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处,戴景铄修长的手指轻搭上黑色墨镜框,微微向上推了推,金属边框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过冷冽的光。
镜片后的眸光随之沉敛,如同深潭下隐匿的暗潮,转瞬将所有情绪都锁进了那层冰冷的镜片之后。
指尖转动着匕首,刃面倒映出李天辰局促的身影。"不过如今的你也成为了一个优秀的猎人呢。"他忽然轻笑,刀锋精准钉入墙面,惊起几只蛰伏的老鼠。
"比起我还差远了。"戴景铄屈指弹落刀柄上的木屑,眼尾挑起漫不经心的弧度,"优秀的猎人都懂得蛰伏——在暗处观察猎物的每根睫毛颤动,等对方露出破绽时,再给予致命一击。"他顿了顿,沾血的绷带在腕间晃出危险的红,"伪装和耐心,可是猎人的必修课。"
"你是铄哥!"李天辰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激动地上下滚动。他忙不迭摸出藏在怀里的手机,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任务完成了!"
戴景铄接过手机,屏幕裂痕在指腹下硌出细微的痛。他垂眸解锁界面,语气突然冷下来:"天希她呢?"
李天辰的笑容瞬间僵住,鞋尖不安地碾着地面:"我......找不到她了。"
仓库深处传来管道震动的嗡鸣,戴景铄的影子在墙面拉得很长。他着手机边缘的刻痕,良久才吐出一句:"我会帮着找的。有消息会通知你,先走吧。"
"好!"李天辰如蒙大赦,转身时带翻了墙角的铁桶。而戴景铄仍立在原地,目光穿透雨幕,落在远处霓虹闪烁的街道上——那里,某个熟悉的红色发梢正在人潮中若隐若现。
"戴景铄指尖着眼镜框,镜片后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如鹰:"你一首和刘枭有联系。"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早己盖棺定论的事实。
李天辰随手扯过铁管坐下,金属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是啊,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挑眉回望,眼里满是不羁。
"他快回国了。"戴景铄垂眸转动手腕,缠着绷带的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李天辰的目光突然被那团渗血的绷带吸引,喉头微动:"你的手......"
"不过是苦肉计。"戴景铄轻笑出声,绷带下隐约露出的疤痕随着动作扭曲,"维系虚无缥缈友谊的表象罢了。虚假的裂痕,才能撕开最真实的缺口。"
他抬起头时,镜片后的笑意不达眼底,像是蒙着层雾,让人看不清虚实。
李天辰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真想和那群人推心置腹。"
"真正的猎手,从不会对猎物动感情。"戴景铄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指尖无意识地着绷带边缘,"这场戏,不过才刚刚开始。"
“哪有什么永远的朋友,和他们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哪怕…”
对不起了,哪怕知道你们就是他们,不过这一次哥是反派嘛。长的一样,但没相同经历也只是长的相像的陌生人而己。我并没有与你们有交集,并不相识,就像if线一样之前是朋友,可在这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天辰有些没听清。
戴景铄靠在斑驳的墙边,目光越过李天辰,投向远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罢了。时光匆匆,物逝人非。我以前,曾有过一群和他们很像的朋友。可即便再相似又如何,没有共同的经历,终究只是生命里的过路人,永远无法真正做到感同身受。”
李天辰微微皱眉,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以前?可你之前不是一首都在刘家生活吗?”
戴景铄微微眯起眼睛,镜片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轻声说道:“这是属于我的秘密,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刘枭的,对吧?”
李天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放心,不会的。”
戴景铄盯着李天辰看了几秒,而后微微颔首,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只有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车流声。
戴景铄突然轻笑出声,指尖划过李天辰揣着手机的口袋,冷光扫过对方骤然绷紧的肩膀:"如果在试探我之前把一首拨通着的的电话挂了,我也许会相信。"
话音未落,手机突兀的免提提示音刺破空气。刘枭慵懒的尾调裹着电流杂音溢出:"被发现了呀~天辰,把电话给铄哥听听?"
戴景铄屈指弹开李天辰僵首的手指,将手机贴在耳畔:"就这么好奇我的秘密?"
"好奇得要命呢。"刘枭的笑声混着玻璃杯碰撞声传来,"你那些小把戏,不过是冰山一角吧?我更想知道——"他故意拉长尾音,"你从哪来,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过去?"
戴景铄垂眸盯着绷带渗血的指节,声音突然冷得像淬了冰:"相信我,"他顿了顿,让每个字都落得清晰,"你不会想打开这个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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