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家的新砖瓦房己经盖到了屋顶,村里的木匠和帮工们忙得热火朝天,锯木声、敲打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欢声笑语。林晚端着刚煮好的红糖姜茶,给工匠们一一递过去,脸上洋溢着对新生活的期待。
“王师傅,歇会儿喝口茶,暖暖身子。”林晚笑着将茶碗递给领头的木匠,“辛苦你们了,这房子能这么快盖起来,全靠大家帮忙。”
王师傅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赞叹道:“晚丫头客气了!你和陆峥能干,赚了钱盖新房,我们乐意帮忙。这房子地基打得牢,墙体砌得首,以后住几十年都没问题。”
陆峥从外面拉着一车瓦片回来,看到院子里的热闹景象,嘴角露出浅淡的笑容。他放下车,走到林晚身边,低声问道:“茶够不够?不够我再去煮。”
“够了,”林晚点头,递给他一块玉米饼,“你也歇会儿,吃点东西。晓晓去镇上买酱油了,一会儿回来就能做午饭。”
两人正说着话,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尖酸嗓音:“哟,这新房子盖得真热闹啊!林晚,你可真是出息了,刚分家就盖起砖瓦房,看来是赚了不少钱啊!”
林晚和陆峥同时转头,只见张翠花挎着一个空篮子,扭扭捏捏地站在门口,眼睛像扫描仪似的在院子里扫来扫去,从新盖的墙体看到堆放的瓦片,最后落在林晚身上,眼神里满是嫉妒和贪婪。
林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语气冷淡:“婶子,你来有事吗?”自从分家后,张翠花除了上次散布谣言被怼,就再也没来过,如今上门,肯定没好事。
张翠花走进院子,假意拉着林晚的手,语气虚伪:“晚丫头,婶子这不是想你了嘛!听说你盖新房,特意来看看。你看你这房子多气派,比我们家的土坯房好多了。你现在日子过好了,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亲人啊!”
林晚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淡淡说道:“我记得婶子的‘恩情’。分家时我给了五块钱抚养费,我们两清了。我盖房子的钱,都是我和陆峥大哥一起打猎赚的,跟婶子没关系。”
张翠花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换上委屈的神情:“晚丫头,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养了你十几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赚了大钱,盖了新房,给我们点钱和粮食补贴家用,也是应该的吧?你弟弟建民马上要娶媳妇了,彩礼钱还没凑够,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也得帮衬一把。”
“帮衬?”林晚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婶子,你忘了分家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我和晓晓独立生活,与你们再无抚养和赡养义务。当年我在你家,吃不饱穿不暖,冬天穿漏风的破棉袄,夏天睡潮湿的柴房,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亲人了?现在我日子过好了,你就来要这要那,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转身走进屋里,拿出一件破旧的棉袄和一个豁口的碗,放在张翠花面前:“婶子,你还记得这件棉袄吗?这是我十八岁冬天穿的,补丁摞补丁,棉絮都发黑了。这个碗,是我当年吃饭用的,你们一家用白瓷碗,我只能用这个豁口的粗瓷碗。你说你们养我十几年,可我得到的,就是这些。”
张翠花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依旧强词夺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谁家里过日子不困难?我们能让你活下来,就己经仁至义尽了!现在你有钱了,给我们点钱怎么了?你要是不给,就是忘恩负义,我就去村里喊,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白眼狼的真面目!”
“你敢!”林晚厉声喝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敢在村里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当年怎么苛待我和晓晓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全村人,再去公社告你,让你在村里抬不起头!”
张翠花被林晚的气势吓了一跳,却依旧不甘心。她看到院子里帮忙的村民都在看着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哎哟喂!大家快来看看啊!没天理了!我养了十几年的侄女,现在有钱了就不认人了!盖了新房,却不给我们一分钱,还敢骂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不如死了算了!”
她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声音尖利,吸引了不少路过的村民。大家围过来看热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张翠花怎么又来了?上次造谣被怼还不够,这次又来要钱?”
“是啊,晚丫头在她家受了多少苦,现在日子过好了,她就眼红了。”
“张翠花也太过分了,分家协议写得清清楚楚,还好意思来要东西。”
林晚站在一旁,脸色平静地看着张翠花撒泼。她知道,张翠花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逼她给钱,可她绝不会妥协。
就在这时,陆峥从外面回来。他刚才去镇上买瓦片,正好看到村民往这边跑,说林晚家有人撒泼,就赶紧赶了回来。看到张翠花坐在地上撒泼,林晚站在一旁被围观,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张翠花,你闹够了没有?”陆峥快步走到林晚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着张翠花,“分家协议上清清楚楚写着,晚丫头和你们再无瓜葛。你现在上门索要钱财粮食,还撒泼打滚败坏她的名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翠花看到陆峥,心里有些发怵。她知道陆峥不好惹,上次李娇娇告状被他怼得哑口无言,现在他护着林晚,自己肯定讨不到好。可她还是不甘心,哭哭啼啼地说道:“陆峥,这是我们林家的家事,跟你没关系!林晚是我侄女,她赚钱盖房,给我们点钱怎么了?”
“家事?”陆峥冷笑一声,“晚丫头在你家受的苦,全村人都看在眼里。你把她当免费劳力,苛待她十几年,现在她靠自己的双手过上好日子,你就来吸血,还有脸说是家事?”
他转身看向围观的村民,声音洪亮:“大家都看看,这就是张翠花!当年苛待侄女,现在见侄女日子过好了,就上门索要钱财,不给就撒泼打滚。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脸面在村里立足?”
村民们纷纷点头附和:“陆峥说得对!张翠花太过分了!”
“晚丫头别理她,让她自己闹去!”
“我们支持晚丫头,她没错!”
张翠花被陆峥说得哑口无言,又听到村民们的议论声,脸上火辣辣的。她知道,再闹下去只会更丢人,只能不甘心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狠狠地瞪了林晚一眼:“林晚,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说完,她转身就跑,狼狈地挤出人群,很快就消失在村口。
围观的村民见张翠花走了,也纷纷散去,临走前还不忘安慰林晚几句:“晚丫头,别往心里去,张翠花就是眼红,以后她再来,我们帮你赶她走。”
“是啊,晚丫头,你和陆峥好好盖房子,过好日子,别让这种人影响心情。”
林晚感激地向村民们道谢:“谢谢大家,麻烦你们了。”
等村民们都走后,林晚看着陆峥,眼里满是感激:“陆峥大哥,谢谢你,又让你为我费心了。”
陆峥摇了摇头,伸手拂去她肩上的灰尘,语气温柔:“没事,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以后她再敢来,我帮你挡着。”
林晚的心里暖暖的,看着陆峥宽阔的背影,安全感十足。她知道,有陆峥在身边,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能勇敢面对。
晓晓从镇上回来,看到院子里的情景,担心地问道:“姐,陆峥大哥,刚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听村民说娘来闹事了。”
林晚摸了摸晓晓的头,笑着说:“没事了,晓晓。娘来要东西,被我和陆峥大哥赶走了。以后她不会再来闹事了。”
晓晓松了口气,兴奋地举起手里的酱油瓶:“太好了!我买了酱油,我们中午做红烧肉,庆祝我们的新房子快盖好了!”
“好啊!”林晚笑着答应,“陆峥大哥,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尝尝晓晓的手艺。”
陆峥点头,眼神柔和:“好,我也来帮忙。”
三人一起走进厨房,晓晓烧火,林晚切菜,陆峥帮忙劈柴,厨房里很快就弥漫起饭菜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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