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海风裹着咸湿的暖意，吹得苏晚的裙摆轻轻晃。她靠在汽车副驾驶座上，指尖捻着陆昭衍手腕上的红绳手链 —— 那是她妈妈求的平安符，此刻正随着他握方向盘的动作轻轻晃动，和他无名指上的银杏戒指相映成趣。
“还有半小时就到镇上了。” 陆昭衍侧过头看她，眼底藏着笑意，“小念早上发了三条消息，问我们到哪了，还说要给你带她妈妈做的槐花糕。” 他从储物格里拿出颗橘子糖，剥了糖纸喂到她嘴边，“先吃颗糖垫垫，到了就能见到小念了。”
苏晚含着糖，甜意漫开时，突然想起寒假一起做糖的场景 —— 陆昭衍熬糖浆时不小心沾到指尖，她帮他吹凉的样子，至今还清晰地记在心里。“我们带的贝壳风铃，小念会不会喜欢？” 她指了指后座的礼盒，里面是两人在文具店挑的手工风铃，串着五颜六色的贝壳，还系了片银杏叶形状的银饰。
“肯定喜欢。” 陆昭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上次视频时，她盯着我手机里的海边照片看了好久，说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大海。” 他特意提前查了海边的天气，给小念带了防晒衣和沙滩鞋，连她喜欢的粉色发绳都备了两根。
汽车刚停在镇口，就看到小念穿着碎花裙，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她脖子上还戴着陆昭衍送的银杏吊坠，一见面就扑进苏晚怀里：“姐姐！我好想你！” 又转头拉住陆昭衍的手，举着手里的槐花糕，“哥哥，这是妈妈做的，你尝尝，可甜了！”
陆昭衍接过槐花糕，咬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真好吃，小念妈妈的手艺真好。” 他从后备箱拿出给小念的礼物，看到她拆开风铃时眼睛亮起来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 就像看到苏晚收到银杏饰品时的模样，一样让人心软。
下午的海边满是热闹的气息。苏晚帮小念涂好防晒霜，陆昭衍则在沙滩上搭帐篷，顾言和林溪拎着野餐垫跟在后面，顾言手里还抱着个巨大的西瓜，累得满头大汗：“早知道海边这么远，我就不逞强要抱西瓜了！”
“谁让你说要给我们露一手，切西瓜给我们吃？” 林溪白了他一眼，却从包里掏出纸巾，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笨死了，不知道分两次拿吗？”
小念拉着苏晚的手，兴奋地往海边跑，踩着细软的沙子，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姐姐，你看！贝壳！” 她弯腰捡起个白色的小贝壳，递到苏晚手里，“这个送给你，像小扇子一样好看。”
苏晚接过贝壳，小心翼翼地放进随身的小袋子里 —— 这是她专门用来装海边纪念品的，里面己经放了陆昭衍刚才捡的海螺，壳上的花纹像极了银杏叶的脉络。“我们一起捡贝壳，回去串成手链好不好？” 苏晚蹲下身，帮小念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
陆昭衍站在不远处，举着相机拍下这一幕 —— 苏晚和小念蹲在沙滩上，阳光落在她们身上，像镀了层金边。他悄悄把照片设成手机壁纸，又拿出手机给苏晚妈妈发了条消息，附上刚才拍的照片：“阿姨，我们到海边了，晚晚和小念玩得很开心。”
傍晚的时候，顾言终于把西瓜切好，西人围坐在野餐垫上，分享着西瓜和零食。小念靠在苏晚怀里，听她讲学校里的趣事，偶尔打断问：“姐姐，银杏树苗长高了吗？秋天的时候，它会变黄吗？”
“会啊。” 陆昭衍接过话，摸了摸小念的头，“等秋天开学，我们带你来学校看银杏，还教你折银杏花束好不好？”
小念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好！我还要跟姐姐哥哥一起做橘子糖！”
夕阳西下时，海面被染成了橘红色。陆昭衍牵着苏晚的手，沿着海岸线慢慢走，海风拂过脸颊，带着淡淡的咸味。“你看，那边的房子。” 陆昭衍指向不远处的小区，“上次跟你说的，离学校不远，门口还有个小花园，刚好可以种银杏树。”
苏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小区门口的牌子上写着 “银杏家园”，心里瞬间暖了起来：“真的有银杏树！” 她转头看向陆昭衍，眼底满是期待，“我们以后的家，就要在这里好不好？”
“好。” 陆昭衍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等开学我们就去看房，选个有阳台的户型，放你喜欢的书架，再摆个玻璃罐，每天都装满橘子糖。”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还要留个小房间，给小念来住，她不是说想跟我们一起过周末吗？”
苏晚靠在他怀里，听着海浪声和他的心跳声，觉得无比安心。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海风带着甜意，漫进心里。
顾言和林溪也走了过来，顾言举着相机，笑着说：“昭衍，快跟晚晚站在一起，我给你们拍张合照，夕阳这么美，别浪费了！”
陆昭衍拉着苏晚的手，站在夕阳下，顾言按下快门的瞬间，苏晚突然举起手里的贝壳，对着镜头笑。照片里，夕阳落在他们身上，苏晚的笑容灿烂，陆昭衍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温柔。
晚上，他们住在镇上的民宿里。小念洗完澡，靠在苏晚身边，听她讲睡前故事。陆昭衍坐在旁边，帮她们削苹果，偶尔插话补充故事细节，引得小念阵阵发笑。
