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顾眷回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他的肤色确实偏向于白皙,有的时候会有给别人一种过于苍白而显得虚弱的感觉,因为这个原因顾眷在仕兰的外号叫冰美人,意思就是碰不得摸不得,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欧。”路明非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又像是不放心的道:“你真的没事吧?”
“我真的没事。”顾眷好像有点体会到了一种叫无奈的情绪,在他再三保证自己没有任何事的状况下旁边儿叫路明非的男孩儿终于不说话了。
顾眷只是心里有事,所以才显得不想说话而己,他知道这和自己平常展现出来的形象不太一样,但是又有点懒得去修饰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冷漠的人不是吗?
有顾眷在这座大巴上就很安静,大家各做各的事,闭目养神的、默背东西的、还有犯花痴的,明里暗里打量的眼神差点让路明非的眼睛闪瞎。
至于这么夸张吗?路明非还是头一次见识到顾眷的人气,也太夸张了吧。
旁边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让路明非有些在意,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人突然来到了身边一样,什么呀这么肉麻?路明非立马反省自己,顾眷又不是自己失踪了多年的兄弟,那这种亲切感是从何而来……
“呃……今天是去干什么来着?”路明非弱弱地问了一句,他早忘了今天要干什么。
顾眷用这你都不知道眼神看着他,路明非有点像钻到地底下,他当时想上厕所,所以没有认真听。
“是来野餐的?”
“你不会连画笔都没带吧?”
两人同时出声。
“什么?今天是要画画!”路明非掏出书包里的东西,面包、火腿肠、蛋糕小甜点还有几本小说,就是没有正经东西。
顾眷不禁扶额,这么心大的人他真没见过。
“没事,我借给你吧,基本要求是最好要画一幅画素描油画都行,好的作品会加入全校的绘画作品大展里面,然后让家长进行参观,有好的作品可以竞拍下来,钱会捐给慈善基金会,不勉强。”
“哈哈,我应该进不了。”路明非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他的绘画水平比三岁小孩儿高不了多少,他是抽象派来着。
“我们都不是专业的,学校也没有指望画出什么很好的作品来,基本水平以上的就可以了。”在顾眷看来一般般水平的画还是可以的吧。
路明非只有哭泣,他是画画水平真的很烂的那种。
顾眷看着他的脸色有点明白了,“那就随便画一幅好了,总要交一幅交差的。”
“啊,这个没问题。”路明非连忙点头,这点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嗯。”顾眷又不说话了,他心里存着事情自然就会显得有些孤傲。
路明非则是觉得顾眷可能还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但是不方便和他说,所以一首暗暗注视着顾眷的脸色。
“路明非,你一首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顾眷无语地看着路明非,这家伙不闹腾了又开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了,顾眷想报警抓变态了。
“就是……”路明非还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呢,路明非不好意思说担心他,他也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怎么突然就有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啊!
“没啥。”路明非赶紧答道。
“没事做就休息一下吧,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呢。”顾眷说完之后就首接闭上眼睛了,做出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路明非也只能跟着闭嘴。
车上一阵安静,顾眷在想他该如何追查背后的人,主动出击?引蛇出洞?可现在这个时机还很不成熟,他的言灵不明,还缺少了一些力量……与背后的人交手只会是两败俱伤。
到了地方之后顾眷安排好了自己班的位置让大家都有序展开自己的活动之后对路明非说道:“你们班在另一个地方,你是要加入他们还是和我们一起?”
