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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云巅之瞥

小说: 剑指万巅   作者:北诗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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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上空,云海之间。

一道潇洒不羁的白衣身影,正斜躺于一柄放大了数倍、如同小舟般的青色巨剑上,随着清风流云缓缓飘荡。李白一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拎着那只仿佛永远也喝不干的朱红酒葫芦,不时仰头灌上一口,好不惬意。

他醉眼朦胧地俯瞰着下方那座如同棋盘般规整又充满生机的巨城,芸芸众生,玩家与原住民,皆如蝼蚁奔忙,喜怒哀乐,尽收眼底,却又似乎什么都不入他心。

对于他这等存在而言,尘世间的纷扰,不过是过眼云烟,或许还不如壶中一滴酒来得有趣。

然而,就在他酒意微醺,准备阖眼小憩之时,那双仿佛能映照星月的眼眸,却微微一动,视线穿透了层层云雾与建筑,精准地落在了下城区那条刚刚结束了一场小小风波的无名小巷。

他的目光,先是扫过那个正盘膝调息、脸色苍白却眼神明亮的少年,在那柄融合后的【惊鸿】剑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倒是果决,竟真让他成了。”他低声自语,彷佛在点评一件有趣的作品,“不屈剑心为引,青莲惊鸿为基……这条路,有点意思。”

随即,他仿佛听到了什么,耳朵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并非是物理的声音,而是那充斥于长安城各个角落的、由无数玩家议论、惊呼、猜测所汇聚成的“信息洪流”。那些关于“御剑飞行”、“江扶苏”、“李白传承”的喧嚣词汇,如同无形的丝线,飘上云巅,被他轻易捕捉。

李白微微一怔,随即失笑摇头,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清朗中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在云层中轻轻回荡:

“这小子……这么快就名动长安了吗?”

“倒是比老夫当年,还能惹是生非。”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是赞许还是调侃,或许兼而有之。对他而言,名声、瞩目,皆是束缚,是烦恼。但这少年似乎并不在意,或者说,他走的道,本就注定要搅动风云。

“树大招风啊……”李白目光似乎穿透了虚空,看到了那些因江扶苏之名而暗流涌动的各大公会,看到了那些隐藏在阴影中、投来贪婪与审视目光的强者,“得了老夫的些许微末传承,便成了众失之的……嘿,后面的乐子,怕是还多着呢。”

他并不担心。若是连这点风浪都经受不住,那也不配执掌他年少时的佩剑,更不配承载那两部剑典的期望。

“也罢。”他收回目光,不再关注下方的喧嚣,重新变得慵懒而超然,仿佛刚才只是看了一场微不足道的街头杂耍,“路是自己选的,酒,也得自己酿。”

他拍了拍身下的巨剑,剑身轻吟,载着他化作一道青虹,刺破云层,向着更高更远的天际悠然飞去,只留下一句随风消散的、带着酒气的低语:

“小子,让老夫看看……你能在这潭死水里,搅出多大的浪花。”

云海之上,重归寂静。

而长安城内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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