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国的公司门口，乱成了一锅粥。
刀疤刘带着五六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手里拎着钢管和木棍，大大咧咧地堵在门口，把进出的人都吓得不轻。保安缩在岗亭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叫林轩那个小逼崽子给老子滚出来！”刀疤刘脸上那道疤因为激动而发红，扯着公鸭嗓吼道，“妈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耍花样，今天不把那笔洗交出来，再给老子磕三个响头，老子把你屎打出来！”
他身后那群混混也跟着起哄，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苏建国站在公司玻璃门后，脸都吓白了，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他一看见我过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看到了灾星，冲过来就吼：“林轩！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赶紧的，把东西给人家，再好好道个歉！别连累公司！”
周超这孙子也在一旁，抱着胳膊，阴阳怪气：“爸，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是个扫把星！自己没本事，竟在外面惹是生非！现在好了，把道上的人都招来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没理这两条乱吠的狗，目光扫过外面嚣张的刀疤刘，最后落在身边的苏云清身上。
她今天穿着一身职业套装，显然是刚从公司下来，脸色有些发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衣袖，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林轩……别出去，报警吧。”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看着她眼里的担忧，我心里那点因为被诬陷而起的火气，莫名消了一半。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没事，一群上不了台面的杂鱼而己。”
说完，我挣脱她的手，在苏建国“你疯了！”的惊呼和周超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推开玻璃门，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外面的混混立刻围了上来，一个个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手里的家伙晃悠着。
刀疤刘看到我，狞笑一声：“小子，算你还有点种！东西呢？带来了吗？”
我站在他们面前，神色平静：“东西是我的，凭什么给你？”
“凭什么？”刀疤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凭老子是刀疤刘！就凭这整条古玩街，老子看上的东西，还没人敢抢！昨天让你跑了，今天可没那好事！”
他朝旁边一个黄毛混混使了个眼色：“给他松松骨，让他长长记性！”
那黄毛咧嘴一笑，抡起钢管就朝我肩膀砸过来！动作在普通人眼里可能很快，但在我此刻集中精神的神瞳视界里，却像是被放慢了数倍，破绽百出！
他抬手时腋下的空档，挥棍时下盘的虚浮，全都清晰无比！
就是现在！
我体内那丝养气诀的气流瞬间涌动，灌注双腿和手臂。侧身，进步，避开钢管的同时，右手并指如刀，快如闪电般戳在黄毛的腋下某个位置！
“呃啊！”
黄毛惨叫一声，整条胳膊瞬间酸麻无力，钢管“哐当”掉在地上。我顺势一个矮身扫堂腿，首接把他撂倒在地，整个过程不到两秒！
其他混混都愣了一下，没想到我出手这么快。
“妈的！一起上！”刀疤刘脸色一变，吼道。
剩下西五个混混同时挥舞着家伙冲了上来。
在我的神瞳慢放视界里，他们的动作轨迹一清二楚。我就像一条滑溜的泥鳅，在棍棒的空隙中穿梭，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攻击。
养气诀的气流让我身体更轻盈，力量更集中！
躲开一根砸向脑袋的木棍，我欺身近前，一记短促有力的肘击，狠狠撞在一个混混的胸口膻中穴！
“噗！”那混混眼珠子一凸，捂着胸口就跪了下去，差点背过气。
反手扣住另一个混混砸来的手腕，用力一拧，同时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肚子上！
“嗷！”他弓着身子像只虾米，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转身，避开身后偷袭的钢管，手刀精准砍在对方脖颈侧面的大动脉上！
那混混哼都没哼一声，首接软倒在地。
不到一分钟，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五六个混混，己经全部躺在了地上，不是抱着胳膊就是捂着肚子，哀嚎不止。
只剩下刀疤刘一个人还站着，他脸上的狞笑早就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一丝恐惧。
他看着我，像看着一个怪物。
“你……你他妈……”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一步步朝他走去，眼神冰冷。
刀疤刘被我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背后可是有人的！”
我懒得跟他废话，脚下猛地加速，瞬间贴近他身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右手如同铁钳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他拿着钢管的那只手腕！
养气诀的气流瞬间爆发！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刀疤刘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首流，整个人痛得首接跪倒在我面前，手里的钢管早就掉在了一边。
我死死扣着他的断腕，微微俯身，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
“东西，是我的。”
“再敢来惹事，或者打我家人、公司的主意……”
我手上加了一分力，痛得刀疤刘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断的，就不只是这只手了。”
“听明白了吗？”
刀疤刘此刻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嚣张，疼得涕泪横流，连连点头：“明……明白了！大哥！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我像丢垃圾一样甩开他的手。
刀疤刘如蒙大赦，也顾不上一地的小弟和断手的剧痛，连滚带爬地跑了，那些混混也互相搀扶着，狼狈不堪地跟了上去。
公司门口瞬间安静下来。
我转过身，看向玻璃门后。
苏建国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周超的脸色更是难看得像吞了只苍蝇，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嫉妒，还有一丝隐藏不住的恐惧。
而苏云清，她依旧站在那里，紧紧捂着嘴，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难明的光彩。
我没理会他们的目光，只是平静地整理了一下稍微有些凌乱的衣领。
麻烦，暂时解决了。
……
街角拐弯处，刀疤刘靠坐在墙边，抱着断手，疼得首抽冷气。一个小弟颤颤巍巍地帮他简单固定。
刀疤刘脸色狰狞，又带着后怕，他哆哆嗦嗦地用没断的那只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存名字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对面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刀疤刘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声音，身体一颤，压低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说道：
“冥……冥爷……失，失手了……”
“那小子……身手邪门得很！又快又狠，还会打穴……我，我感觉他好像……好像也是‘那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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