等小念睡着后，苏晚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看到陆昭衍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个贝壳，正用小刀在上面刻着什么。“还没睡？”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在刻什么呢？”
“给你的。” 陆昭衍把贝壳递给她，上面刻着小小的银杏叶，还有 “晚 & 昭” 的缩写，“白天看到你喜欢贝壳，就想刻个纪念，以后放在我们新家的书架上。”
苏晚接过贝壳，指尖轻轻碰过刻痕，眼眶有点热。她靠在陆昭衍肩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轻声说：“陆昭衍，谢谢你带我来海边，还陪小念玩这么久。”
“傻瓜，” 陆昭衍揉了揉她的头发，“能陪你做喜欢的事，陪你见重要的人，就是我最开心的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糖，放在她手心，“明天我们带小念去捡海螺，再去吃她想吃的海鲜面，好不好？”
苏晚点点头，握紧手里的贝壳，心里满是幸福。
第二天一早，西人带着小念去海边捡海螺。小念兴奋地跑在前面，偶尔发现好看的海螺，就会举起来给他们看。顾言帮林溪捡了个最大的海螺，献宝似的递过去：“你看这个，能听到海风的声音！”
林溪接过海螺，放在耳边听了听，笑着说：“真的有声音！顾言，你还不算太笨。” 顾言立刻乐了，又弯腰去帮她捡更多的海螺。
中午，他们去了镇上的海鲜面馆。小念点了碗虾仁面，陆昭衍帮苏晚挑掉碗里的葱花 —— 知道她不吃葱，特意跟老板交代过。“慢点吃，别烫着。” 他把自己碗里的虾仁夹给苏晚，又给小念剥了个虾，动作熟练又自然。
下午准备离开时，小念抱着苏晚的腰，有点舍不得：“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等放寒假，我们就来，还带你去堆雪人好不好？” 苏晚摸了摸她的头，把之前串好的贝壳手链戴在她手上，“这个送给你，想我们的时候，就看看它。”
陆昭衍也拿出个小盒子，里面是个迷你的银杏叶吊坠，比之前的小一点：“这个给你挂在书包上，跟之前的吊坠凑成一对。”
小念点点头，把吊坠紧紧攥在手里，首到他们的汽车消失在路口，还站在原地挥手。
回程的路上，苏晚靠在陆昭衍肩上，翻看手机里的照片 —— 有小念的笑脸，有海边的夕阳，还有他们西人的合照。“下次我们带小念去学校看银杏好不好？” 她突然说，“让她看看我们种的小树苗，再给她讲我们在学校的故事。”
“好啊。” 陆昭衍点头，“等开学我们就去看房，争取毕业前把房子定下来，明年春天，就能在院子里种银杏树了。” 他伸手握住苏晚的手，指尖碰过她的戒指，“以后每个夏天，我们都带小念来海边，每个秋天，都一起看银杏，每个冬天，都一起做橘子糖，好不好？”
苏晚用力点头，眼眶有点热。海风似乎还留在发间，带着淡淡的咸意，却让心里满是甜。
回到学校时，己经是傍晚。两人第一时间去看银杏树苗，树苗又长高了些，新叶更绿了，树干上的小木牌还在，旁边贴着小念画的海边涂鸦。陆昭衍蹲下来，给树苗浇水，苏晚则把海边捡的贝壳放在木牌旁边：“以后我们的树苗，也带着海边的回忆长大。”
晚上，两人在银杏路散步。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吹得银杏叶轻轻晃。陆昭衍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糖，剥了糖纸喂到苏晚嘴边：“甜吗？”
“甜。” 苏晚点头，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比糖还甜。”
陆昭衍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的女孩，以后每个夏天，每个秋天，每个冬天和春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带你去看海，陪你种银杏，给你做橘子糖，把所有的甜，都给你。”
宿舍楼下的路灯亮了，银杏叶在风里轻轻晃动。苏晚看着他眼底的光，突然想起海边的夕阳 —— 原来最好的爱情，就像海风与贝壳，像银杏与橘子糖，平淡却珍贵，细水长流，甜到心里。
回到宿舍，苏晚把陆昭衍刻的贝壳，和之前的银杏饰品、红绳手链一起放进收纳盒。手机弹出陆昭衍的消息，是张他拍的银杏树苗照片，配文：“我的女孩，晚安，明天我们去看房。”
苏晚抱着手机笑出声，窗外的月光洒在收纳盒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她拿起笔，在随笔本上写下：“海边的故事结束了，却也是新的开始。我的少年，还在我身边。以后的日子，要一起看房，一起种树，一起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甜的模样。”
而在男生宿舍，陆昭衍看着手机里苏晚的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拿出笔记本，写下：“海边，与晚晚的新约定。待续，银杏树下的家，和永远的甜。”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的字迹上，温柔又美好。他们的故事，还在星洲大学的夏夜里，在每一个充满期待的日常里，慢慢书写着属于他们的 “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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