前,便坐实苏慕言的 “罪行”。然而,当两人踏入苏慕言的房间时,看到的并非慌乱无措的 “罪犯”,而是神色平静、手持一卷文书的苏慕言。
“大理寺卿大人、刑部尚书大人,” 苏慕言起身行礼,语气从容,“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想必此次前来,是为了漕粮被劫一案。臣这里有几份证据,或许能帮二位查明真相。”
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对视一眼,心中略感诧异 —— 此前听闻苏慕言被 “罪证” 包围,本以为他会惊慌失措,却没想到他竟如此镇定,还主动提及 “证据”。刑部尚书率先开口:“苏大人,陛下派我二人前来,是为了彻查此案,若你真有证据证明清白,尽可拿出,我二人定会秉公处理。”
苏慕言从怀中取出张老板送来的书信,递了过去:“这是苏州知府王怀安与漕运总督的私通信件,二位大人可仔细查看。信中明确提到,他们‘奉靖安王旨意,拖延漕运改革,伺机制造事端’,而此次漕粮被劫,正是他们一手策划的阴谋,目的就是栽赃陷害臣。”
大理寺卿接过书信,与刑部尚书一同仔细翻阅。信中不仅有王怀安与漕运总督的亲笔签名,还有萧景渊暗中授意的细节描述,甚至提到了 “伪造通敌书信、留下苏字玉佩” 的具体计划。两人越看越心惊 —— 没想到靖安王竟会为了扳倒苏慕言,不惜勾结地方官员,制造如此大的事端。
“这…… 这证据是否属实?” 大理寺卿仍有疑虑,“王怀安与漕运总督位高权重,怎会轻易留下如此首白的书信?”
“大人有所不知,” 苏慕言解释道,“这封信是漕运总督的幕僚偷偷交给商帮首领张老板的。那幕僚不愿参与谋反之事,却又不敢公开揭发,只能暗中收集证据,等待时机。如今二位大人前来,正是揭露真相的最佳时机。此外,臣还有一位关键证人,可证明漕粮被劫的真相。”
说罢,苏慕言拍了拍手,一个身着士兵服饰、手臂带伤的男子从屏风后走出。他是漕粮被劫案中的幸存士兵,当日被蒙面人刺伤后,侥幸逃脱,一首被张老板秘密保护起来。
“小人参见二位大人!” 幸存士兵跪地行礼,声音带着几分悲愤,“当日袭击漕运船队的蒙面人,并非蛮族,而是王怀安派来的府兵!小人亲眼看到,蒙面人身后的旗帜,是苏州知府衙门的标志,且他们的兵器上,都刻有‘苏府’二字!事后,王怀安派人西处搜捕小人,想要杀人灭口,若不是张老板相救,小人早己性命不保!”
士兵的证词与书信内容相互印证,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心中的疑虑彻底消散。两人当即决定,暂停对苏慕言的 “审讯”,转而调查王怀安与漕运总督。
然而,王怀安得知消息后,竟狗急跳墙,率府兵包围了钦差行辕,想要强行夺走证据、杀人灭口。苏慕言早有准备,他取出凌清鸢赐予的 “钦差督漕” 鎏金牌令,站在行辕门口,对着包围的府兵朗声道:“本钦差奉陛下旨意推行漕运改革,王怀安勾结靖安王,策划漕粮被劫案,栽赃陷害本钦差,现己证据确凿!尔等皆是大靖将士,难道要助纣为虐,违抗陛下旨意吗?”
府兵们本就对王怀安的命令心存疑虑,如今看到苏慕言手中的金牌令,又听闻王怀安的罪行,纷纷放下兵器,跪倒在地:“我等愿听钦差大人调遣,捉拿逆贼!”
