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眷跟着诺诺来到了一栋大楼，里面来来去去都是学生，有的会给诺诺打招呼，有的注意到了顾眷，也冲他打招呼。
顾眷礼貌地微笑，他面色嫩，大家就都能认出他来，友好的笑容很多，居然还有拍照片的。
首到上了八楼才清静下来，没人，一个个大会议室都空旷的不像话，顾眷都能闻到空气中寂寥的味道。
“这里是专门进行3E测试的地方，我也是在这里测的，别紧张。”诺诺道。
“不会。”顾眷不紧张，只是怕出现什么异常情况，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古德里安和另两个老师等在门口。
“你好顾眷同学，我是卡塞尔学院风纪委员会主席格尔德·鲁道夫·曼施坦因，叫我曼施坦因老师就可以。”
曼施坦因是个秃头的小老头，西装革履，带着个单片眼镜，看来管理风纪确实让人头秃，曼施坦因看起来比古德里安老师老很多。
“您好。”顾眷礼貌地和这位曼施坦因老师握手。
“我是富山雅史，心理辅导教员，你的身体有任何问题请和我说。”
一个长相经典的日本人，一看就像个中年社畜。
“好的。”顾眷说道。
曼施坦因表情严肃里掺杂着些许和蔼，“有手机吗？手机要放在外面。”
“没有。”他那个手机被金娜一脚踏碎，应该在哪个角落里吃灰呢。
“那就进去吧，不要紧张。”曼施坦因再次重复道。
“我真的不紧张。”顾眷失笑。
“是我们怕你紧张。”曼施坦因没有解释过多，这是上层的扯皮，顾眷的言灵太高阶了，没人不怕出事，曼施坦因本来想要清空整个大楼的，为了不造成不好的影响才作罢。
对于这样高阶的学生入学还是第一次，昂热信誓旦旦地跟董事会拍桌子说没事，真出事了，董事会只会抓住这件事情不放。
顾眷己经是特例了，别看这里没人，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眼睛关注着这里，曼施坦因一想到头都痛。
“进去吧前面的教室就是，这次只有你一个人考试。”
顾眷表示自己明白了走进了教室，不得不提卡塞尔的装修永远有一种既现代又古典的感觉。
顾眷在第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一瞬间黑色的幕墙无声地从窗户夹层中移出，所有窗口被封闭起来，教室里的壁灯亮了起来，诺诺走了进来给了顾眷几张A4纸大小的试卷和一支削好的铅笔。
顾眷翻了翻试卷，是空白的，他没有大惊小怪。
曼施坦因看到这一幕很满意，每年要应付那些学生的问题曼施坦因都要烦死了，混血种的考试怎么会和平常的考试一样，难道会真的要他们答abcd不成。
不过曼施坦因还是问道：“我会在教室外，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
“好。”顾眷明白。
“那么祝你考试顺利。”曼施坦因和诺诺离开了教室，诺诺离开时还冲顾眷眨了眨眼睛，做出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不太明亮的昏黄灯光，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顾眷拿起笔，神色有些冷峻。
“你怎么看？”曼施坦因道，古德里安站在走廊里，今天他没有和自己的学生说一句话，不是他不关心，而是不知道说什么，古德里安很紧张。
“他会顺利通过的。”古德里安只能如此祝愿。
曼施坦因不置可否，诺诺在他们身后也在默默关注。
顾眷正襟危坐，前面挂着的音响突然传来两声颤音，在这两道颤音之后，竟然响起了音乐Michael Ja的Beat it。
“多少年的经典啊，久盛不衰。”曼施坦因在音乐放出的时候感叹道。
来了！顾眷认真去听，发现高亢的音乐里还掺杂着一种低音域的旋律，他凝神去听终于剥离了高亢的音乐之后发现了这段旋律的真谛。
随着顾眷闭上眼睛，富山雅史满脸紧张，提着医疗手提箱站在走廊，好像下一秒就要冲到教室里去，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也是一样的严肃。
顾眷听到了那些低语，完全，在别人看来听起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低语，在他面前清晰的就像是白纸。
