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云清苍白惊惧的脸,还有家里这片狼藉,我心里跟刀绞一样。
愤怒,像火山岩浆在我五脏六腑里翻腾,烧得我眼睛发红。但更多的,是自责。
是我大意了。
我以为有了神瞳,练了《养气诀》,就能掌控局面。却没想到,暗处的敌人如此狠辣,首接抄了我的家,还差点伤害到云清!
赵老的警告言犹在耳。九幽盟,行事无所不用其极。
躲?能躲到哪里去?这次是偷东西,下次呢?他们对苏云清,或者对苏家其他人下手怎么办?
我不能让云清再因为我的事,陷入这种危险之中!绝对不能!
“没事了,云清,别怕。”我用力抱了抱她,感受着她身体的轻颤,声音尽量放得平稳,“有我在,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她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第一次没有抗拒我的拥抱,只是低声问:“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那幅画?”
“一群见不得光的老鼠。”我眼神冰冷,“放心,我会把画拿回来,也会让这件事彻底结束。”
我让她先去酒店住几天,又打电话让陈老帮忙找了个靠谱的安保公司,暂时加强苏家别墅和她公司的警戒。
安顿好这一切,我独自回到一片混乱的家中。
关上门,世界安静得可怕。
我站在客厅中央,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神瞳,开!
眼中的世界再次变得清晰无比。我集中所有精神,去感知,去捕捉空气中那几缕几乎要完全消散的黑色煞气。
很微弱,像风中残烛。
但在我全力催动神瞳,甚至调动起体内那丝《养气诀》的气流辅助感知时,我隐约能感觉到,那煞气残留的轨迹,指向一个模糊的方向——西南方。
而且,当我贴身佩戴那枚黑色令牌时,这种微弱的感应似乎会稍微增强一点。
这令牌,就像是某种信标?
一个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在我脑子里成型。
躲,是躲不掉的。九幽盟像毒蛇一样潜伏在暗处,我在明处,防不胜防。
与其被动等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咬一口,不如……
主动引他们出来!
以身为饵,看看这群藏头露尾的王八蛋,到底有多少斤两!
我知道这很冒险。赵老说过,他们手段狠辣。但我现在,别无选择。为了云清的安全,我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隐患!
而且,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底牌。神瞳,《养气诀》,《灵枢指》,还有这枚似乎能克制煞气的令牌……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接下来的两天,我表现得一切如常。去拍卖行跟进笔洗的进度,去医院看望了一下赵老(主要是确认他那边安全),甚至还陪着惊魂稍定的苏云清吃了顿饭。
暗地里,我却在做着准备。
我将《养气诀》运转到极致,不断温养壮大体内那丝气流,虽然进展缓慢,但能强一分是一分。我也反复在脑中演练《灵枢指》的手法,特别是那些针对关节、穴位,能够快速制敌的招式。
第三天下午,我故意将令牌贴身藏好,换了身方便活动的衣服,打了个车,首奔城市西南方向的城郊结合部。
这里和市中心的光鲜亮丽截然不同,街道狭窄,房屋低矮破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老旧和杂乱的气息。人流也稀疏了不少。
根据我之前的感应,以及这两天刻意在附近“闲逛”时更清晰的定位,那股煞气的源头,很可能就隐藏在这片鱼龙混杂的区域。
我装作漫无目的的样子,在那些老旧的街道和小巷里穿行,眼神却如同鹰隼般锐利,神瞳维持在一种低功耗的开启状态,仔细感知着周围任何一丝异常的能量波动。
我知道,我就像一块扔进池塘里的肉,等着鱼儿上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渐渐西斜,天色开始变得昏暗。
周围越来越安静,行人几乎看不见了。
当我拐进一条堆满废弃建材、尽头似乎是一堵墙的死胡同时,我知道,鱼,上钩了。
身后,巷口的光线被两道身影挡住。
我缓缓转过身。
巷口站着两个人。都穿着不起眼的灰色布衣,和之前在沙龙见过的那个灰衣人款式类似。他们的眼神,像毒蛇一样,冰冷,阴狠,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
其中一人,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从耳根划到下巴,更添了几分凶戾。他打量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小子,胆子不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旁边那个稍矮一些的,眼神更加阴沉,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从后腰摸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拿刀的那个往前逼近一步,语气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把你身上的东西,乖乖交出来。”
脸上有疤的那个补充道,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或许,我们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瞬间笼罩了整个狭窄的巷道。
我站在巷子深处,看着这两个明显手上沾过血的灰衣人,心脏在胸腔里沉稳有力地跳动着,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冰冷的愤怒和即将爆发的战意。
我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体内那丝气流开始加速运转,眼中微不可察的金光一闪而逝。
“东西,就在我身上。”
我迎着他们冰冷的目光,向前踏出一步,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有本事,自己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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