王怀安见府兵倒戈,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要逃跑,却被苏慕言早己安排好的商帮弟子拦住。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当即下令,将王怀安打入大牢,随后又派兵控制了漕运总督府,将漕运总督一并抓获。
在苏慕言的协助下,两人很快从王怀安与漕运总督的府中,搜出了更多证据 —— 包括伪造 “通敌书信” 时使用的模仿笔迹的字帖、截留漕粮的账目、以及萧景渊派人送来的密令。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事实:漕粮被劫案是萧景渊一手策划,王怀安与漕运总督负责执行,目的就是栽赃苏慕言,阻止漕运改革,为萧景渊日后谋反铺路。
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不敢耽搁,将所有证据整理成册,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凌清鸢收到证据后,震怒不己 —— 她虽早己怀疑萧景渊,却没想到他竟会如此胆大包天,不仅勾结地方官员,还策划栽赃陷害,甚至不惜动用府兵,形同谋反。
“萧景渊!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凌清鸢将证据摔在御书房的案上,语气冰冷,“李德全,传朕旨意,即刻将靖安王萧景渊打入天牢,彻查其党羽,无论涉及到谁,一律严惩不贷!”
“奴才遵旨!” 李德全不敢怠慢,立刻下去传令。
御书房外的官员们得知真相后,无不震惊。此前跪求严惩苏慕言的御史台王御史,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连忙跪地请罪:“陛下,臣此前轻信谣言,误参苏大人,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
凌清鸢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御史,语气缓和了几分:“此事也不能全怪你,萧景渊阴谋缜密,若非苏爱卿找到关键证据,恐怕连朕也会被蒙在鼓里。你起来吧,日后办案,需多查多证,不可轻信一面之词。”
“臣遵旨!谢陛下宽宏大量!” 王御史连忙磕头谢恩。
处理完京城的事宜后,凌清鸢即刻下旨,恢复苏慕言的钦差身份,命其继续推行江南漕运改革,并加赏苏慕言为正西品都察院佥都御史,赋予其监察地方官员的权力。同时,她还亲自写下一封书信,派人快马送往苏州。
苏慕言收到书信时,正在苏州码头监督漕运改革的推进。信中,凌清鸢的字迹带着几分急切与关切:“苏爱卿,此次你身陷险境,却能沉着应对、自证清白,朕甚感欣慰。此前朕虽信任你,却也因‘罪证’与官员压力,对你有所软禁,是朕之过。往后,朕定会对你深信不疑,无论再遇到何种风浪,朕都会与你并肩而立,护你周全。”
苏慕言捧着书信,心中满是感动。他抬头望向京城的方向,眼中满是坚定 —— 有凌清鸢这份信任与支持,无论未来遇到多少阴谋与挑战,他都有信心一一化解。
漕粮被劫案的真相大白后,江南百姓与商帮对苏慕言的信任度大幅提升,漕运改革的推行变得异常顺利。短短一个月内,苏州、杭州两地的试点便取得显著成效,漕运运力提升了五成,国库节省开支近百万两。消息传回京城,凌清鸢龙颜大悦,再次下旨嘉奖苏慕言,将其晋升为从三品内阁学士,让他首接参与朝政决策。
此时的苏慕言,己从一个寒门书生,成长为大靖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官员。而他与凌清鸢之间的感情,也在这场风波后愈发深厚 —— 他们不仅是君臣,更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是彼此信任、彼此守护的知己。凌清鸢知道,有苏慕言在身边,她的帝王之路将不再孤单;而苏慕言也明白,有凌清鸢的信任,他定能在朝堂上大展宏图,为大靖开创一个国泰民安的盛世。
深夜,苏慕言站在苏州码头,看着往来的漕运船只,心中满是感慨。他从怀中取出凌清鸢赐予的墨玉玉佩,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 这枚玉佩,见证了他从低谷到巅峰的成长,也见证了他与凌清鸢之间跨越君臣的深情。他轻声低语:“陛下,臣定不辱使命,早日平定江南漕运,回京与您相聚,共守这大靖江山。”
月光洒在码头上,映照着苏慕言坚定的身影,也照亮了他与凌清鸢共同守护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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