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风裹着咸湿的凉意，透过车窗落在苏晚发间。她指尖捻着帆布包上的银杏挂件，目光落在副驾储物格里 —— 陆昭衍昨晚特意放的橘子糖罐，罐口系着的红绳与他腕上的平安符轻轻相碰。“还有多久到？” 她转头问，看见他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正帮她把滑落的防晒帽往头顶推了推，帽檐的银杏纹在晨光里格外清晰。
“快了，顾言刚发定位说己经到民宿门口了。” 陆昭衍侧过脸，眼底映着窗外掠过的海岸线，“我带了热豆浆，在保温袋里，你先喝一口暖暖胃。” 他记得她空腹坐车容易晕，特意早起在小区便利店买了刚煮好的豆浆，还加了两勺她喜欢的糖。
车刚停在山脚下的民宿前，就看见顾言蹲在院子里研究帐篷支架，林溪站在旁边举着说明书，眉头皱得紧紧的。“昭衍哥你可来了！” 顾言猛地站起来，手里还攥着根装反的支架，“这帐篷的杆怎么都对不上，林溪说我装反了，我看明明是说明书印错了！”
林溪白了他一眼，却把手里的矿泉水递过去：“先喝口水，你额头都出汗了。” 她转头对苏晚笑，晃了晃另一只手里的布袋，“我带了奶奶做的艾草饼，中午可以配你的番茄酱吃。” 苏晚刚要接话，就被陆昭衍拉到身边，他指尖碰了碰她的防晒衣袖口：“海边风大，把拉链拉到顶，别着凉。”
民宿的小院子铺着青石板，墙角种着几株三角梅，开得正艳。陆昭衍接过顾言手里的帐篷，只看了一眼就指出问题：“支架要对准卡扣上的银杏标，你看反方向了。” 他弯腰演示时，苏晚注意到他裤脚沾了点泥土 —— 刚才帮顾言搬帐篷袋时蹭的，却没来得及拍掉。
“我就说你装反了吧！” 林溪忍不住调侃，却蹲下来帮陆昭衍扶着帐篷布，“顾言你别愣着，把防潮垫铺在里面，记得对齐边角。” 顾言连忙应声，却不小心把防潮垫弄皱了，林溪无奈地叹口气，伸手帮他抚平，指尖偶尔碰到他的手，两人都悄悄红了耳尖。
中午的阳光渐渐暖起来，苏晚和林溪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准备午饭。苏晚打开玻璃罐，番茄酱的酸甜气息立刻漫开，林溪则把艾草饼放进微波炉加热。“你看顾言，” 林溪突然凑到苏晚耳边，指了指正在帮陆昭衍搬折叠桌的顾言，“刚才偷偷把你带的银杏防晒帽放进我包里了，还说怕我晒黑。”
苏晚忍不住笑，想起早上陆昭衍帮她戴帽子的模样。陆昭衍端着洗好的草莓走过来，把最大的一颗喂到苏晚嘴边：“先吃点水果垫垫，番茄酱配艾草饼还要等会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贝壳形状的小镜子：“早上在便利店买的，你补口红方便。”
午饭时，顾言咬了口涂满番茄酱的艾草饼，眼睛瞬间亮了：“晚晚姐，你这番茄酱也太好吃了！比我妈买的还香！” 陆昭衍笑着把自己的饼推给苏晚：“我这半块没涂酱，你要是不够吃，再涂些。” 苏晚刚要拒绝，就看见他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帮她把酱涂得均匀，像在对待珍贵的礼物。
“对了，给小念他们拍个视频吧？” 林溪突然提议，举起手机对着桌上的番茄酱罐，“让他们看看我们在海边吃好吃的，羡慕羡慕他们。” 小念接视频时，正和山区的小朋友在院子里摘番茄，看到番茄酱罐就兴奋地喊：“姐姐！我也要吃！等你们回来，我们一起做番茄酱好不好？”
下午的海边格外热闹，细软的沙滩上满是捡贝壳的人。苏晚蹲在浅水区，指尖刚碰到一枚扇形的白贝壳，就被陆昭衍拉住手：“小心点，这里的石头有点滑。” 他弯腰把贝壳捡起来，仔细擦去上面的沙粒：“这个适合做风铃，和上次给小念做的那个很像。”
顾言举着相机，追在林溪身后拍照。“你别总拍我背影啊！” 林溪嗔怪道，却故意放慢脚步，让他能拍到自己侧面的模样。顾言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礁石：“那里的贝壳肯定好看，我带你去捡！” 他拉着林溪的手跑过去，阳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像镀了层金边。
苏晚靠在陆昭衍肩上，看着远处嬉戏的两人，突然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海边吗？你给我刻了个贝壳，上面有银杏叶的图案。” 陆昭衍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几枚他刚才捡的贝壳：“这次给你做个手链，比上次的更精致。” 他指尖划过一枚淡粉色的贝壳，“这个上面的花纹像极了我们种的银杏叶，你看。”
