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工位上，得意地转着笔。
“这个月业绩不好，大家绩效都降了。”
“呵呵，李晓婷，不要以为我暂时降职你就能过得好。”
“老子上面有人，当回经理是早晚的事情。”
“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我攥紧拳头，转头连上公司蓝牙，将这段录音循环播放。
一石激起千层浪。
无数员工大胆开麦，控诉刘志强的恶行。
声讨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刘志强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倒，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肥胖的身躯几乎要贴到我身上，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你他妈的贱人！”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猪，眼睛充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你敢阴我？你他妈的活腻了！”
他抬起手，似乎想扇我耳光。
我没有躲，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来啊，打下来，我让你在监狱蹲几天！”
他的手停在半空，没有落下来。
“你……你……”他指着我的鼻子，手指颤抖，“你给我等着！老子弄不死你！”
“还有你们！”他猛地转身，指着那些开麦的员工，“一个个都反了天了！都他妈的给我等着！等我回去，一个个收拾你们！”
他像困兽一样在办公室里咆哮，声音嘶哑，面目狰狞。
公司高层再次震动。
这一次，调查组直接进驻公司，声势浩大。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刘志强坐在我对面，脸色灰败，汗珠顺着油腻的脸颊滚落。
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了。
刘志强贪污公款的数额远远不止八十万。
公司高层震怒，当场宣布开除刘志强，并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听到“开除”两个字，刘志强猛地抬头，眼神涣散。
他嘴唇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他瘫坐在椅子上，肥胖的身躯缩成一团，像一滩烂泥。
两名保安走进来，架起刘志强。
他拼命挣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我不服！我不服！你们这是陷害！”
“我是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绝望和不甘。
办公区里压抑已久的阴霾，终于消散。
但我却没错过刘志强和王建国的眼神交流，难道说王建国就是他上头的人？
还没等我分析出什么，小道消息就涌了上来。
有人试图将脏水泼到我和华姐身上。
“刘志强和那两个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就是分赃不匀，在这狗咬狗。”
谣言像病毒一样，在公司里蔓延。
一些不明真相的同事，开始对我们指指点点。
原本热烈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王建国看我的眼神变了。
镜片后，闪着冷光。
华姐给我的项目虽然还在我手里，但项目组成员都懒散了，时常一点事情不干还添堵。
我的奖金也自然而然泡汤了。
华姐那边也一样。
明升暗降，远离核心。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办公室气氛十分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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