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陆思涵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兔肉。
她最喜欢吃兔肉了。
呃,霍雨桐是属兔的。
这几天她没联系齐光远,霍雨桐死了,肯定会有方敏之流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与其傻乎乎的凑上去被人骂,不如等齐光远主动送上门。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齐光远阴沉着脸走进病房。
陆思涵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表情立刻切换成忧郁自责,“光远,雨桐的事我听说了,你节哀顺变。”
齐光远的目光落到兔肉上,有些事一旦洞悉,各种蛛丝马迹便全都显露出来。
“你心情看起来不错。”齐光远面无表情地说。
陆思涵仓皇摇头,“不,我心里难过的很,光远,你带我去思涵的坟前看看吧,我很想她。”
齐光远冷笑,“你还嫌伤她伤的不够深吗?还好意思追到人坟头去?”
陆思涵吃了一惊,“光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那么热爱跳舞,不如现在给我跳一段!”齐光远坐下来,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陆思涵心中一阵忐忑,看出齐光远来者不善,却不敢追问背后的原因。
她已经隐隐意识到什么。
眼下还是顺着齐光远的意思吧,陆思涵虽然已经离开芭蕾舞团好几年,可基本功还是有的,勉强比划几下不算难事。
“好,我这就跳给你看。”她答应的很痛快。
陆思涵刚要开始,被齐光远喊住了,“等一下。”
用力的把桌上的花瓶摔得粉碎,指着地上的碎片,齐光远眼神冰冷,“在这上面跳!”
陆思涵脸色惨白,“光远,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就在这上面给我跳天鹅湖!”
陆思涵咬着嘴唇,泫然欲泣,“光远,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有话不妨说清楚,何必绕圈子?”
齐光远冷冷地问:“当初是雨桐把你推下台阶的?”
“是!”
“几天前是雨桐把你推下湖的?”
“是!”
“你是因为脚受了伤,才不得不离开芭蕾舞团的?”
“是!”
陆思涵的语气是如此肯定,完全看不出心虚。
齐光远咬牙切齿的说:“有个故人听说你住院了,特地过来看看你。”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人走进病房。
陆思涵看清来人,顿时变了脸色,惊呼道:“团长,你怎么来了?”
齐光远厉声喝道:“再问你一遍,你是因为脚受伤了才离开芭蕾舞团的?”
陆思涵嘶声喊道:“是,我前途尽毁,都是拜霍雨桐所赐!”
团长严肃的皱起眉头,“思涵,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初明明是……”
“你闭嘴,有眼无珠的东西,我不想再看见你,滚出去!”陆思涵指着团长破口大骂,状若泼妇。
团长看齐光远一眼,长叹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齐光远痛心的说:“当着团长的面,你还想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初若不是雨桐有意成全,你根本进不了芭蕾舞团,还好意思说雨桐毁了你的前途,陆思涵,你要不要脸?”
陆思涵泪流满面,“当然是她毁了我的前途,如果没有霍雨桐,我压根不知道世上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有那么多漂亮衣服,如果不是她带我见识了有钱人的生活,我不会发觉自己原来生活在淤泥里,是她让我痛苦,让我嫉恨,让我生不如死。如果没有霍雨桐,我本可以过平静的生活,是她把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恨她!”
齐光远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这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人性黑暗面,难怪所有人都说陆思涵心机深沉,此人简直就是恶毒!
“陆思涵,你真该死。”
“光远,你为什么非要揭开这一切?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好吗?反正霍雨桐已经死了,以后就让我陪着你……”陆思涵贴进齐光远怀里,声音魅惑。
这是她最后的武器。
“恶心!”齐光远厌恶地推开她,陆思涵摔落在地,玻璃碎片刺满全身。
“我不会轻易饶过你的!”齐光远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陆思涵呻吟着想要爬起来,又被他一脚踢倒。
“齐光远,你这个疯子,就算我骗了你又怎样?一直以来虐待霍雨桐的人是你,干嘛把气撒在我身上?”陆思涵破口大骂。
齐光远浑身一震,是啊,伤雨桐最深的人是自己啊。
他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用自残的方式向雨桐谢罪。
尖锐的玻璃碎片刺进膝盖里,好痛。
霍雨桐在碎玻璃上跳舞时,一定比这更痛。
陆思涵看得目瞪口呆,齐光远对自己尚且这么狠,一定不会轻饶她。
她怕了。
“光远,过去是我不对,求你放过我吧!”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她不敢妄动,生怕惹恼齐光远!
碰巧这时医生进来查房,陆思涵立刻尖叫起来,“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医生看着遍地的玻璃碎片和血迹,吓了一跳。
齐光远瞪着猩红的双目,对着医生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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