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看看你会不会乖乖听话，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
他松开手，我跌坐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轻蔑。
“李婉华？她算个屁！”
“不过是老子养的一条狗！”
“老子让她干什么，她敢说不？”
一叠文件被扔到我的面前，散落一地。
那是我和华姐这些天搜集的证据，刘志强贪污受贿、骚扰女员工的铁证。
如今，它们像一堆废纸，嘲笑着我的天真和愚蠢。
冰冷的触感沿着脊背攀爬，胃里一阵绞痛。
文件上的字迹模糊扭曲，每一个字都化作尖刺，扎进心脏。
我抬头，死死盯着刘志强。
他得意洋洋，嘴角咧到耳根，露出黄渍斑斑的牙齿。
“怎么样，小丫头，跟我斗？”他踢了踢地上的文件，“你还嫩了点！工作不想要了？”
“两条路。”刘志强竖起两根油腻的手指，像两条的蛆虫，在我眼前晃动。
“第一，乖乖跟着我，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升职加薪，那都不是事儿！”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猥琐，“第二嘛……”他故意拉长了音调，脸上的肥肉堆叠出阴险的褶皱，“你的工作量，会‘不小心’翻个倍，各种‘意外’也会接踵而至。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
他说着，凑近我，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那股恶臭让我窒息。
“这公司里，谁能给你撑腰？你以为李婉华？她不过是条……”他压低了声音，却更显刻毒，“听话的狗！”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这份工作，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份工作。
那是支撑我摇摇欲坠的生活的最后一根稻草。
房租、贷款、母亲的医药费……像一座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抬起头，嘴角忽的弯起一抹弧度，笑出了声。
“你这是怕了？”
刘志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闪烁，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恼怒。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瞪着我。
刚刚那一瞬间，我确实怀疑过华姐。
但现在，我百分百确定，台上那个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女人，绝对不是华姐！
她不可能背叛我。
“看看你后面。” 我轻飘飘地提醒，语气里带着玩味。
刘志强僵硬地转过身。
华姐！她穿着笔挺的职业套装，如同女王般站在那里，冷冷地注视着刘志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你……”刘志强结结巴巴，像见了鬼一样，“你不是应该……被锁在女厕里吗？”
华姐冷笑一声，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你以为，就凭这点小伎俩，就能困住我？”
根据华姐的讲述，我明白过来。
刘志强在华姐念小作文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发现了我和华姐联合以及我们的计划。
他临时叫了个人来，模仿华姐在台上表演。
打掉我的眼睛让我看不清。
为的就是让我背叛华姐，销毁对他不利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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