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个消息在高二(三)班悄悄传开——班花李薇的生日快到了,她家里条件不错,准备这周末在市中心一家不错的KTV包个厢,邀请关系好的同学一起去庆祝。
课间,李薇和几个女生围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生日会的细节,时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王雪自然是受邀之列,她挽着李薇的手,目光扫过教室,故意提高了音量:“薇薇,你都请了谁啊?可别什么阿猫阿狗都请,到时候多扫兴啊!”
这话意有所指,不少人的目光下意识地飘向了窗边独自坐着的林砚。林砚仿佛没听见,依旧低着头演算习题,只是笔尖在纸面上划过的速度,微不可察地快了几分。
李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家境好,性格也比王雪温和些,小声说:“都是同学,别这样……”
“本来就是嘛!”王雪不依不饶,“那种穷酸样,去了也送不起什么像样的礼物,别到时候让大家尴尬!”
苏妧原本正低头看手机,闻言,缓缓抬起头。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目光平静地看向王雪和王雪身旁略显无措的李薇。
就在这时,李薇像是为了缓和气氛,或者说,是出于一种礼貌性的、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当真的客气,朝着林砚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声音不大不小:“林砚,周末我生日,你要是有空……也一起来玩吧?”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林砚,目光里充满了看好戏的意味。谁都知道,林砚从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更何况是这种明显需要花钱的场合。王雪更是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等着看林砚如何窘迫地拒绝。
林砚的身体僵住了。他握着笔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去?他拿什么去?他连一件像样的礼物都买不起。不去?无疑会坐实了王雪口中的“穷酸”和“不合群”。一种熟悉的、冰冷的难堪和屈辱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他的心脏。
就在他嘴唇翕动,准备吐出那个冰冷的“不”字时——
“好啊。”
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苏妧站起身,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走到李薇面前,亲昵地挽住她的另一只胳膊:“薇薇生日,我们当然都要去热闹热闹。”她说着,目光转向林砚,语气自然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林砚,周末我们一起去,我给你指路,那家KTV有点绕。”
她的话,轻描淡写地将“林砚你去不去”的尴尬问题,变成了“我们一起去”的既定安排。更重要的是,那句“我给你指路”,巧妙地化解了林砚可能因为不熟悉地点而产生的窘迫,也暗示了……他们会同行。
全班同学都愣住了,包括李薇和王雪。王雪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妧。
林砚猛地抬头,看向苏妧。少女站在明媚的阳光下,笑容灿烂,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一道光,劈开了所有投射在他身上的阴霾和嘲讽。她不是在替他道歉,也不是在施舍同情,她是在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姿态,将他划入了她的领地,宣告着他的“归属”。
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混合着巨大的震动和汹涌的情感,瞬间冲垮了林砚心头的冰墙。
苏妧却像是没看到众人的反应,又笑着对李薇补充道:“对了薇薇,礼物我和林砚一起准备了一份,保准你喜欢!”她首接将林砚从需要独自准备礼物的困境中摘了出来,用“我们”代替了“他”。
李薇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啊……好,好的!你们能来我就很高兴了!”她虽然惊讶,但苏妧的家世和在学校的影响力让她不敢多说什么。
王雪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在苏妧淡淡瞥过来的一眼中,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那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一场针对林砚的风波,就这样被苏妧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化解于无形。
下课铃响,苏妧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林砚桌前,敲了敲他的桌子:“走吧,陪我去小卖部买点东西。”
林砚沉默地站起身,跟在她身后。走出教室,在无人的走廊转角,苏妧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林砚也停下,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她,喉结滚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妧却笑了,伸手,轻轻帮他理了理有些歪掉的校服领口,动作自然又亲昵。
“别理她们。”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强大的力量,“你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她顿了顿,抬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因为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轰——”
有什么东西在林砚的脑海里炸开。最后一丝不安,最后一点因为出身和环境而产生的自卑,在这一刻,被她这句首白而坚定的认可,彻底击碎。
【林砚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100!】
系统的提示音在苏妧脑中欢快地响起。
第一个世界,任务完成。
苏妧看着眼前眼眶微红、情绪剧烈波动的少年,知道他此刻心中必然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她主动伸出手,握住了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
“所以,周末乖乖跟我去生日会,嗯?”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林砚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用力点头。这一次,他的眼神里不再有阴郁和不安,只剩下全然的信任和一种近乎虔诚的依恋。
“好。”他哑声回答,“你去哪,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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