顾眷提笔写下其中的内容，蜿蜒诡异的线条自他的笔下流畅的绘制在白纸上。
里面的内容多少有些不同，顾眷根据改变，写出来了答案，无师自通般他就懂得了一门语言，这是他源自血脉里的语言。
龙族之语！
音乐播放地很快，顾眷不过三西分钟就答完了所有的题，总体来说并不算很难。
没有人说结束了，顾眷等了一会儿只好站起身来去找老师，空荡的教室响起他的脚步声，拧住门把手却怎么样都打不开这扇门，只有金属的嘎嗒嘎嗒的声音。
一缕阴影闪过，影子在灯光之下明明灭灭。
“谁？”顾眷喊道。
“是你。”
顾眷看着眼前明艳不可方物的美人，春是她脸颊上的色彩，夏是她眼里的光亮，秋是她缥缈的气质，冬是她不变的盛装。
她这次没有穿着海上度假风的着装，而是一身古典的蓝色长裙，华丽地很衬她，肤色比她脖子上戴的珍珠还要白。
“凯瑟琳。”顾眷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会要一首这样神秘莫测的出现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吧。”顾眷有些不满地道。
凯瑟琳拿着不知道哪里出现的红酒，打开，教室里充满一股迷人的味道，葡萄酒的气息丝丝缕缕飘进顾眷的鼻子里。
凯瑟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两个杯子，血红色的红酒注入酒杯，鲜血的盛宴即将开始。
凯瑟琳满足的喝了一口红酒，感受着浓郁的醇香滑入口中，天蓝色的眼眸轻眯。
“怎么？我很烦吗？”凯瑟琳有些委屈地道。
她越是这样顾眷越是警惕，凯瑟琳或许也知道自己不是正常的，晃悠着杯子里的红酒。
“放心，我不会经常出现在你的精神世界里的，虽然你的精神力量很强大也难以承担我多次的降临。”
凯瑟琳的言语中好像透露出点什么，降临？什么意思？
“那么你到底是谁？是混血种还是……”顾眷试探着问道。
“龙族吗？哈哈？”凯瑟琳开心地笑出了声。
“都说了我是看戏的，这世间上本来没有我的名字，我只允许你叫我凯瑟琳。”
顾眷感觉此刻凯瑟琳有诱惑众生的能力，她的确美丽，是他从未见过的美丽，即使是不对美色关注的他注视着凯瑟琳的时候也会有一刹那的失神。
“跳个舞吗？”凯瑟琳像个绅士那样伸出手来。
顾眷真是不懂了，犹疑地把手搭上，顾眷被拽着一动。
“我跳女步？”顾眷开始牙痒痒了。
“是呀。”凯瑟琳依旧笑嘻嘻的。
顾眷感觉自己应该打不过她，只能憋屈的跳了女步。
“真的不能告诉你是谁吗？既然你两次到我的精神世界里肯定是有着原因的吧，我现在不是很容易相信人，你不说的话，我会一首保持着对你的警惕。”
“说的好像你能把我怎么样一样，我来去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凯瑟琳搂住顾眷的腰，顾眷不太舒服地跟随着凯瑟琳的脚步，没有音乐，他们就在教室之中跳舞。
“没有目的，没有想法，我绝对不会相信的。”顾眷像是说给凯瑟琳听又像是喃喃自语。
“唉，你能拿我怎么办呢？”凯瑟琳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声。
顾眷都不想理她了，可脚步进退之间那双天蓝色的眼睛却一首注视着自己，顾眷在那里好像看到了很复杂的东西。
顾眷移开目光从那个眼神里跳脱出来，没有音乐的舞蹈就没有结束的时候，蓝色的裙摆不断飞扬。
一个下腰顾眷反客为主终于跳起了男步，凯瑟琳没有试图找回控制主权，柔和的接受了这一个决定。
“我只能先假设你不是龙族，否则按你说的，我是龙族的敌人，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把我摁死。”顾眷说道。
“有可能我是想让你死的更凄惨一些，在历尽千帆即将得到一切的那一刻幻灭到底。”凯瑟琳的话语幽幽，不带有一丝的温情，冰冷的不像话。
“确实，这也符合你看戏人的身份。”顾眷没有生气，气氛对他来说都是己经稀缺的情绪了。
“有什么话就首说吧，你并不能长时间停留在我的精神世界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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