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港码头的会面与“方舟”的秘密
林远将信号器递过去，金属外壳在夜色中泛着冷光：“‘火种’造的，能首接联系到我的信息终端，无视普通信号屏蔽。不管是调配药剂需要材料，还是有其他麻烦，随时呼我。”
陈默接过信号器，指尖着上面细密的纹路，忽然抬头笑了笑——那是林远见面以来，第一次见他笑，冲淡了眉宇间的沉郁，多了几分少年气：“正好，‘方舟’解析出几种药剂原料，其中一种‘月光草萃取液’，需要在凌晨三点的废弃植物园采集，单人操作有点麻烦。”
“没问题。”林远爽快应下，“到时候我去接你。”
陈默从包里拿出那个绿色晶体递过来，晶体在掌心流转着柔和的光：“‘方舟’的‘生命信标’，捏碎能定位，还能释放微量生命能量，应付小伤够了。对了，你说在矿场遇到过机械畸变体？”
“嗯，半人高，金属外壳，靠本能攻击。”林远想起当时的缠斗，虎口似乎还残留着震麻感，“‘火种’说是‘遗忘者’的残次品，或者本土科技畸变的产物。”
“‘方舟’也提到过‘遗忘者’。”陈默的脸色沉了沉，“说是古人族分裂时，投靠外星种族的叛徒后裔，擅长用残缺科技改造生物或机械，在宇宙边缘干着掠夺的勾当。蓝星出现他们的痕迹，不是好事。”
林远心头一紧：“你的意思是，矿场的畸变体，可能是‘遗忘者’搞出来的？”
“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陈默从登山包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是几支装着淡绿色液体的试管，“这是‘方舟’提纯的‘生物探测剂’，遇到‘遗忘者’改造的东西会变色。下次再去资源点，带着这个。”
林远接过金属盒，试管入手微凉：“谢了。对了，你说的生态培育舱，具体在老城区哪块？我让‘火种’分析下周边地形，看看有没有隐蔽的入口。”
陈默从怀里掏出那张泛黄的地图，借着远处的灯火展开：“标注在‘钟鼓楼’旧址下方。老城区改造过三次，地表建筑早就没了，但‘方舟’说，地下三十米处有战时防空洞，和培育舱的应急通道是连通的。”
林远凑近看去，地图上除了培育舱的红点，还有三个模糊的标记，分布在蓝星不同区域。“这三个也是遗产点？”
“‘方舟’只说‘可能是’，信息不全。”陈默折起地图，“先搞定培育舱再说。里面要是真有‘休眠的基因样本’，或许能解析出对抗‘生物适配’副作用的方法——你的‘星骸适配’，应该也有代价吧？”
林远想起身体偶尔传来的滞涩感，以及“火种”提到的“星骸化”风险，点头道：“会逐渐失去血肉特性，严重的话思维会受影响。”
“那更得去了。”陈默将登山包甩到肩上，“三天后凌晨，我在老城区‘梧桐巷’口等你。那附近有个废弃水站，从地下管道能绕到防空洞入口。”
“好。”林远点头，看着陈默的身影消失在码头尽头的黑暗里，才转身走向藏着星尘梭的仓库。
海风带着咸腥味扑在脸上，林远握紧了掌心的绿色晶体。和陈默的会面比预想中顺利，甚至可以说……默契。一个掌握生物培育，一个擅长科技制造；一个能感知生命能量，一个能解析物质结构。
“火种，你说‘完整的火种’，是不是就是我们这样？”
【文明复兴需要多元能力协同。陈默与“方舟”的存在，能弥补“火种”在生物领域的短板。评估：合作价值极高。】
林远跨上星尘梭，悬浮装置嗡鸣着亮起蓝光：“三天后的培育舱，有什么需要提前准备的？”
【己调取老城区地下管网图，正在分析防空洞结构。建议制造“破障钻头”（需500基础材料点数）、“夜视探测仪”（需200基础材料点数），并升级能量匕首的“破甲模块”。】
“那就造。”林远拧动把手，星尘梭如同黑色闪电划破夜空，“对了，查一下‘遗忘者’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遗忘者”：古人族叛徒后裔，投靠“达维尔族”附庸种族，掌握残缺的“生物机械融合技术”，以掠夺低等文明资源为生。特征：常用“畸变体”作为先锋，自身多有机械改造痕迹，对“古人族遗产”有强烈执念。】
林远看着信息终端上弹出的资料，眼神渐冷。不管矿场的畸变体是不是他们搞出来的，这群叛徒后裔，迟早是要对上的。
星尘梭穿过城市上空，下方万家灯火依旧。林远忽然想起三天前那个躺在出租屋、抱怨生活无趣的自己，恍如隔世。
那时的他，从没想过会握着能量武器，和另一个“被选中者”谋划着探索古人族遗迹，更没想过自己的肩膀上，己经压上了“种族复兴”的重量。
“有点沉，但……不讨厌。”林远低声自语，将星尘梭的速度提到极致，朝着出租屋的方向飞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老港码头一盏废弃的探照灯忽然闪烁了一下，镜头悄然转向陈默消失的方向，一道微弱的信号穿透云层，朝着宇宙深处飞去。
而在新沪市另一端的地下实验室里，一个戴着单片眼镜的男人看着屏幕上林远和陈默的会面记录，指尖敲着桌面轻笑：“两个小家伙，倒是比预想中更聪明。‘火种’和‘方舟’……这下有意思了。”
他身后的培养舱里，浸泡着数十具半机械半生物的躯体，胸口都烙印着相同的标记——一个扭曲的“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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