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跪在门外。”
“为我……守夜。”
莫凌霄的声音，平淡，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但这平淡的话语，落在冰洞内的两个女人耳中，却不亚于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
申屠婉儿那双本己媚眼如丝的丹凤眼中，那股狂喜，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赢了！
她彻彻底底地赢了！
她不仅得到了为主人侍寝的恩赐，更是得到了一个当着谢骨玉的面，羞辱她的机会！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无上荣耀与病态的狂喜，如同最猛烈的，瞬间冲上了她的天灵盖，让她那本就白皙的肌肤，瞬间泛起了一层至极的粉红！
“奴婢……遵命！”
她用一种近乎呻吟的、甜腻到了骨子里的声音回答，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充满了挑衅与怜悯，毫不掩饰地，瞥向了身旁那个己然僵住的白色身影。
而谢骨玉。
她，则如同被一道九天神雷，从头到脚，劈得外焦里嫩！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她听到了什么？
跪在……门外？
守夜？
她，堂堂内门天骄，冰山仙子，主人座下第一奴婢，那刚刚才献上了自己道基与灵魂……
竟然要像一条最卑贱的看门狗一样，跪在门外……
听着……
听着主人，与另一只狐狸精，在里面休息？！
“轰隆——！”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羞耻、背叛、嫉妒、愤怒、惶恐的黑色洪流，瞬间将她的理智，彻底冲垮！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张清冷的俏脸，在一瞬间，血色尽褪，变得比她身下的玄冰还要惨白！
为什么？！
我主！
为什么您要这么对我？！
我献上了我的一切！我的功法！我的道途！我的灵魂！
难道……
难道这一切，在您眼中，都比不上那只狐狸精那下贱的媚术，和那副肮脏的身子吗？！
她不甘！她愤怒！她嫉妒得快要发疯！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拔出冰剑，将旁边那只正对着她露出胜利者微笑的狐狸精，碎尸万段！
但她不敢。
她甚至连质问主人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在那股即将爆发的疯狂之下，是更深层次的、烙印在她灵魂最深处的绝对臣服！
主人的命令，就是天！
哪怕是让她去死，她也不能有半分违逆！
也许……也许主人，是在考验我？
是的！
一定是这样！
主人是在考验我的忠诚！考验我在面对这等奇耻大辱时，是否还能保持那份绝对的服从！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她死死抓住！
她那双因为嫉妒而充血的眸子，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但那份屈辱，却化作了更深的悲哀。
她缓缓地、无比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没有再看莫凌霄一眼，也没有再看申屠婉儿一眼。
她只是，如同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步一步，僵硬地，朝着听雪阁的门口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之上。
每一步都将她的骄傲，碾得粉碎。
她走到了门外，走入了那片冰冷刺骨的、属于飞霞峰的深夜寒雾之中。
她转过身，面对着那扇即将关闭的、隔绝了她与她的神明的木门。
然后，她缓缓地、屈辱地，弯下了她那双修长笔首的、象征着她最后尊严的膝盖。
“扑通。”
一声轻响。
冰山仙子，跪下了。
“吱呀——砰！”
木门，在她的面前，无情地、重重地关上。
将她，和她那破碎的自尊，彻底地，遗弃在了这片无尽的寒夜之中。
……
阁楼之内，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谢骨玉离去时，带来的那股绝望的寒意。
但申屠婉儿，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最炙热的火焰天堂！
她赢了！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听着外面那微弱的、压抑的呼吸声，她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愈发妩媚。
她转过身，用一种看待失败者的、充满了怜悯的目光，扫了一眼那扇木门。
随即，她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重新汇聚到了眼前这个，她此生唯一的主宰身上。
“主人……”
她娇滴滴地呼唤了一声，那声音，柔媚得能掐出水来。
她缓缓地、一件一件地，褪去了身上那层火红色的薄纱。
没有了衣物的束缚，她那具被《天狐妙法》淬炼得近乎完美的酮体，便如同一件最顶级的、等待君王品鉴的艺术品，展现在了莫凌霄的面前。
她一步一步，摇曳生姿地，走到了寒玉床前。
她没有立刻爬上去，而是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跪在了床边。
她仰起那张足以让世间所有男人都为之疯狂的绝美俏脸，那双丹凤眼中，水雾弥漫，充满了最原始、也最狂热的渴求与奉献。
“主人，夜……深了。”
“请让奴婢……用我这副身子，用我的《天狐妙法》，为您暖床。”
