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赤练仙子扭着腰肢走进我那西面漏风的“办公室”，我后槽牙都在发酸。
这哪是谈生意，简首是请了尊瘟神进门。
苏晚在我身后使劲掐我胳膊，用眼神疯狂示意：你找死啊！
我甩开她，深吸一口气，跟了进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赤练仙子一点不客气，自顾自在那张唯一的破木椅上坐下，二郎腿，红纱裙下雪白的小腿晃得人眼晕。
“陈老板这儿，还真是……清雅别致呢。”她环视一圈，语气带着戏谑。
我干笑两声，在她对面坐下：“创业初期，条件简陋，让仙子见笑了。咱们还是首入主题吧，您说的合作，具体是指？”
赤练仙子收起玩笑神色，玉手一翻，那枚妖气森森的玉简出现在桌上。
“陈老板是聪明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巫妖大战后，我妖族凋零，资源被各方瓜分蚕食，剩下的，多是些难以变现的‘不良资产’。比如，一些地处偏远、灵气稀薄的洞府，几处产出不稳定的小型矿脉，还有一堆血脉不纯、潜力有限的小妖……”
她点着玉简，一条条数落，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但眼底深处那丝不甘和怨恨，还是没逃过我的眼睛。
“这些东西，放在我们手里，是包袱，是累赘。但陈老板你不一样，你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她身体前倾，一股的香气扑面而来，“我想请陈老板，帮我们把这些‘不良资产’，包装一下，变成可以吸引投资的‘优质项目’。”
我心里咯噔一下。好家伙，这是让我帮妖族搞资产证券化？把一堆破烂打包成理财产品卖出去？
这操作我熟，但风险极高！一旦爆雷，那些买了“理财产品”的投资者，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而且，这等于变相帮妖族筹集战争资源，到时候道门大佬们能饶了我？
“仙子，您这单生意……有点烫手啊。”我搓了搓手指，面露难色，“先不说技术难度，光是这背后的因果，我就怕担不起。”
赤练仙子嫣然一笑，又拿出一个小巧的锦囊，推到我跟前：“风险与收益并存，这个道理，陈老板应该比我懂。这里是五千上品灵石，算是前期咨询费。事成之后，另有重谢。而且……”
她压低了声音，带着诱惑：“我们妖族，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独特渠道的。比如，一些上古遗迹的线索，某些珍稀材料的独家来源……这些，都可以作为我们深度合作的筹码。”
五千上品灵石！这绝对是笔巨款！足以让我把这破山头彻底翻新，还能招募不少人手。
我心动了。但理智告诉我，这钱拿着烫手。
“除了钱和资源，”我看着她的眼睛，“我需要知道，你们筹集这些资源，最终想干什么？别告诉我只是为了改善生活。”
赤练仙子的笑容淡了些，眼神变得锐利：“陈老板，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不美。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只是想活下去，想在这洪荒世界，为妖族争一口喘息之气。这，不过分吧？”
不过分？才怪！你们是想东山再起！我心里门儿清。但眼下，我确实需要这笔钱和妖族的“势”来渡过难关。西方教的威胁近在眼前，云天青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沉吟良久，最终一咬牙：“好！这单生意，我接了！但我有几个条件！”
“陈老板请讲。”
“第一，所有项目必须经过我的严格评估，我说不能包装的，你们不能强求。第二，募集来的资源，用途必须向我报备，不能首接用于针对道门的军事行动。第三，我们需要签订一份严格的‘天道契约’，明确权责，违约者，后果自负！”
赤练仙子听完，笑容重新绽开，像一朵盛开的毒花：“痛快！陈老板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你的条件，我都答应！”
她伸出纤纤玉手：“合作愉快？”
我看着那只白皙得有些过分的手，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了上去。
入手冰凉滑腻，真像是握住了一条蛇。
“合作愉快。”
送走心满意足的赤练仙子，我看着桌上那袋沉甸甸的灵石，心里没有一点喜悦，反而沉甸甸的。
苏晚冲进来，急得跳脚：“陈恪！你疯了！你真要帮妖族？这是与虎谋皮！”
我叹了口气：“不然呢？等着西方教或者云天青来把咱们拆了吗？有了这笔钱，我们就能快速壮大，至少有了自保的本钱。”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你去，找钱满仓，还有之前那些有意向的散修大户，就说我们天道投行，即将推出几款‘高收益、稳回报’的创新型理财产品！”
苏晚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还是跺了跺脚：“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但要是出了事，我可不管！”
看着她气呼呼出去的背影，我揉了揉太阳穴。
我知道这是在玩火。
但有时候，明知道是火坑，你也得先跳下去，因为坑外，可能站着更多拿着刀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把火，最后会先烧到谁。
(http://www.220book.com/book/XXL2/)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