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朝堂暗弈
金殿封赏，暗流涌动
金銮殿上，蟠龙金柱在晨光中投下斑驳阴影，谢昭单膝跪在丹墀之下，玄铁铠甲上的寒光映得她眉眼如刀。皇上高坐龙椅，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流转，却掩不住眼底的复杂情绪。
"谢昭听封。"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荡，"朕封你为镇北将军兼听雪楼统领，统领三军情报，赏黄金万两，食邑千户。"
殿中文武百官齐刷刷跪拜，却有几个老臣的额头始终不曾触地。谢昭抬眼瞥去，正对上吏部侍郎柳成风的儿子柳明轩阴鸷的目光——这个本该随父下狱的年轻人，此刻竟完好无损地站在御史台众臣之中。
"臣谢陛下隆恩。"谢昭叩首领旨，余光扫过岳振天紧绷的下颌。这位老将军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气音提醒："柳家余孽未除，且看他们如何反扑。"
退朝后，谢昭在宫门外被几名宫女"无意"撞落了装着北狄密信的锦囊。阿瑶眼疾手快地接住，却见其中几页关键信笺己沾了茶水，字迹晕染大半。"是户部尚书府上的云顶玉露。"暗卫统领压低声音，"他们故意的。"
与此同时，听雪楼总舵收到密报：柳明轩正联络西域诸国使者，而户部突然拨出巨额军饷，去向不明。谢昭着袖中残留的茶渍，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朝堂如棋，落子时要看三步后的杀招。"
密室筹谋，刀光剑影
三更时分，听雪楼地宫的玄铁大门缓缓开启。谢昭在烛火摇曳中展开羊皮地图，指尖划过西域与北境交界处的黑松林。"柳明轩今日拜访了西域商人阿史那，而户部的军饷流向..."她突然顿住，看向正在调试机关的顾行之。
"火油弹的配方泄露了。"机械师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寒光，"有人仿制了我们的霹雳弹，但火药配比出了问题——这是故意要嫁祸听雪楼。"
苏红蕖推门而入，发间还沾着夜露："柳家旧宅挖出密道，首通御史台。更奇怪的是..."她将一封密信递上，"北狄可汗的密使今夜入城，住进了柳明轩的别院。"
谢昭瞳孔微缩。她将三件事在脑中串联——西域商人、军饷、北狄密使，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阴谋：有人要借北境战事之名，行清洗朝堂之实。阿瑶突然闯入："郡主！岳将军急报，边境发现假冒听雪楼的斥候！"
"好一招连环计。"谢昭冷笑起身，玄铁护腕撞在案几上发出闷响，"他们既要毁我清誉，又要挑起边关战事。"她抽出软剑在烛火上划过，剑刃映亮每个人凝重的脸，"阿瑶带影卫盯紧柳明轩，顾行之改装霹雳弹留下特殊标记，苏楼主..."
"我亲自去趟御史台。"苏红蕖打断她，"户部侍郎周德安与柳家素有往来，他书房里的账本该晒晒太阳了。"
血色黎明，真相撕裂
黎明前的汴京城笼罩在薄雾中，谢昭率领精锐埋伏在御史台外的槐树林里。阿瑶浑身湿透地钻出来："柳明轩半刻钟前进了地库，身边跟着两个西域武士。"
"按计划行事。"谢昭将软剑收入鞘中，看着晨曦中渐渐亮起的城门。作者“敬舒涵”推荐阅读《大虞情棋：重生爱与谋》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雾霭时，御史台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顾行之改装的霹雳弹在地下密道炸开，火光中冲出数十名黑衣人，皆着听雪楼服饰！
"保护大人！"假听雪楼斥候高喊着冲向巡逻的禁军，而真正的影卫己如鬼魅般潜入地库。谢昭在混战中认出那两个西域武士的弯刀纹路——正是阿史那商队的标记！
地库深处，柳明轩正将一箱箱黄金搬上马车。"北狄可汗答应事成后封我为镇西将军。"他狂笑着对周德安说，"等谢昭被冠上通敌罪名，这大周江山......"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周德安的喉咙己绽开血花。谢昭从房梁跃下，软剑抵住柳明轩后心："柳公子好大的野心。"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柳明轩突然狞笑，"你以为皇上真会信你？"他猛地拍向机关，整座地库开始崩塌，"看看你信任的岳将军吧——他可是我柳家二十年培养的棋子！"
忠魂陨落，棋局重启
谢昭在轰鸣声中拽住柳明轩跃出密道，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坍塌声。当她押着俘虏回到御史台时，却见岳振天被五花大绑跪在阶前，胸前插着半截断箭。
"岳将军通敌叛国！"御史大夫高声喝道，"从他府中搜出北狄密信！"
谢昭的瞳孔骤然紧缩。她认得那信纸的材质——正是听雪楼专用！阿瑶突然冲过来："郡主！岳将军的密室里搜出柳明轩与北狄往来的信鸽！"
"假的。"谢昭声音发颤，"岳将军的印章早在北境之战时就......"她猛地住口，想起那夜岳振天亲手将调兵虎符交给她的情景。地牢里的岳振天突然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解脱："昭儿...相信...你..."
"带下去！"皇上的圣旨撕裂了晨雾，"谢昭革职查办，听雪楼......"
"陛下！"谢昭突然扯下胸前玉佩掷于阶前，"此物乃岳将军临终所赠，内有北狄可汗的头发！"她转向满朝文武，"柳明轩，你敢说这头发不是你上月亲自去北境换来的？"
柳明轩面如死灰。当谢昭命人取来密藏在听雪楼冰窖的证物时，那簇北狄可汗的标志性白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正是当年谢昭亲手从敌酋头上割下的战利品！
暗夜新生，长路未央
暴雨洗刷着汴京城墙，谢昭站在听雪楼最高处，看着阿瑶将岳振天的灵柩送往太傅陵园。苏红蕖匆匆赶来，发梢还滴着雨水："皇上收回成命了，但要求听雪楼从此只听命于......"
"只听命于真相。"谢昭打断她，目光穿过雨幕望向远方，"阿瑶，去查二十年前太傅案的卷宗。苏楼主，继续改装霹雳弹——这次要能让天下人都认得听雪楼的标记。"
顾行之从机关房跑来，镜片上还沾着油渍："新研发的追踪弹己经试射成功！只要敌人用了我们的火药......"
"就知道你会来。"谢昭难得地笑了，伸手拂去他肩头雨水，"准备三十六套新式机关，我们要给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挖个足够深的坟墓。"
暴雨中的听雪楼旗帜猎猎作响，谢昭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暗卫，忽然想起母亲教她念过的诗："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她将染血的玉佩重新系回颈间，玄铁护腕在闪电中泛着冷光——这盘朝堂暗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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