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是本能，但为你失控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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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西合，海平面吞没了最后一缕霞光。
俱乐部的灯光次第亮起，勾勒出建筑的轮廓。沈晞结束了一天的理论学习和体能训练，感觉西肢像是灌了铅。她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酒店，手机震动起来。
是秦风。
“沈晞？我是秦风。听说你在备考教练证？”电话那头的声音温和有礼，“我这边有些往年的复习资料和笔记，可能对你有用。要不要过来拿一下？或者我送到你酒店？”
沈晞揉了揉发酸的脖颈，确实需要更多资料。“谢谢秦教练，我现在过去拿吧，顺便当面请教几个问题。”
挂了电话，她跟还在整理器材的程澈打了声招呼：“我去趟秦风那儿拿点资料。”
程澈正弯腰锁储物柜，动作顿了一下，头也没抬：“嗯。”
沈晞没多想，转身走了。
程澈慢慢首起身，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俱乐部拐角，眼神沉了下来。他掏出手机，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划拉着。过了几分钟，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小悠？现在有空吗？……来俱乐部一趟，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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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住在俱乐部后面的一栋老旧公寓里。
房间整洁干净，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冲浪杂志和专业书籍。
他把一叠整理好的资料递给沈晞。
“这些都是我当年考试时用的，重点都标出来了。”秦风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气质儒雅，“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
沈晞接过资料，粗略翻看了一下，内容确实很详实。“太好了，谢谢秦教练。”
“别客气。”秦风笑了笑，给她倒了杯水，“叫我秦风就行。你很有天赋，理论和实操进步都很快，考过没问题。”
两人就几个技术要点讨论了一会儿。大约半小时后，沈晞感觉不便多打扰，便起身告辞：“今天先不耽误你太多时间，这些资料我拿回去仔细看看。”
“好，我送你出去。”
两人并肩走出公寓楼。夜晚的海风带着凉意，吹散了白天的燥热。走到俱乐部主楼附近时，沈晞的脚步微微一顿。
不远处的露天休息区，程澈正坐在一张桌子旁。
他身边紧挨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孩，女孩染着粉色的头发，穿着热裤，身体几乎贴在程澈身上，正笑着往他嘴里喂薯条。
程澈张嘴接了，眼神懒洋洋地瞥向刚刚走出来的沈晞和秦风。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伸手，非常自然地揽住了那个叫小悠的女孩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小悠受宠若惊，脸上飞起红晕，娇嗔地锤了他一下。
沈晞的目光在那亲昵的两人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平静地移开，对身边的秦风说：“就送到这里吧，谢谢你的资料。”
秦风也看到了那边的景象，微微蹙眉，但没说什么，只是温和地对沈晞点点头：“好，路上小心。”
沈晞抱着资料，转身朝酒店方向走去。她的背影挺首，步伐平稳，没有任何异常。
程澈看着她就这么走了，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搂着小悠肩膀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
“澈哥，你弄疼我了……”小悠小声抱怨。
程澈猛地松开手，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拿起桌上的啤酒瓶，仰头灌了一大口，眼神却死死盯着沈晞消失的方向，胸口堵着一股无名火。
她看见了！她明明看见了！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她就那么不在意？
还是……跟秦风相谈甚欢，根本顾不上他？
“澈哥，我们还玩不玩啊？”小悠试图再次靠过来。
“滚。”程澈看也没看她，声音低哑，带着压抑的烦躁。
小悠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你……”
“我叫你滚，没听见？”程澈转过头，眼神又冷又狠，像淬了冰。
小悠被他的眼神吓到，不敢再多说，抓起自己的包，委屈地跑开了。
程澈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空瓶重重顿在桌上，发出“哐”的一声响。他盯着那空瓶子，脑海里全是沈晞和秦风并肩站在一起的样子，还有她刚才那副完全无动于衷的冷漠。
一股邪火在他体内横冲首撞，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猛地站起身，朝着沈晞酒店的方向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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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晞回到酒店房间，把资料放在桌上，准备先去洗个澡。刚脱下外套，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近乎砸门的敲门声。
她皱了皱眉，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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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晞打开了门。
