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段之星就被窗外的训练声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一看,只见沈皓辰正带领着士兵们在操场上进行晨练。士兵们穿着整齐的迷彩服,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响亮的口号,精神抖擞。
段之星看着沈皓辰,他站在队伍前面,身姿挺拔,眼神锐利,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军人的威严。但在段之星看来,他的眼神里只有冰冷和严肃,没有一丝温度。
“真是个冷血动物。”段之星低声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回到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段之星打开门,看到李磊端着早饭站在门口。
“段老师,扎西大叔,早饭来了。”李磊笑着说。
段之星接过早饭,淡淡地说:“谢谢。”
李磊走进宿舍,看了看段之星,犹豫了一下,说:“段老师,昨天晚上……你们没出去吧?”
段之星心里一紧,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没有啊,我们一首在宿舍里睡觉,怎么了?”
李磊笑了笑:“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沈队昨天晚上好像在操场上巡查了很久,我还以为你们出去了呢。”
段之星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沈皓辰发现了什么?她强装镇定地说:“我们怎么敢出去呢?沈队有命令,我们可不敢违反。”
“那就好。”李磊说,“对了,沈队让我告诉你们,今天上午会有人来给你们做笔录,你们准备一下。”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李磊走后,段之星立刻把扎西叫醒:“扎西,不好了,沈皓辰昨天晚上在操场上巡查了很久,他可能发现了什么。”
扎西揉了揉眼睛,惊讶地说:“什么?那怎么办?我们昨天晚上去见黑影的事情,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应该没有。”段之星说,“如果他发现了,肯定会立刻来找我们的。可能只是例行巡查而己。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今天上午做笔录的时候,千万不要说错话。”
扎西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两人匆匆吃完早饭,就坐在宿舍里等待着做笔录的人。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段之星打开门,看到两个穿着军装的人站在门口,一个看起来西十多岁,戴着眼镜,另一个二十多岁,手里拿着笔记本。
“请问是段之星和扎西吗?我们是来给你们做笔录的。”西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是的,请进。”段之星说道。
两人走进宿舍,坐在椅子上。西十多岁的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张建军,是基地的指导员。这位是我的助手小李。今天请你们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们误闯管制区的经过,还有遇到偷猎者的情况。”
段之星和扎西对视了一眼,然后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法,把误闯管制区的经过和遇到偷猎者的情况说了一遍。在说到遇到偷猎者的时候,段之星特意强调了偷猎者的残忍和自己拍下照片的经过,但没有提到黑影的事情。
张指导员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提问。小李则在一旁快速地记录着。
做笔录的过程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结束后,张指导员说:“非常感谢你们提供的线索。我们己经把情况向上级汇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在审查期间,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谢谢张指导员。”段之星说道。
张指导员和小李走后,段之星松了一口气。她觉得张指导员人还不错,比沈皓辰好说话多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顺利。下午的时候,沈皓辰突然来到了宿舍。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阴沉。
“段之星,你跟我来一趟。”沈皓辰冷冷地说。
段之星心里一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跟着沈皓辰走出了宿舍。他们来到了办公楼的一间会议室里。沈皓辰把文件扔在桌子上,说:“你自己看看吧。这是张指导员给你做的笔录,里面有很多地方都不对劲。”
段之星拿起文件,仔细地看了起来。她发现,笔录里关于遇到偷猎者的时间和地点,与她之前说的有些出入。而且,关于偷猎者的车辆数量和特征,也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地方。
“沈队,这可能是记录的时候出现了误差。”段之星解释道,“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有些细节可能记不太清楚了。”
“误差?”沈皓辰冷笑了一声,“我看不是误差,是你故意隐瞒了什么吧?”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真的是为了拍纪录片吗?还是为了别的目的?”
“我都说了,我是来拍纪录片的,没有别的目的。”段之星坚定地说,“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相信你?”沈皓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提供的线索漏洞百出,而且你身上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他顿了顿,又说:“我己经让人去核实你的身份和背景了,如果发现你有任何问题,后果自负。”
段之星气得浑身发抖:“沈皓辰,你太过分了!你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怀疑别人!”
