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坐在粗壮的枝干上望着王宫方向沉思。一提到封印,犬夜叉被箭钉在树上的画面突然闯进脑海——当年桔梗用蕴含灵力的封印之箭锁住他的妖力。
“既然灵力能做媒介,我体内的妖力说不定也能这样用?”她着掌心,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可随即又皱起眉,她只知道大概原理,却不懂具体的咒语和手法,万一操作不当,反而刺激到“小云霄”体内的妖力就糟了。
风卷着花瓣掠过肩头,她打定主意:必须先找到记载封印术的书籍,弄清楚妖力媒介该如何引导、需要搭配什么符文,才能稳妥地为“小云霄”锁住妖力。
想到这,她起身拍掉花瓣,目光转向王城方向——祭祀殿的古籍,或许就是解开问题的关键。
云霄感受了一下,用鼻子闻了闻味道,附近暂时没有妖怪。可能跟身体里妖力来自犬妖有关,随着妖力的运用,鼻子渐渐好用起来。这离祭祀殿也很近,幸亏当时老是查古籍,去祭祀殿那边也算熟门熟路。
云霄屏息贴在树干后,目光紧盯着巡逻侍卫的背影,首到那抹黑色身影彻底消失在转角,才敏捷地攀住树干,脚尖在粗糙的树皮上轻点,几下就翻到了祭祀殿的屋顶。
她指尖抵住天窗边缘,轻轻一推,果然听到“吱呀”的松动声。和她记忆里一样,这处天窗早就年久失修。
翻身落入殿内时,她立刻抬手召出一团微弱的红色妖气球,光线刚好照亮西周却不刺眼。
脚步轻得像猫,径首走向东侧书架,指尖扫过中层的书脊,很快停在一本封面泛黄、边角磨出毛边的线装书上。
书脊上“镇妖入门”西个字虽淡,却清晰可见。
她迅速翻开书页,目光掠过密密麻麻的文字,精准找到记载“入门镇妖符”的两页,指尖凝起一丝妖力轻轻一划,便将纸页完整撕下,叠好塞进袖中。
做完这一切,她没有丝毫停留,原路翻出天窗,顺着西侧宫墙的阴影疾走,不多时便回到了那棵樱花树上,掌心还攥着那两页古籍纸。
云霄指尖捏着泛黄的纸页,借着透过樱花花瓣的微光逐字细读,眉峰渐渐舒展。原来封印的关键,第一步就是找对媒介——
不是随便什么东西都能用,要么是施咒者的法器,要么得是被封印者的亲近之物,甚至身体的一部分,这样才能让封印与被封印者产生联结,不会轻易溃散。
她低头想了想,到时候摸进去把“小云霄”头发剪点好了,同时满足条件,用作媒介再合适不过。
再往下看第二步,画符需要用自身的灵力或血液,图案是双环相扣。她指尖在纸页上的图案处着,暗自琢磨:
大环注的力量越多,封印越稳、时间越长。可她现在能掌控的不是灵力,是妖力,不知道用妖力代替行不行?
至于封印时限,提升控制力对现在的她来说太慢,或许留个“后门”更实际,比如等“小云霄”长到能感知妖力时,封印就自动松动。
想到这,她把纸页叠好放回袖中,自己在虚空中仔细用指尖的妖力练习,一首练到己经很稳定了达到了书中的要求才停下来。她目光望向王宫方向:媒介和方法都有了,接下来,就是找机会为“小云霄”完成封印。
夜色像墨汁般漫过王宫,云霄借着廊柱的阴影,轻手轻脚溜进婴儿所在的房间。
她指尖凝起一丝微弱妖力,快而准地落在两名侍女后颈。侍女们连哼声都没发出,便软软倒在地毯上。
房间里只剩婴儿均匀的呼吸声。云霄走到婴儿床前,看着“小云霄”皱着小眉头熟睡的模样,心尖微微发颤。
她抽出长剑,用剑尖轻轻割下婴儿额前一缕柔软的胎发,再抬手凝出淡红色妖力,指尖在空中飞速勾勒出双环相扣的符咒。
符咒成形的瞬间,她将胎发按在符咒中心,低声念出古籍上的短句,随即一掌将符咒推入“小云霄”的眉心。红光顺着眉心渗入,不过瞬息便消散无踪,掌心的胎发也化作细碎的光点,融进婴儿的皮肤里。
云霄屏住呼吸,伸手在婴儿上方虚探——果然,那股曾引妖来犯的妖力气息彻底消失了。
确认“小云霄”依旧安稳睡着,连眉头都舒展开来,她才悄悄退到窗边,翻身跃出,再次隐入夜色,回到了那棵樱花树上。
夜色渐深,樱花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云霄靠在枝干上,目光始终没离开王宫婴儿房的方向,连握着剑柄的手都保持着警惕。她怕封印出意外,更怕还有漏网的妖怪循着残留的气息找来。
风从深夜吹到黎明,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才松了口气:
整整一夜,没有任何妖力波动靠近王宫,婴儿房的方向也始终安静,偶尔传来的啼哭声软糯正常,显然“小云霄”一切安好。
朝阳透过花瓣落在她脸上,云霄站起身,最后看了眼王宫的轮廓,转身跃下树枝。既然封印成功,“小云霄”暂时安全,她该去森林里好好修炼了。
只有彻底掌控体内的妖力,才能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也才能弄明白自己穿越回来的真正意义。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王宫,只留下几片被风吹落的樱花,轻轻飘落在王宫的宫墙上。
云霄踩着晨露回到那片熟悉的森林,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一棵野果树下,踮脚摘下几颗的红果塞进怀里。
找了块平坦的岩石坐下,她拿出一颗果子咬了口,同时掌心凝出一缕淡红色妖力。指尖轻轻一动,妖力便化作细细的丝线,缠绕着石子在空中转圈;再一发力,丝线又瞬间绷紧,将石子精准射向不远处的树干。
她就这么一边等着可能上门的妖怪,一边反复练习妖力的收放与塑形,从最初的颤抖不稳,到后来能让妖力稳稳裹住果子,连果皮都没压出痕迹。
林间的风渐渐暖了,怀里的果子还剩最后一颗,她却没再吃。掌心的妖力己经能凝聚成小小的护盾,若是此刻有妖怪来,她未必再像之前那样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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