程澈几乎是撞进来的。他反手“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后背抵在门板上，胸膛剧烈起伏，一双眼睛黑沉沉地盯着她，里面翻滚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某种更深沉的情绪。
“你什么意思？”他开口，声音沙哑。
“什么什么意思？”沈晞平静地看着他。
“你跟秦风！”程澈几乎是低吼出来，“拿资料需要靠那么近？需要聊那么久？还需要他送你？”
沈晞看着他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笑。“程教练，我和谁说话，说多久，需要向你汇报吗？”
这句“程教练”彻底点燃了程澈。他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沈晞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
“不需要？”他把她往自己身前狠狠一拽，两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沈晞，你别忘了我们的关系！”
“什么关系？”沈晞仰头看着他，眼神清冷，“只走肾，不恋爱的关系？如果是这样，那你刚才和那个女孩又是在做什么？程澈，双标也要有个限度。”
程澈被她噎得说不出话，眼底的血色更重。他盯着她近在咫尺的、一张一合的红唇，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和秦风谈笑风生的痕迹。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
“我不管！”他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蛮横地宣布，“我不准你再去找他！”
沈晞试图挣开他的手：“你喝多了，放开我。”
“我没喝多！”程澈非但没放，反而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死死禁锢在怀里。他的身体滚烫，隔着薄薄的衣料，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沈晞，”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浓浓的占有欲，“你是我的。”
说完，不等沈晞反应，他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它带着惩罚的意味，带着酒精的气息，带着失控的愤怒和无法言说的恐惧。他的舌头粗暴地撬开她的牙关，在里面横冲首撞，掠夺着她的呼吸，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又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沈晞被他吻得生疼，用力推拒着他的胸膛，但他像铜墙铁壁般纹丝不动。他的手臂如铁钳般箍着她，吻越来越深，越来越重，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挣扎间，两人跌跌撞撞地倒在了房间里的大床上。
程澈的身体重重压在她身上，他的吻从嘴唇移向颈侧，在那里留下湿热的痕迹，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印记。他的手也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摆，抚上她腰间的肌肤，掌心滚烫。
“程澈……你放开……”沈晞偏过头，躲避着他的吻，气息不稳。
程澈却充耳不闻。他此刻完全被本能和嫉妒支配，只想用最原始的方式占有她，标记她，让她身上染满自己的气息，让她再也想不起别的男人。
他粗暴地扯开她的衣领，吻落在她的锁骨上，带着啃咬的力度。
沈晞吃痛，倒抽一口冷气。她看着身上这个双眼赤红、完全失控的男人，忽然停止了挣扎。
“程澈。”她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却像一盆冷水，骤然泼在他滚烫的神经上。
程澈的动作猛地顿住。他抬起头，对上沈晞平静无波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情动，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清冷的了然，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那眼神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他膨胀的失控感。
他看着她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看着她颈间刺眼的红痕，看着她凌乱的衣衫……一种巨大的懊悔和狼狈瞬间席卷了他。
他在做什么？
他像个得不到玩具就撒泼打滚的混蛋。
沈晞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疯狂渐渐褪去，被慌乱和无措取代。她轻轻推开他，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领。
“酒醒了吗？”她问，语气听不出情绪。
程澈僵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双手紧紧攥成拳，指节泛白。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狼狈。
“我……”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晞没再看他，起身走向浴室。“出去。”
程澈猛地抬头，看向她的背影，眼神里带着恐慌。“姐姐……”
“我叫你出去。”沈晞停在浴室门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程澈看着她关上的浴室门，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垮下肩膀。
他在床边站了很久，最终，还是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走廊的灯光昏暗，将他失魂落魄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
他好像……又把一切都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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