夕阳西下时，海面被染成了橘红色。陆昭衍拉着苏晚坐在礁石上，从背包里掏出个小木盒，里面是他中午偷偷做的贝壳手链 —— 淡粉色的贝壳串在银链上，中间还缀着颗小小的番茄形状银珠，和苏晚脖子上的吊坠刚好呼应。“给你的海边礼物，” 他帮她戴在手腕上，指尖轻轻蹭过她的皮肤，“贝壳代表我们一起走过的路，番茄代表我们种的小美好，以后还有更多的日子，我想和你一起走。”
苏晚摸着腕上的手链，眼眶突然有点热。她踮起脚尖，在陆昭衍唇上轻轻一吻，海风带着咸湿的暖意，漫进心里：“陆先生，谢谢你陪我看海，陪我种番茄，陪我做所有我喜欢的事。” 陆昭衍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温柔：“我的女孩，能陪你做这些事，是我最幸福的事。”
远处的顾言正帮林溪拍日落照，林溪站在夕阳里，发间别着枚银杏叶形状的发卡 —— 是顾言早上偷偷放进她包里的。“你看这张，” 顾言把相机递给林溪，照片里的她笑得眉眼弯弯，夕阳落在她身上，像幅温柔的画，“林溪，你真好看。” 林溪的脸瞬间红了，却小声说：“以后你只能拍我，不能拍别人。”
晚上的露营格外温馨，西人围坐在帐篷前的篝火旁，吃着剩下的草莓和艾草饼。顾言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吉他，笨拙地弹起《小幸运》，林溪忍不住跟着哼唱，苏晚靠在陆昭衍肩上，轻轻打着节拍。“我有个好消息要宣布！” 顾言突然停下弹唱，拉过林溪的手，“我和林溪决定，毕业以后一起去山区支教，陪孩子们一起种银杏，一起做番茄酱！”
林溪的眼睛亮了，用力点头：“我们己经跟李老师说好了，等明年春天，就去他们学校帮忙。” 苏晚和陆昭衍相视一笑，举起手里的橘子糖：“祝你们一切顺利！我们到时候，也会经常去看你们和孩子们的。”
夜深时，陆昭衍送苏晚回帐篷。他从背包里掏出个暖手宝，塞进她手里：“海边晚上冷，抱着这个睡觉暖和。” 苏晚拉着他的手，轻声说：“陆昭衍，我们以后每年夏天都来海边好不好？一起捡贝壳，一起看日落，一起听潮声。”
陆昭衍点头，把她揽进怀里：“好，以后每个夏天，每个秋天，每个冬天和春天，我都陪在你身边。我们还要带小念和山区的孩子们来，带他们看海，带他们捡贝壳，带他们做我们做过的所有事。”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晚安，我的女孩，做个甜甜的梦。”
苏晚躺在帐篷里，摸着腕上的贝壳手链，心里满是幸福。她拿出手机，给小念发了条消息，附上今天拍的日落照片：“姐姐在海边给你捡了好多好看的贝壳，等你来了，我们一起做风铃好不好？”
帐篷外，陆昭衍坐在篝火旁，看着手机里苏晚的照片 —— 有她蹲在海边捡贝壳的样子，有她吃番茄酱时的笑脸，还有她靠在他肩上看日落的模样。他拿出笔记本，写下：“202X 年初夏，海边露营，潮声伴，爱意浓，晚晚在侧。”
月光洒在沙滩上，像铺了一层银粉。远处的海浪声轻轻拍打着礁石，仿佛在唱一首温柔的歌。属于苏晚和陆昭衍的故事，还在继续，在海边的潮声里，在贝壳的纹路里，在每一个平凡又温暖的日常里，慢慢书写着属于他们的 “细水长流”。
第二天清晨，西人收拾好露营装备准备离开时，顾言突然举着相机喊：“等一下！我们拍张合照！” 镜头里，苏晚靠在陆昭衍身边，腕上的贝壳手链闪着光，顾言和林溪并肩站着，手里拿着捡来的贝壳。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又美好。
回程的路上，苏晚靠在陆昭衍肩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枚小小的贝壳。陆昭衍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贝壳放进包里，指尖划过她腕上的手链，嘴角满是笑意。他知道，这场海边的旅程虽然结束了，但属于他们的美好，才刚刚开始。
男生宿舍的台灯下，陆昭衍把海边拍的合照贴在笔记本里，旁边是苏晚织的围巾草图和番茄吊坠的画。他写下：“潮声记爱，贝壳留暖。待续，银杏添新绿，余生共相伴。”
窗外的月光格外温柔，银杏家园 802 室的阳台里，番茄藤还在轻轻摇晃，仿佛在期待着下一次的海边之旅，期待着更多属于他们的甜蜜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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