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百九十六章 永恒覆灭
“归墟，灭。”
林牧指尖凝聚出一缕混沌之光，刹那间，整个纯白空间如镜面般碎裂。白衣少年的笑容凝固，身体寸寸崩解，化作无数飘散的记忆碎片。
“你竟能看穿……”少年的声音逐渐消散，带着一丝不甘。
灰袍人骇然倒退：“你疯了？那是源种守护者！”
林牧冷笑：“守护者？不过是赝品。”
他目光如电，直视那颗跳动的黑色心脏。
“真正的永恒，可不会用这种拙劣的幻象来蛊惑人心。”
话音未落，黑色心脏骤然收缩，随后猛然膨胀，表面血纹疯狂蔓延，如同活物般蠕动。
“咚——”
一声比之前更加沉重的心跳响彻虚空，整个青铜源界剧烈震颤，无数空间裂缝如蛛网般蔓延。
灰袍人面色惨白：“完了……祂真的完全醒了……”
林牧却丝毫不惧，手中归墟符文光芒大盛，化作一柄混沌之剑。
“装神弄鬼这么久，也该现出真身了。”
“轰——”
黑色心脏彻底炸裂，无尽黑暗如潮水般涌出，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身影。
祂高逾万丈，身披破碎的青铜战甲，面容模糊不清，唯有双眸如两轮血月，俯瞰众生。
“蝼蚁……竟敢扰吾沉眠……”
声音如万雷轰鸣，震得虚空崩裂。
灰袍人直接跪伏在地，浑身颤抖：“永恒大人……”
林牧却嗤笑一声：“永恒？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失败者罢了。”
他手中混沌之剑直指那道身影：“你根本不是什么青铜源界的主宰，你只是一个被真正序列放逐的囚徒！”
“放肆！”
永恒怒吼，抬手一按，无尽黑暗化作遮天巨掌，朝林牧镇压而下。
这一掌蕴含完整的仿序列之力，足以碾碎任何窥神境存在！
林牧却不闪不避，归墟之剑逆斩而上。
“归墟，破！”
混沌剑气与黑暗巨掌碰撞，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冲击波，整个青铜源界都在崩塌。
灰袍人被余波扫中，瞬间化作飞灰。
永恒的身影微微一晃，血月般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诧：“准序列之力？你……”
林牧嘴角溢血，但眼神依旧凌厉：“怎么？很意外？”
他一步踏出，身形如电，瞬间逼近永恒真身。
“你以为靠这些仿序列就能困住我？”
“你以为靠这些幻象就能让我臣服？”
“可笑！”
“今日，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
“序列之力！”
林牧体内九大仿序列之力彻底融合，归墟符文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永恒终于慌了：“不……你不能……”
“灭！”
一字落下，混沌之剑贯穿永恒真身。
“轰——”
整个青铜源界开始崩塌，无数法则锁链断裂，天穹上的血阳彻底熄灭。
永恒的身影逐渐消散，发出不甘的咆哮：“吾乃永恒……吾不死不灭……”
林牧冷笑：“永恒？”
＂这世间，从来就没什么永恒。”
当一切尘埃落定，青铜源界开始崩塌。
林牧立于虚空，归墟符文在掌心缓缓旋转，散发着混沌幽光。
他低头凝视着逐渐消散的永恒残影，眼中没有半分怜悯。
“所谓永恒，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骗局。”
话音落下，整个青铜源界彻底崩塌，化作无数碎片坠入虚无。林牧的身影却未受丝毫影响，他抬手一挥，归墟之力化作一道屏障，将崩碎的世界彻底吞噬。
“结束了。”
他转身欲走，可就在此时——
“咚！”
一声微弱的心跳，忽然从虚无深处传来。
林牧眉头一皱，猛然回头。
只见在那无尽黑暗之中，竟有一缕微弱的血光闪烁，如同风中残烛，却始终不灭。
“嗯？”
他眯起眼睛，归墟之力在指尖凝聚，随时准备再次出手。
然而，那缕血光并未凝聚成型，反而化作一道虚幻的印记，缓缓飘向林牧。
印记古老而神秘，上面刻着两个模糊的字：“永恒。”
林牧瞳孔微缩。
“真正的……序列之力？”
他伸手触碰，那印记竟主动融入他的掌心，与归墟符文缓缓融合。
刹那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仿佛打开了某道尘封已久的枷锁。
“原来如此……”
林牧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青铜源界，不过是一个囚笼。”
“而真正的序列之路，才刚刚开始。”
“但这青铜源界，的确已触及到了序列之力，这对我来说的确大有裨益。”
他抬头望向无尽虚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你们想玩……”
“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在那未知的尽头，一双双古老的眼睛，正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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