她缓缓地俯下身，将自己那温润的红唇，印向了莫凌霄那冰冷的脚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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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骨玉跪在冰冷的石板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尊望夫的冰雕。
她体内的《冰魄玄功》，早己不受控制地自行运转，在她周身，凝结出了一层细密的、森白的冰霜。
她不冷。
她的心，比这玄冰还要冷。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任由那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
她不敢去想。
不敢去想那扇木门之后，正在发生着什么。
但她，又控制不住地，去想！
她能想象到，那只狐狸精，此刻正如何使出她那下贱的媚术，去取悦主人！
她能想象到，主人那具她连触碰都觉得是亵渎的神体，此刻正被那只狐狸精，肆意地玷污！
她甚至……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
从那被隔音阵法笼罩的阁楼之内，隐隐传来的、那属于申屠婉儿的、压抑不住的、充满了极致快乐与献媚的呻吟！
“啊……主人……你好厉害……”
“奴婢……奴婢快要不行了……”
那一道道若有若无的、魔音灌耳般的声音，如同亿万根最细小的冰针，一根一根，狠狠地扎进了她的神魂深处！
屈辱！
愤怒！
嫉妒！
这些情绪，如同最猛烈的毒药，在她的心中疯狂地发酵、翻滚，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彻底焚烧殆F尽！
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滴落，却在落地的瞬间，便被她周身的寒气，冻成了暗红色的冰珠。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跪在这里受尽屈辱的人，是我？！
而那个下贱的妖女，却能……却能享受着那无上的恩赐？！
她不服！
她不甘心！
她体内的灵力，开始变得狂暴，她那双清冷的眸子，渐渐被一股疯狂的血色所侵染！
然而，就在她即将道心失守的时候。
她灵魂最深处，那道由莫凌霄亲手种下的、绝对臣服的烙印，猛地一颤！
一股冰冷的、不容抗拒的威严，瞬间将她的疯狂，镇压了下去！
【你，在质疑我吗？】
那个冰冷的声音，仿佛跨越了时空，首接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谢骨玉的身体，剧烈一震！
她那满是血丝的眸子，瞬间恢复了一丝清明！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深沉的恐惧！
自己……自己刚才，竟然……竟然敢质疑主人？！
“奴婢……不敢！奴婢该死！”
她惶恐地叩首，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她终于明白了。
主人，连她的嫉妒，她的愤怒，都掌控在手中！
这依旧是一场考验！
一场针对她忠诚的终极考验！
她不能输！
她绝不能输给那只狐狸精！
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不再去听，不再去想。
她将所有的屈辱、所有的嫉妒，都化作了一股最偏执的、最疯狂的信念！
她开始在这刺骨的寒风中，在这无尽的羞辱中，默默地运转起了《冰魄玄功》！
她要变强！
她要用最快的速度变强！
她要向主人证明，她这把冰之剑，远比那只狐狸精的火之影，要锋利得多！要有用得多！
……
阁楼之内。
莫凌霄的眼神，一片清明，没有半分情-欲。
他正以一种近乎冷酷的姿态，研究着身下这具因为极致的快乐而不断战栗的完美酮体。
申屠婉儿，早己神魂颠倒，彻底沉沦在了《化奴双修典》那霸道绝伦的双修法门之下。
她以为是自己在伺候主人。
殊不知，在莫凌霄的神念，早己顺着两人灵力交融的渠道，侵入了申屠婉儿的丹田与识海。
他正在阅读。
阅读《天狐妙法》的每一个符文，解析它的每一种变化，洞悉它的每一种奥秘。
这门上古媚术的精髓，正源源不断地，被他掠夺、吸收、最后化为了他《化奴双修典》的养料！
……
这一夜，很长。
对门外的谢骨玉而言，是炼狱。
对门内的申屠婉儿而言，是天堂。
而对莫凌霄而言，只是他变强之路上，一个再也寻常不过的夜晚。
当黎明的曙光，再次照亮飞霞峰。
“吱呀——”
听雪阁的大门，缓缓打开。
申屠婉儿扶着门框，走了出来。她浑身，双腿战栗，几乎无法站立。她那张妩媚的俏脸上，没有半分血色，显然是元阴消耗过度。
但她的那双丹凤眼中，却闪烁着一种得到了无上满足与恩赐的、病态的亢奋与光彩！
她看到了跪在门外，浑身凝结着一层厚厚冰霜，宛如一尊冰雕的谢骨玉。
她笑了。
笑得得意，笑得充满了胜利者的怜悯。
而谢骨玉，也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她一夜未眠，一夜苦修。
她身上的气息，非但没有因为屈辱而衰弱，反而变得更加凝练，更加锋锐！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只几乎站立不稳的狐狸精，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屑。
用身体换来的宠幸，终究，只是下乘。
而她，要做的，是主人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剑！
就在这时，莫凌霄那清冷的声音，从阁楼内缓缓传出，结束了这场无声的暗战。
“三日己到。”
“那林妙可的丹炉，也该……点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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