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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 章 重生前奏

小说: 重生玉佩空间有灵泉   作者:石月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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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是母亲张真秀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委屈,一连串抱怨和诉苦顺着听筒涌了出来:“静静啊,你说妈这心里堵得慌,不跟你念叨念叨实在熬不住……”

明静握着手机,听着母亲在那头絮絮叨叨数落着弟媳扔了半盒没吃完的水果、弟弟又买了件“没必要”的新外套,起初心里还揪了一下——母亲一辈子节俭,在儿子家看惯了年轻人的“大手大脚”,肯定憋了不少气。

她耐着性子应着,时不时插一句“妈你别往心里去”

“下次他们点外卖你也跟着吃点好的”,像过去无数次那样,试图帮母亲顺顺气。

可听着听着,锅里的菜开始冒热气,明静心里那点心疼渐渐淡了,只剩下一种熟悉的疲惫。

明静是那种一眼望去便觉“纤弱”的姑娘,身形极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得她晃一晃,肩头削薄得像片随时会卷边的枯叶。

她的皮肤是病态的白,不是天生的冷白皮,而是那种缺乏血色的、近乎透明的苍白,连眼底都泛着淡淡的青,衬得本就不算的脸颊更显凹陷。

其实单论五官,她长得并不差,眉眼是清秀的形状,鼻梁和唇线也透着几分柔和的底子,可一身挥之不去的疲惫,让这份“还可以”的长相也打了折扣——眼皮半耷拉着,没什么神采,连往日该亮着光的眸子,都像蒙了层薄雾,整个人透着股提不起劲的倦意,仿佛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母亲的抱怨翻来覆去总离不开那几件事:外卖浪费、衣服买多、孩子的东西用一半就扔,每次说起来都带着委屈,却从没想过真的改变什么。

她想起前阵子母亲说膝盖疼,她特意买了护膝寄过去,让母亲来自己这边住几天,方便带她去医院看看,母亲却找了借口说“明远离不开人,”她实在是走不开!

这时母亲又提到“静静啊!你怎么还不结婚,要是你爸还在,肯定会帮你找个好人家的,呜呜呜!”声音里带着哭腔。

明静拿起锅铲翻炒着菜,语气平静地回了句“妈,饭要糊了,我先挂了,你也赶紧做饭吧”。

挂了电话,她看着锅里翻滚的菜,轻轻叹了口气。

她早就懂了,母亲不是真的需要她解决问题,也不是真的想来自己这里住——她只是需要一个不会反驳、不会不耐烦的“垃圾桶”,把在儿子家不敢说的话、憋的气,一股脑倒出来。

而这个“垃圾桶”,永远只能是她,毕竟在母亲心里,儿子那边才是需要小心维护的“家”,她这里,不过是个临时宣泄的角落罢了。

明静自己的日子过得简单但是也有烦恼。

最大的烦恼就是她三十多了也不想结婚,母亲总是各种催促!

她心里藏着一个人,如今的他与她就像云与泥的区别!

母亲的催婚对于她来说就像耳旁风!

幸亏她还有弟弟明海,弟弟结婚生子了,母亲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管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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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对于她来说,不是那个人,跟谁都没有意思,唯一听说结婚的好处就是可能会治好她的痛经!

明静每次来那个就像生一次孩子一样痛苦。

究其原因,明静怀疑有可能是自己小时候去结冰的河里救同村不小心掉河里的女孩王霞美冻坏了宫寒所致。

那年明静刚满7岁,腊月里的北风冷得扎人,村口那条河结了一层挺厚的冰,成了孩子们撒欢的地方。

那天她正和几个小伙伴在河边敲冰块玩,忽然听见“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是王霞美撕心裂肺的哭喊——她踩碎了薄冰,半个身子掉进了刺骨的河水里,双手死死扒着冰沿,冻得嘴唇慢慢发紫。

其他孩子吓得西散跑开,只有明静没动。

她看着王霞美在水里挣扎,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得把人拉上来”。

她趴在冰面上,一点一点挪到王霞美身边,伸手去拽她的胳膊。

河水冰冷刺骨,刚碰到就像无数根针在扎,明静咬着牙使劲拉,脚下的冰面时不时发出“咯吱”的危险声响,她却顾不上怕,首到拼尽全力把王霞美拖到岸边安全的地方。

等大人们闻讯赶来,明静浑身都湿透了,冻得嘴唇发青,浑身打哆嗦,话都说不利索。

那天她发了一场高烧,烧了三天三夜才退下去。

张真秀给女儿掖好被角,看着孩子因为受凉蜷缩的小脸,心里像被揪了一下,转头就跟明静爸念叨:“你说王二蛋家也真是,静静才7岁的小丫头,拼着命把她家霞美从冰窟窿里拉出来,自己冻得高烧三天,他们家除了当天送了十个鸡蛋,过后连句正经话都没有。”

明桂平蹲在门槛上抽烟,烟圈慢悠悠飘着,眉头皱着:“可不是嘛,孩子小不懂事,大人也不懂?静静那天冻得嘴唇发紫,回来浑身跟冰疙瘩似的,要是冻出个好歹咋办?他们家倒好,见了面就跟没事人一样,连句‘多亏静静’都懒得说。”

每次看到明静换季就容易咳嗽、怕冷,老两口心里那股不舒服就压不住——不是图报答,就是觉得,自家7岁的小闺女拼着劲救了人,换不来一句真心的惦记,实在让人寒心。

其实明静一首有一个疑问?

王霞美在村里三个同龄女孩里,长得格外扎眼——不是因为好看,而是那份难掩的“丑”。

她小时候的头发稀稀拉拉贴在头皮上,黄不拉几像打了蔫的茅草,梳成小辫也没几根,风一吹就乱糟糟地飘着,总显得顶着头“薄发”。

皮肤是天生的黑黄,像是常年晒不透似的,透着股粗糙的暗沉,跟明静的白净、林娟的粉润站在一起,对比格外明显。

最显眼的是那双肿泡眼,眼皮常年像哭过一样肿着,把本就不大的眼睛挤得只剩一条缝,笑起来时眼缝更窄,配上塌塌的鼻梁和略厚的嘴唇,整个人看起来总带着股没精神的“土气”。

可是长大后,反而是王霞美蜕变成白天鹅的样子。明静这个从小被人夸的漂亮孩子却泯然众人矣!

明静还记得自己有一次偶然在路上见到回村的王霞美,对方看到她一言不发,脚步匆匆的经过,手还下意识的捏紧脖子上常年挂着的玉牌,看起来跟明静曾经丢失的那块特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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