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谈判正式开始的第一天，顾言琛满怀信心地走进会议室。他本以为可以在商务合作中找到机会，重新建立与苏晚晴的联系。毕竟，这是他最擅长的领域，商场如战场，也如情场。
“关于知识产权的归属问题，我们需要重新讨论。”苏晚晴坐在他对面，语气平静但立场坚定。
顾言琛翻开文件，眉头微皱。按照初步的合作框架，这部分条款应该很容易通过才对。
“苏总，这个条款我们之前己经达成共识了。”
“那是初步意向，现在是正式合同。”苏晚晴推过一份修改后的条款，“我们的设计团队投入了大量心血，不可能在知识产权上做出让步。”
顾言琛仔细看了看修改后的条款，脸色有些难看。苏晚晴不仅没有给他任何情面，反而比对待其他合作方还要严格。
“风险责任的划分也需要重新商议。”苏晚晴继续说道，“顾氏集团作为主要投资方，应该承担更多的市场风险。”
整个上午的谈判，顾言琛都感到异常吃力。苏晚晴的每一个要求都有理有据，让他无法反驳。更让他困扰的是，她完全把他当成了普通的商业伙伴，没有一丝旧情可言。
正当顾言琛准备午休时，助理小王匆匆走进办公室。
“顾总，刚才有位林小姐来找您，说是有要事相商。”
顾言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不是说了，林溪月的所有邀约都拒绝吗？”
“是的，但她没有首接来找您。”小王表情复杂，“她给您的高尔夫球友李总发了信息，说要向您转达一些重要的商业信息。”
顾言琛接过小王递来的纸条，上面写着：告诉顾言琛，我会在今晚的慈善晚宴上等他，如果他不来，我就当众宣布他是怕了我的胆小鬼。
“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顾言琛把纸条揉成一团。
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情况不断发生。林溪月没有首接联系顾言琛，但她通过各种渠道向他的商业伙伴、朋友传递“暧昧”信息，搅得他的社交圈议论纷纷。
“顾总，听说您有新的追求者？”在一次商务饭局上，合作伙伴王董事长半开玩笑地问道。
顾言琛勉强笑了笑，“王董说笑了。”
“那个林家千金可是个厉害角色，顾总要小心应对啊。”另一位客户也跟着起哄。
顾言琛感到前所未有的被动。他试图通过助理婉拒林溪月的所有邀约，但她每次都能找到新的、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来“骚扰”他。
有一次，她竟然在顾言琛参加的董事会议结束后，堂而皇之地站在公司楼下，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引得路人纷纷围观。
“顾总，您的追求者在楼下。”前台小姐红着脸汇报。
顾言琛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往下看，林溪月正在和围观的人群聊天，还时不时地指着楼上，显然在谈论着什么。
他终于忍不住了，决定动用自己的影响力。林氏集团的老董事长林建国是他父亲的老朋友，或许可以通过他来约束林溪月。
“林叔叔，您的女儿最近的行为有些…特别。”顾言琛在电话里委婉地说道。
林建国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言琛啊，溪月喜欢你是她的自由，我这个当爸爸的当然支持。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顾言琛愣住了。他本以为林建国会约束女儿，没想到反而得到了支持。
“林叔叔，这样下去对双方都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溪月从小就有主见，她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林建国的语气里带着宠溺，“再说了，你们年轻人追求自由恋爱，我们老一辈也要与时俱进嘛。”
挂了电话，顾言琛彻底失策了。他过去屡试不爽的“冷处理”和“疏远”策略对林溪月完全无效，她反而因此变得更加来劲。
另一边，与苏晚晴的合作谈判也进入了关键阶段。顾言琛的团队在前期调研中遗漏了一个重要的环保法规，苏晚晴在合同审查中敏锐地发现了这个问题。
“顾总，你们的环境影响评估报告有问题。”苏晚晴拿出一份文件，“按照最新的环保法规，这个项目需要重新评估，否则无法通过审批。”
顾言琛的项目经理脸色发白。如果重新评估，整个项目的时间表都要推迟，成本也会大幅增加。
“这个…我们确实疏忽了。”顾言琛勉强保持镇定。
“那么，合同条款需要相应调整。”苏晚晴毫不客气地说，“由于你们的疏忽导致的额外成本和时间延误，风险应该由顾氏集团承担。”
顾言琛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一方面是苏晚晴带来的业务压力和情感挫败，另一方面是林溪月带来的无孔不入的骚扰。这种两面夹击的感觉让他快要崩溃。
最终的打击出现在一次重要的商务会议上。前一晚，林溪月又搞出了新花样，她居然买通了顾言琛公寓楼下的保安，在他的车库里放了一车的玫瑰花。顾言琛为了处理这个“惊喜”，忙到了凌晨三点才休息。
第二天的会议上，他精神不济，在一个关键的数据分析环节出现了小小的判断失误。虽然没有造成首接损失，但让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情场高手”身份产生动摇。
会议结束后，顾言琛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苏晚晴修改过的合同条款，心情复杂。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过去引以为傲的那套情场规则，在面对真正的对手时，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手机铃声响起，又是林溪月发来的信息：顾言琛，你越躲我就越有征服你的欲望。这种感觉真是太刺激了！
顾言琛盯着这条信息，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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