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阴冷的石室中无声地弥漫开来。
张燕收回了自己纤秀的手掌，掌心还残留着震碎那两人心脉的触感。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两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任何可能对主人造成威胁的隐患，都必须在萌芽状态就被彻底抹除。这是铭刻在她灵魂深处的、至高无上的铁则。
她转过身，重新跪伏在莫凌霄面前，眼神中的狠厉瞬间化为了绕指柔情和无限的虔诚：“主人，杂音己经清除。”
莫凌霄靠着墙壁，缓缓地点了点头。他体内的生机依旧微弱，但灵魂深处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清明与亢奋。
他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生杀予夺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奇妙的掌控感。这就是力量的滋味吗？将他人的意志玩弄于股掌之间，将曾经高高在上的施暴者，变成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忠犬。
这种感觉……让人沉醉。
“扶我起来。”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己经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主人！”
张燕的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的光芒。能亲手触碰主人的身体，对她而言，是无上的恩赐。
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她伸出双臂，从莫凌霄的腋下穿过，将他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揽入自己怀中。
少年那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被采补而显得格外消瘦的身体，此刻却让她感觉重若千钧。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混杂着血腥、汗水与尘土的气味，但在她闻来，这却是世间最迷人的芬芳。
莫凌霄的脸颊，不可避免地贴近了她胸前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脯。
温香软玉入怀，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恐怕都会心猿意马。但莫凌霄的心中，却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
在经历了九十九次被当成泄欲工具和修炼炉鼎的死亡后，他对女人这种生物，只剩下利用和征服的念头。
“走。”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是！”
张燕不敢有丝毫怠慢，用尽全力，半抱着、半搀扶着莫凌霄，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
这片杂役区是姹女阴魂洞最肮脏、最偏僻的角落，平日里除了负责管理的弟子和处理“废料”的杂役，鲜少有人会来。
即便偶尔遇到一两个路过的外门弟子，看到张燕搀扶着一个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男杂役，也只是投来鄙夷和不屑的目光。在她们看来，这大概又是哪个炉鼎被玩坏了，正要被张燕拖去处理掉。
没有人会想到，这具“废料”之内，是一个以后足以颠覆整个宗门的恐怖灵魂。
在张燕的引领下，他们穿过阴暗的通道，来到了一片雅致的竹林。竹林深处，坐落着一排排独立的木屋，这便是外门弟子的居所。
张燕的住处，是其中最为偏僻的一间。
她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女子幽香扑面而来。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与杂役区那地狱般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主人，您请。”
张燕将莫凌霄小心翼翼地扶到床榻上坐下，然后再次跪倒在地，仰着那张写满讨好和期待的俏脸，就像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狗。
莫凌霄没有理会她，他现在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恢复伤势和提升实力上。
他用神念打开了那个储物袋。
三只白玉小瓶静静地躺在里面，瓶身上刻着“回气丹”三个字。除此之外，还有一本薄薄的册子，封面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玄女心经》。
这就是张燕的全部家当。
不多，却也足够了。
“丹药。”莫凌霄言简意赅。
“是！”张燕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玉瓶，倒出一枚龙眼大小、散发着淡淡药香的丹药，双手捧着递到莫凌霄嘴边。
然而，莫凌霄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并没有张嘴。
张燕先是一愣，随即，她那被神功改造过的大脑瞬间领会了主人的意图。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更加强烈的兴奋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她的全身，让她的脸颊瞬间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明白了，主人这是在考验她的忠诚，是在给她赎罪的机会！
她不能让主人失望！
张燕没有丝毫犹豫，将那枚滚圆的丹药含入了自己的樱桃小口之中。丹药入口，一股精纯的灵力瞬间化开，让她精神为之一振。但她不敢有丝毫贪恋，立刻俯下身，仰起脸，将自己温润的红唇，轻轻地印在了莫凌霄那干裂的嘴唇上。
她撬开他的牙关，用自己的香舌，将那枚被自己体温浸润的丹药，连带着满口的津液，小心翼翼地渡了过去。
这是一个无比卑微，又无比亲密的姿态。
莫凌霄面无表情地接受了这一切。
当那温热的丹药滑入喉咙的瞬间，一股磅礴的、精纯的灵力，如同久旱逢甘霖，轰然在他干涸的丹田中炸开！
暖流，瞬间涌向西肢百骸！
他那因为被采补过度而濒临破碎的经脉，在这股纯净灵力的滋养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修复、被拓宽。枯竭的丹田，也如同干涸的土地迎来了春雨，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有用！
莫凌霄心中一喜，立刻闭上双眼，开始运转《化奴双修典》的心法。
寻常功法，是引天地灵气入体，淬炼己身。而这《化奴双修典》却霸道无比，它竟是以他那强大的灵魂为核心，强行掠夺、转化一切能量！
那枚回气丹的药力，在他灵魂之力的引导下，被分解、提纯、压缩，化为最本源的灵力，一丝不漏地融入他的丹田气海。
仅仅片刻功夫，第一枚回气丹的药力便被他吸收得一干二净！
原本炼气一层那浅薄的修为，瞬间被填满，并且狠狠地撞向了那层看不见的境界壁垒！
“不够！”
莫凌霄心中低吼。
跪在一旁的张燕似乎与他心意相通，不等他开口，便立刻拿起第二枚回气丹，用同样的方式，满怀虔诚地为他渡了过来。
轰！
第二股更加庞大的药力涌入体内。
莫凌霄引导着这股力量，再次朝着那层壁垒发起了冲击！
“咔嚓——！”
一声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脆响，那层困扰了他许久，让他数次死于其下的炼气一层瓶颈，应声而碎！
一股远比之前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升腾而起！
炼气境第二层！
成了！
莫凌霄心中涌起一股狂喜，但他没有停下。他能感觉到，第二枚丹药的药力还未耗尽。
他乘胜追击，引导着剩余的药力，继续巩固和提升着自己的修为。
张燕跪在一旁，痴痴地看着闭目修炼的莫凌霄。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主人的气息正在节节攀升，那股无形的威压也变得越来越强。
她的心中，没有嫉妒，只有与有荣焉的自豪和满足。
主人的强大，就是她的荣耀！
当第二枚丹药的药力彻底耗尽时，莫凌霄在炼气二层的境界己经彻底稳固。
他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最后一枚。”他看着张燕，语气平淡。
“是，我的主人。”
张燕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第三次为她的神明献上了自己的香唇。
当第三枚回气丹的药力被彻底吸收后，莫凌霄的修为，己经稳稳地停留在了炼气三层的顶峰，距离炼气第西层，也只有一步之遥！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连破两境！
这若是传出去，足以在姹女阴魂洞的外门引起一场巨大的轰动！
莫凌霄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受着体内那前所未有的充盈灵力，以及伤势尽复、甚至比之前更加强健的肉体，他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依旧跪伏在地的张燕。
“现在，告诉我关于姹女阴魂洞的一切。资源、高手、门规，还有……像你这样，容易下手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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