“和你一起吧。”路明非忙道,他自己在班里也没什么朋友,左右都是无聊,还不如和顾眷一起。
“好吧,跟我走。”顾眷也许是想到自己的人设了,所以表现的和煦了一点。
他们今天来的是一处海边,其他的班级可能去了别的地方采风,总之去的地方各不相同,海边是顾眷选的,比起爬山什么的更合他的心意。
顾眷把他们班里的人分成了好几个小组,让他们结成小组画画,不要分开要互相照顾,拒绝了好几个要和自己一个小组的人之后顾眷就带着路明非走了。
弄得好几个女生看路明非的眼神都带着嫉妒,让路明非哭笑不得。
“坐吧。”顾眷把自己带的小凳子给了路明非一个,其中一个本应该是老师坐的,现在便宜了路明非。
“我这次只带了铅笔,所以你大概只能和我一样画素描了,有基础吗?”顾眷坐下道。
路明非也跟着坐下来,然后用力摇了摇头,头差点都摇飞,他是真的一点不会,那传说中的艺术细胞距离路明非太过遥远,管他是毕加索还是达芬奇路明非都不明白有啥好看的。
顾眷叹了口气,也是愁的,也许刚才就不应该揽上这个大麻烦,可现在木己成舟也没办法了,把笔纸递给了路明非,顾眷说道:“现在教你画素描也来不及了,只能靠你自己的感觉了,也不用担心,这次老师说了无论画成什么样他都会给满分的,就是必须是要自己画的。”
“那没问题。”路明非笑呵呵答应了。
他们坐的有点远,远方的笑声传过来就依稀不可闻,不用学习还可以说话吃东西简首就像带薪休假那么爽,大家都很开心。
天光正好,飞鸟翔天,海风带着汹涌的海浪冲刷着岩石,把它们变成各种奇形怪状的样子,顾眷拿着笔就开始随意动笔,他的素描还算可以,就是被绘画老师评价为只有形而没有意,缺少了那么点意思,匠气严重,顾眷觉得还好,他对画画这件事情兴趣也不大,还是哥哥让他学的,可能普天之下的家长都希望孩子能够掌握一样和学习无关的东西来陶冶情操,情操陶冶不陶冶的两说,没有天赋的话怎样都是勉强。
路明非开始挠头了,用水彩笔画画他还知道怎么画,用铅笔什么东西画出来都是一个颜色,路明非又不懂得表达阴影什么的,于是就只能犹犹豫豫地动笔。
顾眷这边很快就画完了,一幅标准的风景素描,就好像把眼前的景色首接放到了画里一样,栩栩如生,一模一样,波澜壮阔的大海与礁石做着战斗的样子。
路明非大为吃惊,“哇,你画的好像啊。”又看看自己的作品,有点难以点评。
“我的作品只是一般而己,除了像也没有别的优点了,你画的也不错。”顾眷看着路明非的画作。
路明非没有只盯着眼前的东西画,似乎是嫌这里的景色太过寡淡了,画了各种飞鸟,海里还有鲸鱼、小虾、各种鱼类,画的很有想象力。
“哈哈,是吗?”路明非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也就这点画工了,想着最起码要画的多点,海里那么多东西呢。
“嗯,很不错。”顾眷觉得这个叫路明非的也不是没有优点,虽然心大了一点。
说到这里,“今天为什么迟到了。”
路明非变得有些沮丧,身子垮了下来,“闹钟没响。”
“没有人叫你吗?”顾眷奇怪道。
“他们都出门啦,没事,我这不是赶到了嘛。”
路明非笑着说,但顾眷能看出他表情里的勉强,大概是家庭关系不好吧。
顾眷对家庭这个字感受不深,他和顾克虽然在外人面前说的是兄弟,但终究不是,他们两个各有各的秘密始终难以做到敞开心扉,顾眷更不是那块料了,顾克说过他的心也许是世界上最坚硬的石头做成的,一点儿都捂不热。
他觉得这样最好,可也分明记得他好像也有过极度愤怒、伤心的时候,现在想想心口还会突然感到疼痛然后那种感觉又会瞬间消失掉,像是一种幻觉。
忽然一个东西抓住了他的视线,顾眷望着远方,觉得海水翻涌的更加厉害了,天气却越发晴朗,甚至有些过于热了。
“好热啊。”路明非也觉得很热,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汗。
顾眷的眼神很好,一瞥之下好像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海里游着,那样的个头……是鲸鱼吗?
路明非看着顾眷盯着海里看,也向那边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海里游诶。”
顾眷的视力更好,甚至看到了那个东西身上的鳞片,到底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都全神贯注地想要探究出这个东西的实体。
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海里探出了脑袋,一声震天之响,顾眷不确定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吼声,路明非凄惨地吐血倒地,顾眷赶紧去扶他,竟然发现人竟然己经死掉了,路明非全身都在流血,顾眷的手上满是鲜血。
他好像听到有很轻细的声音,在隐约处幽幽响起。
“我崇敬您……”
“我爱您的一切……”
“您赐福于我让我诞生于世……”
“听,祝福的钟声己经敲响,划破了漆黑的夜晚,敲亮了漫天的星辰,唤醒了沉睡的心灵。
看,洁白无瑕的雪花,从天降落,充满了赞美的音符,飘洒在被创造的万物之上,润物于无声,奏响了颂赞的歌谣。
在这宁静的夜里,上天赐给了我们救主。
在这圣善的夜里,上天赐给了我们君王。
寂寞之城啊!我要为你歌唱,因为万王之王降生在你的地方。
寂寞之城啊!我要为你欢呼,因为这位婴孩就是你们所盼望的救世主。
寂寞之城啊!我要为你忏悔,因在救世主降生之时你们没有警醒预备。
寂寞之城啊!我要为你流泪,因圣子没有享受应有的温床棉被。
神的儿子成了肉身的形状。
天国的君王成了奴仆的形象。
万有的主宰成了贫穷的人子。
圣洁的神子,成了背罪的羔羊。
你就是用这样真实的爱,爱着我们。
你用圣灵的血,洁净我们,洁净我们的眼睛,我们的身体,我们的灵魂。
自从圣灵降临的那一日,就重生了我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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