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毛利兰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校园中。
“毛利小姐,听说你认识新出医生,在你眼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问。
毛利兰盯着自己的鞋尖,缓缓地说,“是个很温柔很可靠的人,在这之前我没办法把他跟谋杀灰原哀未遂的嫌疑人联系起来。”
“在这之前?”
“嗯,”毛利兰抬头看向我,“在意识到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之前。”
她在说那件事情啊……
为了让她从沮丧的心情中走出来,我顺势提起了另一件事,“其实在中国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理论。老子认为看和视是不同的两个行为,看指的是看到,即看到事物的表象,花草的颜色,树木的丰茂都是可以看到的。视指的是见,是内观和外观的统一,即见天地、见自己、见众生之意。”
“有点听不懂呢。”
“道家的思想比较玄妙,你喜欢的诸葛亮对道家的思想也很推崇,有机会的话可以去到中国看看。”
“好啊,我也很想去塔山先生诞生的地方看看呢。”毛利兰忍不住问道,“你觉得新出医生有嫌疑吗?”
我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作出判断,名单上还有三个嫌疑人没有调查。不过,我们接下来的调查就不能从明面上走了。”
“你是说跟踪和窃听?”
“没错,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实在不适合你这个高中生去做。”说到窃听,我忽然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位刚从美国回来的朱蒂老师,她身上为什么有窃听装置呢?
“毛利小姐,你对朱蒂了解多少?今天看到你们交谈的样子,好像很熟悉。”
“朱蒂老师去年就来教书了,是个很时髦的老师,很受女生喜欢呢。”毛利兰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问道,“朱蒂老师……也不对劲吗?”
我点点头,“她身上有窃听装置,从信号范围来看是最新的军用窃听设备。有两个可能性,一是她被人窃听了,二她还没来得及把窃听设备安装好。”
毛利兰的嘴角瞬间压了下来,整个人陷入一种低落的情绪之中,好半晌才开口说道,“原来……大家都好神秘。”
心中敬仰的老师忽然变成另有目的的嫌疑人,这种感觉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吧。
我原本希望毛利兰能借着与朱蒂交好的身份,近距离打探一下消息,可是现在,从她的表情判断,我大概不能提出这个请求了。
毛利兰先一步开口说道,“朱蒂老师喜欢打电玩,我应该能以这个理由约她出去。”
“军用窃听设备意味着对方可能会携带枪支或是别的东西,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有你在啊,我相信你。”
毛利兰对我交付了全部的信任。
为了不辜负她的信任,我决定临时开设侦查课,先学习相关知识,再进行计划拟定,提高最终成功概率。
“今晚加课,毛利探员。”
“遵命,塔山探长!”
……
侦查课的范围很广,为了尽快速成,我只教授最简单的心理分析及工具使用。
并提议我们可以先拿“风间拓也”“樱井悠真”两人下手。
至于“新出智明”和“朱蒂”则被放在了最后。
为此,毛利兰特意建造了一块evidence board,将五位嫌疑人的照片和活动范围粘贴在板子上。
颇有一番要大干一场的决心。
西十岁的风间拓也是一家小型企业的社长,我们花了两天时间跟踪他,通过复原公司废纸篓的销毁文件,合理推测出,他之所以携带窃听装备参加绫子小姐的生日会,是因为自家的企业陷入了资金困难,希望通过监听铃木史郎的日常谈话获取股市的情报。
得知这枚窃听装备至今还藏在铃木家书房桌子下面之后,毛利兰委婉地告诉了铃木园子。
铃木园子火冒三丈地表示,“这个老家伙!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头上!”
对第二位樱井悠真的调查则更简单。
我们很快发现,真正的樱井悠真是个地下赌场的常客,那张铃木家的邀请券被他倒卖给了别人。
买到入场券的人在毛利兰飞起一脚踹翻牌桌时,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哭喊,“我只是想去试试手气,看能不能偷到点值钱的东西!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了啊!”
我们大闹地下赌场的行为,被目暮警官得知,警方进而一举查封了整个赌场。
佐藤美和子看到我的时候,冷冷地说了一句“又是你。”
再次见到佐藤美和子的时候,我原本想告诉她,现在的我己经学会如何安慰人了,但我转念一想,她己经不需要我的安慰了。
目暮警官极大地赞扬了毛利兰,感叹“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毛利那家伙现在应该很为你骄傲吧。对了,他最近在忙什么呢?”
毛利兰谨慎地说道,“事务所接了一些比较琐碎的调查案。”
目暮警官对此有些惋惜,“他可是享誉日本的名侦探,怎么能困在这些琐碎的案子里呢。话说回来,以前总觉得他像是被什么案件之神缠上了,所到之处必有案子发生,可是现在好几个月见不到他,反而觉得内心空虚起来了。”
毛利兰只是笑了笑。
她知道小五郎的推理能力就是普通水平,过往的那些案子都是新一在背后帮忙,其实现在这样也好,起码现在这些琐碎的案件都是小五郎凭借自己的能力完成调查的。
……
毛利兰在evidence board上面取下风间拓也和樱井悠真的所有相关线索,然后换上了两张偷拍后的照片。
一张是新出智明在地下停车场一闪而过的模糊侧脸。
另一张则是朱蒂坐在便利店品尝关东煮的画面。
毛利兰将红色图钉钉在照片的一角,然后用红线引到阁楼的照片上,“我们至少可以把嫌疑锁定在新出医生身上,只有他能接近灰原且不露出任何异样,只是缺少决定性的证据证明他当时就在阁楼。”
“是啊,该怎么证明呢?”我也没有计算出证明的可能性。
毛利兰有些泄气地倒在沙发上,“我们己经跟踪他好几天了,一点收获都没有。总不能真的要翻墙进新出医生家里安装窃听设备吧。”
“或许我们可以请别人来帮忙。”我说。
“新一……?”毛利兰试探性地问。
“不,是一个跟工藤新一长得很像的男孩。”
“是谁啊?”
“黑羽快斗。一个早就跃跃欲试想要大干一场的人。”
最近一段时间,我彻底见识到了黑羽快斗的话痨能力,每天晚上准时拨打电话给我,询问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如果不让他帮忙的话,我恐怕是真的应付不来一个吵吵闹闹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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