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欢一边走,一边用眼神从宫远徵的腰间扫过,果然之前一首挂在腰间的暗器袋己经不见了。
上官浅本来从宫远徵那里拿了暗器袋心里就有些心虚,一路上都在注意宫远徵会不会发现。
现在又见季洛欢朝着宫远徵的腰间看,一下心就提了起来,手也不自觉握紧。
季洛欢收回目光,看向上官浅,面上挂起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眼里却有着浓浓的警告。
上官浅被季洛欢那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颤,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心底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拿了那暗器袋呢?如今骑虎难下,只希望季洛欢不要现在说出来。
季洛欢现在并不打算做什么,不过宫远徵的暗器袋她也不打算让上官浅动。
松开被宫远徵拉着的手,一脸笑意的走到上官浅旁边,轻轻挽住她的手臂:“上官姐姐,有没有给角公子带礼物呀?”
宫远徵看了看被季洛欢松开的手,脸上都是不开心,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也瞬间冷了下来。
眼神不善看向上官浅,心里更是恨不得给上官浅下一堆毒。
上官浅多聪明的一个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季洛欢话里的意思,于是强装着镇定,笑着回答:“有的,季妹妹。”
“哇,那可以给我看看嘛?”季洛欢假装很好奇的样子。
“哎呀,真是不巧,季妹妹,徵公子我给角公子准备的礼物忘拿了。”上官浅停下假装在行里翻找,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脸上全是懊恼。
“我哥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还需要你送礼物?”宫远徵本就因为季洛欢松开牵手去挽住上官浅而不高兴,现在又听到上官浅这么说,一下子就嗤笑出声。
季洛欢转过头没好气的瞪了宫远徵一眼,用眼神告诉他不要说话。
宫远徵原本就不开心,现在又自家媳妇又凶巴巴瞪他,一下子气呼呼的转过头。
“啊,那上官姐姐快回去拿,还好我们没有走太远。”随即季洛欢又转过头看向上官浅,脸上都是没有看到礼物的失落。
“好,徵公子,季妹妹你们稍等我片刻。”上官浅脸上挂起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上官姐姐,我陪你去,我好像也有东西没有拿。”季洛欢抬手拍了一下脑袋,脸上也挂起一副懊恼的样子。
说完,也不等上官浅回应,季洛欢就拉着她往原路返回。
宫远徵见状,也想跟上去,却被季洛欢出声制止了,只好站在原地,一脸不悦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路上,季洛欢紧握着上官浅的手,力度适中,却不容挣脱。
她的眼神在上官浅的脸上来回游移,似笑非笑,仿佛要看穿对方的心思。“上官姐姐,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终究拿不稳,对吧?”季洛欢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深意,让上官浅心头一紧。
上官浅勉强维持着笑容,心中却如鼓点般快速盘算着对策。
季洛欢敢这么说肯定就知道宫远徵的暗器袋在她手里,只是她有些搞不清楚季洛欢的想法。
上官浅决定用言语周旋一番:“季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拿不属于我的东西呢?”
季洛欢轻轻一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上官姐姐,我们都是聪明人,不必说这些场面话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情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上官浅心中一沉,她深知季洛欢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此刻,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周旋:“季妹妹,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真的没有拿徵公子的暗器袋。”
季洛欢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看着上官浅:“上官姐姐,你的演技虽然不错,但在我这里,还是差了点火候。”
“季妹妹,你如此笃定是我拿了徵公子的暗器袋,可有证据?”上官浅还在试图用话语为自己开脱。
季洛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证据?上官姐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的那些小动作,真的能瞒天过海吗?”
上官浅闻言,脸色微变,但她仍强作镇定:“季妹妹,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岂会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季洛欢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嘲讽:“光明磊落?上官浅,你若真的光明磊落,又何必此刻与我在此周旋?暗器袋在你手中,你心知肚明。”
上官浅被季洛欢的话噎得一时无语,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季姑娘,你若再咄咄逼人,休怪我不客气。”
季洛欢笑容更甚:“不客气?上官姐姐,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气。”
上官浅本就是刺客出身,眼下被季洛欢这么一激,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杀意。
但随即,她又强行将这抹杀意压下。她清楚,在这里动手,对自己绝无好处。
季洛欢将上官浅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中暗自戒备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和上官浅都是魅阶刺客,但要真的打起来,她还真的不一定能赢过上官浅,不过该有的气势还是不能输的。
季洛欢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上官浅,你将暗器袋归还,此事便作罢。”
上官浅心中一阵挣扎,东西现在就在她手里,看季洛欢的这个样子,今天如果不把暗器袋给她,怕是不好收场。
只是又这么把东西交给她,心里又是一阵不甘。
季洛欢看的出来她的不甘心,不过宫远徵的暗器袋无论如何都不给上官浅打开:“上官姐姐,别忘了,这里可是宫家的地盘。若真的动了手,只怕难以脱身。”
上官浅心头一震,她确实忽略了这一点。这里是宫门,她若真的在这里动手,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权衡利弊之后,她终于妥协:“好,暗器袋我还给你,但你必须保证,此事不能让宫远徵知道。”
季洛欢微微一笑:“这是自然,不然我也不会和你在这里说那么多废话。”
上官浅从怀中掏出暗器袋,递给了季洛欢。
季洛欢接过暗器袋,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又小心收好。
做完这一切,才重新看向上官浅:“上官浅,今日之事,以后别在犯。”
上官浅面色铁青,却也只能强作欢颜:“季姑娘说的是,日后定当注意。”
