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荒天凌骇然无比，不可置信看向生命气息旺盛，年轻如朝暮的顾长夜。
“怎么可能。”
这一刻，其内心只有害怕，绝望，这种存在，岂是荒族可挡。
哪怕是荒族始祖，在他面前，不过尔尔。
顾长夜单手持剑，淡淡一笑，微微颔首承认。
“是又如何？”
听见顾长夜亲口承认，荒族始祖沉默，内心复杂绝望。
他虽强大，可面对能弑仙的恐怖存在，自己引以为傲的伪仙实力就是个笑话，不值一提。
“为何要灭我荒族。”
许久，荒族始祖悠悠一叹，俯瞰整个化作废墟的荒城，再看向那远方天际爆发的天渊恐怖，不解顾长夜为何要对他荒族出手。
顾长夜神色淡然依旧，长发衣袂无风而起，不紧不慢缓缓开口。
“你荒族为何要覆灭原本的古族，占据此地？为何要称霸荒古禁域，将不听话者灭族？为何要征战天下？执掌话语权？”
听见顾长夜的反问，荒族始祖露出丝丝苦涩笑容，长叹道。
“本座活了这么久，竟还问出如此幼稚可笑的问题。”
“终究不过弱肉强食西个字。”
“杀戮……不需要理由，若是勉强给出借口，反而落了风度。”
“本座只是不解，前辈乃高高在上的仙人，为何要插手人间之事？我荒族，似乎还入不得阁下之眼。”
顾长夜表面平静，神色淡然依旧，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于回答的姿态。
内心则在感慨，被人臆想的强大，原来则挺爽。
可惜自己的存在，总是被人低估，误认为自己弱小可欺。
对于杀戮，顾长夜从不会排斥，亦不不会渴望。
他所行，不过是随心而为，意在念头通达。
长剑微动，顾长夜语气平静，缓缓开口。
“你想要的答案，我无法回答你。”
“就算告诉你答案，荒族的结局也不会改变分毫，正如那些曾经覆灭于荒族脚下的累累白骨一般。”
“或许未来有一日，亦有一尊我无法反抗的强者将我击败，镇杀，我不会询问缘由因果，我只会怪自己不够强大，可明白？”
“明白。”
荒族始祖点了点头，气息极尽复苏，伪仙之力席卷千万里，震动日月山河，万物苍生。
那惶惶天威，压得天地几乎坍塌，压得苍生喘不过气。
一举一动，天地大道显现，异象频现。
“尽管不可敌，本座也想试试，何为天上仙人，本座也想替荒族，战至最后一刻。”
“成全你。”
……
这场战斗的落幕，毫无悬念，荒族的覆灭，亦是定数。
一场毁天灭地之战，撕碎了千万里山河，留下不灭的道意与疮痍。
或许万千岁月后，当后世修士来到此地，会再次念叨起荒族之名。
“可知此地？原是一尊庞然大物道场，那可是堪比神道宗的无上霸主，可惜不小心得罪一尊神秘仙人，被其一剑灭族。”
“天啊，一剑灭荒古霸主，那是何等强大啊，若我能仰望其背影，也能在玄黄大陆古史留名。”
“呵呵，别想了，那等存在，非你我可触及，当前还是规规矩矩在这里寻些机缘，提升实力吧。”
……
高空中，申正源看着被覆灭的荒族，感慨道。
“王图霸业，终是一场空。”
“别感慨了，东西给你，我该走了。”
“离开神道宗挺久，该回去看看了。”
闻言，申正源接过一枚储物戒，脸上露出喜色。
“一个霸主势力的资源，应该不少，嘿嘿。”
顾长夜摇了摇头，看不透申正源。
“以你的境界与修为，真不知怎会看上这三瓜两枣。”
申正源翻了个白眼，冷冷一笑。
“你懂什么，待你登临真正的强者之境，就会明白这个层次，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逍遥。”
“很多事，身不由己啊。”
感慨一句，申正源急忙掐断念头，不敢多思多想，似害怕被什么未知大恐怖感知到。
顾长夜摇了摇头，懒得搭理申正源。
“得了，待我登临那个层次，谁若干扰我因果，杀了便是，畏首畏尾，活的憋屈，还修什么道。”
“就此告辞，有缘再见，”
不给申正源反应时间，顾长夜一溜烟跑路。
申正源：……
眼神狐疑，嘀咕一句。
“这家伙不太对劲，这次跑的这么快？”
感应储物戒中的资源时，申正源笑吟吟的表情凝固。
破防咆哮。
“你小子坑我，把一些没用的乱七八糟垃圾都留给贫道。”
许久，申正源恢复平静，笑了笑，也不是太在意。
否则以他的实力，能轻易追上顾长夜。
“有趣的小家伙，贫道身不由己，你何尝不是。”
“若非如此……”
摇了摇头，申正源内心己经确定顾长夜来自那个地方，否则不可能超脱规则束缚，修为打破天地秩序常态。
这世间能做到这一步的存在，寥寥无几。
……
不久后，顾长夜回到荒古禁域入口处，正准备离开荒古禁域时，忽然听见外界传来的阵阵愤怒厮杀声。
神色微微一愣，顾长夜眉宇蹙起，眼中闪烁淡淡杀意。
“看来得尽快将这些不安分的宗门势力解决，以绝后患。”
“免得总是冒出一些跳梁小丑，危及我身边人。”
低语一句，顾长夜踏入传送通道，自万千秩序流光中踏出。
外界原本正处于对峙的众人纷纷看向荒古禁域出口处。
不久前，三大势力数尊大乘巅峰强者降临此地，没有任何废话，联手对神道宗发难，故意挑衅。
神道宗修士哪里能忍受，首接针锋相对，彼此之间就差首接动手。
胭云阁虽弱，但这个时候，毫不犹豫站在神道宗身后。
若非龙云舟结界防护，神道宗与胭云阁修士早己死在三大顶尖势力手中。
至于其他势力，两边谁也惹不起，选择作壁上观看戏。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出口处传来动静。
灵幽若等人纷纷大喜，他们知道这个时候还留在荒古禁域的人，只有顾长夜。
果不其然，在万众瞩目中，一道平静又冷冽的声音，从出口传来。
人未至，声先到。
“为何总是急着找死，多活几天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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