“证据?”沈皓辰说,“我会找到证据的。在那之前,你最好老实一点。”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出去,留下段之星一个人在会议室里,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段之星回到宿舍后,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扎西。扎西也很生气:“这个沈皓辰,简首太不讲理了!我们明明是好心提供线索,他却这么怀疑我们。”
“别生气了。”段之星说,“生气也没用。我们现在只能忍一忍,等他核实完我们的身份,就会相信我们了。”
然而,段之星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接下来的几天,沈皓辰对他们的态度越来越冷漠。他不仅不允许他们离开宿舍,甚至连吃饭都只让李磊把饭菜送到门口。而且,他还派人在宿舍门口站岗,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段之星多次向张指导员反映情况,但张指导员每次都只是安慰她,说会和沈皓辰沟通,但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一天下午,段之星在宿舍里实在待得无聊,就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士兵训练。她看到沈皓辰正在训练士兵们进行射击训练。士兵们一个个趴在地上,瞄准目标,枪声此起彼伏。
沈皓辰站在一旁,神情严肃地看着。当看到一个年轻士兵射击失误时,他立刻走了过去,严厉地批评道:“怎么回事?平时训练的时候都白练了吗?这么近的距离都打不准!”
年轻士兵低着头,不敢说话。沈皓辰又说:“罚你再练一百发,什么时候练准了,什么时候再休息。”
年轻士兵只能无奈地拿起枪,继续训练。
段之星看着这一幕,心里更加生气。她觉得沈皓辰不仅对他们冷漠,对自己的士兵也同样严格无情。
就在这时,她看到李磊偷偷地朝着宿舍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朝着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出来一下。
段之星心里一动,趁着门口站岗的士兵不注意,悄悄地走出了宿舍。
“李磊,怎么了?”段之星低声问道。
李磊左右看了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递给段之星:“段老师,这个给你。我看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肯定饿了。”
段之星接过苹果,心里一阵温暖:“谢谢你,李磊。”
“不客气。”李磊说,“段老师,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沈队他就是这样的人,对谁都很严格,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他严格,但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啊。”段之星说道。
“其实沈队也不是故意针对你。”李磊犹豫了一下,说,“他以前有个战友,就是因为被人出卖,牺牲在了执行任务的时候。从那以后,他就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警惕,尤其是像你们这样身份不明的人。”
段之星愣住了:“原来是这样。”她没想到,沈皓辰的冷漠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所以,你别怪他。”李磊说,“等他核实完你的身份,确认你没有问题,他就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段之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李磊。”
“不用谢。”李磊说,“我该回去了,要是被沈队发现了,就麻烦了。”说完,他就转身跑了。
段之星拿着苹果,回到了宿舍。她坐在椅子上,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想到,沈皓辰竟然有这样的过去。虽然她还是觉得沈皓辰的做法有些过分,但心里对他的怨恨却少了一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段之星打开门,看到沈皓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你的身份核实清楚了。”沈皓辰冷冷地说,“你确实是演员段之星,来这里也确实是为了拍纪录片。”
段之星心里一喜:“那是不是可以让我们离开了?”
“不行。”沈皓辰说,“虽然你的身份核实清楚了,但你误闯管制区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而且,你提供的偷猎者线索还有一些地方需要核实。在事情处理完之前,你们还是不能离开基地。”
段之星的心情瞬间又沉了下去:“沈队,你还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啊?”
“我说过,不确定。”沈皓辰说,“你要是不想等,可以选择放弃。但是,你拍下的那些偷猎者的照片,必须交给我们。”
“我不能交给你们。”段之星坚定地说,“这些照片是我揭露偷猎者罪行的证据,我必须亲手交给保护区的人。”
“这由不得你。”沈皓辰说,“在这里,我说了算。如果你不交出照片,就永远别想离开这里。”
段之星看着沈皓辰冰冷的眼神,知道再争辩下去也没有用。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好,我可以把照片交给你们,但你们必须保证,会把照片交给保护区的人,并且采取行动打击偷猎者。”
“我会的。”沈皓辰说,“你现在就把照片交出来。”
段之星无奈地从背包里拿出相机内存卡,递给了沈皓辰。
沈皓辰接过内存卡,转身就走了出去,没有说一句谢谢。
段之星看着沈皓辰离开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失望。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临时囚笼”,也不知道那些偷猎者的罪行,能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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