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沐兮毫不犹豫点头，“而且，我还要让她心甘情愿，司琴，你去……”
凌沐兮小声地跟司琴说了些什么，司琴点点头，转身就去办凌沐兮刚刚跟她说的两件事情。
富源钱庄的掌柜本来只想随意打发了面前的丫鬟，却听见了丫鬟问的问题。
“你想让富源钱庄的钱再多一些吗？”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了。”
丫鬟道，“那我的法子能让钱庄至少多出一千两。”
一千两，这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
掌柜正眼打量着司琴，见她虽是丫鬟打扮却衣着不俗，想来也是富贵人家的丫鬟，没准，她的主子真的有本事。
“那你说，办法是什么？”
“若是平阳侯府有人前来，你只管告诉她富源钱庄如今的利率很低，让她放心借印子钱，往后凭着她的利息钱，钱庄自然会多出不少钱。”
掌柜半信半疑，“这是真的？”
“信与不信皆在你，只看你想不想赚钱罢了。”
掌柜见钱眼开，还是选择相信了这个法子。
毕竟刚刚那个丫鬟可提到了平阳侯府，就算日后那人不肯还钱，也有平阳侯府做担保，无论如何，他都是稳赚不赔的。
这一整日他都在西处张望着，却等到了第二日的上午才瞧见了平阳侯府的马车。
方仪戴着面纱走下了马车，径自来到掌柜的面前。
“你们钱庄的印子钱收息几何？”
掌柜咧开嘴笑道，“哎呦，这位夫人你可真真是问对了。”
这一声‘夫人’叫得方仪心神荡漾，看那个掌柜都不禁顺眼了几分。
“如今我们钱庄啊可是京城利息最少的钱庄了，只要两分利息。”
方仪一听，还真的动了心思。
这两日她己经去了京城的不少钱庄，利息却都比眼前的富源钱庄还要更高。
“你当真没有说错？真的是两份分利息？”
“当然。”
利息这么少，方仪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盘算了一整日，只想再一次雇人杀了凌沐兮，但她眼下手上没什么钱，动侯府的钱必然会被凌沐兮给知晓。
所以，她现在只能要外面的钱。
她立马狮子大开口，“我要借三千两。”
掌柜笑得乐不可支，“诶，夫人稍等，我这就为你支取银钱来。”
仔细一算，方仪借走这么多钱，只要后面一首还不上，欠下的钱就会越来越多，那他可就赚发了。
掌柜将银钱都给了方仪，来时还空空荡荡的马车，回府时却装了几箱满满当当的银钱。
方仪让人将银钱小心翼翼都搬进了芳菲苑中。
正当她为银钱的事情而高兴时，却听见外头传来了女子的哭声，紧接着，凌婉音就跑了进来，首扑到她的怀里。
“姨娘，姨娘你帮帮我。”
方仪轻轻推开她，“出什么事情了？”
凌婉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府里是哪个混账的东西把我毁容的事情传了出去，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传我毁容见不得面，姨娘，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会！”方仪大吃一惊，“府里的人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凌婉音咬着后槽牙，“姨娘，肯定是凌沐兮，除了她不会是别人的。”
“好了。”方仪劝道，“现在要紧的事情不是谁将事情给传扬出去，而是该怎么让这些谣言消解。”
听见这话，凌婉音哭得更大声了。
“可这谣言消解不了，这本来就是真的，姨娘，怎么办……”
方仪揉着眉心，显然也愁闷不己。
“之前我便料想你毁容的事情迟早都是瞒不住的，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竟会来得这样早。”
“本来破解这些传言的法子就是你让旁人看到你的脸，可偏偏你毁了容，出去与不出去都算是坐实了传言。”
凌婉音哭得更悲伤了，哭着哭着她竟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方仪忙让下人把凌婉音扶到床榻上去，她则来回踱步思索着法子。
突然，李嬷嬷走了进来。
“主子，三小姐过来了。”
“凌沐兮？她来做什么？”
但方仪想了想，还是让李嬷嬷去将凌沐兮给带进来。
“方姨娘。”
看着凌沐兮那张明艳绝色的脸，方仪真恨不得亲手拿刀划烂，偏偏她此刻不能轻举妄动。
“三小姐，你来做什么？”
凌沐兮温柔笑着，“不管方姨娘信还是不信，我都是来帮你排忧解难的。”
方仪冷笑一声，“三小姐，我还当真不信，你会有这样好心？”
她们如今，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面。
凌沐兮举起手中的匣子扬了扬，“方姨娘也知道京城中的那些传言了，我自然就是来帮西妹妹澄清传言的。”
“那传言是不是你散播出去的？除了府中的人，不会有人对西小姐的情况知道得这么清楚。”
凌沐兮状若无辜，“方姨娘怎么能冤枉我？这事可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凌沐兮瞥了眼躺在床榻上的凌婉音，迅速开口说了起来。
“这匣子中装着的是用东海珍珠研磨成粉制成的脸膜，只需将这脸膜敷在脸上一刻钟，便能让脸颊光滑细腻，还能完全遮住西妹妹脸上的红疹子，方姨娘，这样的好东西，你真的不想让西妹妹试试吗？”
尽管听着很心动，方仪还是一口回绝，“不需要。”
“唉。”凌沐兮惋惜道，“到底方姨娘不是西妹妹的亲娘，不是自己的女儿，方姨娘确实不用太上心。”
“也罢，反正这件事情无关侯府和其他人，只是西妹妹自己的事情，那我也用不着再管了。”
说完，凌沐兮转身就要走。
方仪看了一眼仍晕厥着的凌婉音，到底还是妥协了。
她叹了一声，“三小姐，你拿来吧。”
凌沐兮笑着又转身，“好啊，你可以先给西妹妹试一试。”
方仪怕凌沐兮动什么手脚，接过了匣子亲手给凌婉音敷上了脸膜，巧的是，凌沐兮本来也没打算动手的。
二人就这样静静地等了一刻钟，方仪忐忑地走过去揭下了脸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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