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岳飞扔出军营的秦昊，灰头土脸地回了相府。刚进门就被小厮拦住，说御史台的几个老臣正在书房等着，说是要“请教”他关于江南赋税的事。
秦昊一听就头大——赋税？他连现代个税起征点都记不清，哪懂南宋的税赋章程？但躲是躲不过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书房走，心里盘算着：实在不行就装晕，反正秦桧这身子骨看着也不怎么结实。
一进书房，就见三个白胡子老头正襟危坐，个个板着脸，跟三尊门神似的。为首的御史大夫王老头，捋着胡子开门见山：“秦相，近日江南水灾，百姓流离失所，可朝廷赋税依旧沉重，不知相爷有何良策？”
这问题问得刁钻，秦昊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按秦桧的尿性，肯定是变着法儿加税，哪会管百姓死活？但他现在是秦昊，不能这么干。
他眼珠一转，突然一拍大腿：“良策？这还不简单！减税啊！”
三个老头同时瞪圆了眼，王老头差点把胡子揪下来：“减税？秦相莫不是还没醒酒？国库空虚，北边还要给金人岁币，减税了钱从哪来？”
“钱从哪来？当然是从土里来！”秦昊说得煞有介事，转身从书案上抓过几张废纸，又摸出块炭笔（毛笔他实在用不惯），蹲在地上就开始画。
他小时候看他爸做过生意台账，依葫芦画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表格，左边写“江南各州县”，右边分三栏：“现有赋税”“拟减赋税”“预计来年增收”。然后抓起炭笔在上面瞎写数字，反正这些老头也看不懂现代统计逻辑。
“你们看啊，”秦昊指着表格，唾沫横飞，“今年减两成税，百姓手里有了余粮，就会多种地，来年收成翻番，到时候就算只收一成税，也比现在多！这叫‘放水养鱼’，懂不？”
他怕老头们听不懂，还画了个简笔画：一条大鱼被困在小池塘里，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我，秦桧？这奸臣我不当了！ 旁边写“加税=池塘变浅=鱼饿死”；另一个大池塘里鱼群游动，写“减税=池塘变深=鱼变多”。
三个老头盯着地上的“鬼画符”，眼睛瞪得像铜铃。王老头颤巍巍地指着那个鱼的简笔画：“秦……秦相，您这画的是……年画？”
“什么年画！这是经济学！”秦昊急了，抓起块点心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简单说就是，让百姓喘口气，他们才能给朝廷创造更多价值！就像你总压榨你家佃户，他跑了，你连租子都收不上来！”
这话糙理不糙，老头们愣了半天，竟一时语塞。他们一辈子跟笔墨打交道，哪见过这种“画图说事儿”的路数？尤其是那个叫“表格”的东西，横是横，竖是竖，看着竟比奏章上的长篇大论清楚些。
正僵持着，外面传来通报：“陛下驾到——”
秦昊吓得手一抖，炭笔掉在地上，在“预计增收”那一栏划出个长长的黑道。赵构一进门就看见地上的“大作”，好奇地蹲下来看：“这是什么？秦桧，你又在搞什么鬼？”
秦昊赶紧把“减税方案”讲了一遍，怕赵构听不懂，还重点介绍了那个“池塘养鱼”理论。赵构越听眼睛越亮，指着表格问：“你是说，减了税，反而能多收钱？”
“那可不！”秦昊拍着胸脯，“陛下要是信我，就先在江南试点，保准一年见效！到时候别说给金人岁币，咱们还能攒钱买战马，把他们打回老家去！”
这话正说到赵构心坎里——他不是不想打，是没钱打。他盯着那个歪扭的表格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行！就按你说的办！要是真成了，朕给你记一功！”
三个御史老头张着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谁靠画“鱼”说服皇帝的，这秦桧，是真疯了还是装疯？
秦昊心里乐开了花：嘿嘿，现代管理学知识，在古代照样能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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