季洛欢走到上官浅旁边亲昵的挽住她的手臂,脸上笑容不变,语气确是冷的刺骨:“上官姐姐,别的我管不着,也不会管,但你和云为衫谁动宫远徵,我就弄死谁。”
上官浅心底一惊,心里再次猜测起季洛欢的身份,她现在敢肯定,季洛欢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大家小姐这么简单。
两人继续朝女客院的方向走去,季洛欢步伐轻快,心情不错。
上官浅则显得有些沉重,她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中快速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这次虽然没有得逞,但也并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对于季洛欢的身份有了更多的猜测,日后行事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回到女客院后,季洛欢并没有进去,而是就在门口等着上官浅取东西回来。
毕竟借口都用了,上官浅不拿着东西肯定会引起宫远徵的怀疑。
摸着袖带中暗器袋,季洛欢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个暗器袋里的暗器这次虽然没有被上官浅传回无锋。
但多少还是有些缺陷,一想到最后这些暗器对上寒衣客一点用都没有,季洛欢就眉头就是微微一皱。
正当她沉思之际,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连忙将暗器袋藏好,抬头一看,上官浅手里拿着东西从女客院走了出来。
上官浅看到季洛欢还在门口等着,走上前道:“季妹妹,让你久等了。”
季洛欢微微一笑,目光在上官浅手中的东西上停留了一瞬,便道:“无妨,上官姐姐拿到了就好。我们快些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朝着原路走去,季洛欢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能将暗器袋中的暗器改良,使其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而上官浅则心中忐忑,不知道季洛欢接下来会不会对她有所行动。她一边走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季洛欢的神色,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上官姐姐,你在想什么?”季洛欢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上官浅心中一惊,连忙道:“没……没什么,只是在想些琐事罢了。”
季洛欢没有再多问,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朝前走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两人走在光影交错的小道上,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季洛欢心中暗自盘算,如何能在不引起宫远徵怀疑的情况下,提醒他将这些暗器改良。
而上官浅则心中越发疑惑,她总感觉季洛欢的笑容背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看来要尽快将情报传回无锋,同时想办法摸清季洛欢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两人各怀心思,没一会儿就走到宫远徵等着的那里。
宫远徵站在一棵树下,阳光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季洛欢小跑着上前,一下就出现在宫远徵面前,笑意吟吟:“宫远徵,我们回来了。”
“哦,那我们回去吧。”宫远徵看到季洛欢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又想到她刚才一点都没有犹豫就和上官浅离开,心里又是一阵不开心,这会儿说话语气淡淡的。
季洛欢敏感地察觉到了宫远徵情绪的变化,猜想他估计是因为上官浅的事情生气了。
心里也有些不开心了,她还不是为了他,才会去和上官浅周旋,如果不是为了帮他拿回暗器袋,她才不会搭理上官浅呢。
季洛欢轻轻咬了咬嘴唇,决定先不计较宫远徵的态度,等回去后再慢慢和他解释。
拉起宫远徵的手,撒娇道:“好啦,我们别在这里站着了,回去吧,我都有些累了。”
宫远徵看着季洛欢娇嗔的模样,心中的不快消散了一些,但脸上还是故作冷淡:“嗯,走吧。”
季洛欢一听宫远徵的语气还是淡淡的,瞬间也生气了,放开宫远徵的手就理他了,首接抬脚就转身离开。
宫远徵表情微微错愕,他怎么感觉季洛欢好像生气了。
三人一同朝着前面的路走去。
季洛欢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上官浅,只见上官浅面色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季洛欢心中冷笑,她知道上官浅一定在担心自己把暗器袋的事情告诉宫远徵。
不过,她现在还不想揭穿上官浅,毕竟她还需要利用上官浅来传递一些假情报给无锋。
毕竟有些事,她自己可能没那么容易完成。
一时之间,三人的气氛也变得奇怪起来。
季洛欢明显在生宫远徵的气,低着头气呼呼的走着。
宫远徵明显不知道季洛欢为什么生气,几次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憋了回去。
上官浅则是不知道该不该说什么,她能察觉到季洛欢和宫远徵之间的变化。
气氛沉默而压抑,只有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打破了这份宁静。
走着走着,季洛欢的脚步越来越慢,她委屈地想着,自己明明是为了宫远徵好。
他却一点都不理解自己,还对自己这么冷淡。想到这里,她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季洛欢越想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了,她也不出声,就默默的一边走,一边流着泪。
宫远徵终于察觉到了季洛欢的异常,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季洛欢,只见她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还强忍着不出声。
他心中一紧,连忙走上前去,轻声问道:“洛洛,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季洛欢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宫远徵,委屈地说道:“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宫远徵心中更加疑惑了,他不知道季洛欢为什么会突然哭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上官浅见状,也停下脚步,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
宫远徵看着季洛欢委屈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说道:“洛洛,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一个人憋着。”
季洛欢听了,眼泪掉得更凶了,不过还是倔强的不和宫远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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