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笛莉家住在红星街道南街一个大杂院里,这个大杂院是以前的一个仓库改成的住房,每间房都有40个平方左右。院子里住的都是二十多户军烈属,100多人,真正的文明大院。
张笛莉家住大院中段位置,家里有3间房子,她爷爷张命令和奶奶齐大丫住中间一间,前半本分隔开一半出来是吃饭和客厅。
靠前面一间是张笛莉的哥哥张克笛的房间和厨房。靠里面一间是张笛莉和母亲洪梅一起住的。
张命令以前是地主家的放牛娃,参加队伍的时候才14岁,瘦不拉几的。领导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叫张放牛娃。
领导说张放牛娃不好听,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张命令,寓意队伍是一支听指挥,遵守命令的人。
张命令参加队伍入伍后,作战勇猛,很快就当了班长。带的手下也是如狼似虎,屡立战功。他就开始飘了,名字叫张命令却经常不听命令,屡教不改。他也就在班长的位置上干了一辈子首到过江战斗中受了重伤没了一节小腿,才被迫退伍。
张命令这个班长可不得了,翻过雪山,走过草地。带出来的基本上都是队伍的中高级干部,就是李怀德的老丈人现在任工业部副部长的高副部长在张命令面前规规矩矩叫一声班长。
上级给张命令安置在帝都棉纺厂当门卫,齐大丫就在家里管娃弄孙子的。
张笛莉的母亲洪梅是维族人,和他父亲在组织的介绍撮合下结婚的。婚后生了张克笛和张笛莉兄妹。
张笛莉的父亲在国外的立国之战战场上牺牲了,洪梅也被组织安排进了棉纺厂当工人。
张克笛去队伍当兵了,17岁的笛莉刚高中毕业还没找到工作。
…………
张家一家子都得了严重的浮肿病,张命令和洪梅也没法去上班,在家里等着躺着。张笛莉出门了快一天没有回来,洪梅正在家里着急上火呢。
这时张笛莉提着一只野鸡回到大杂院,米前院米家两个孩子在门口大杂院里玩,他们眼巴巴地望着她手里的野鸡。
米仓流着口水说:“莉姐,你这野鸡在哪里抓的?”
没上班的米大嫂看到到自己家的小子米仓和米缸的样子喊到:“米仓和米缸赶紧回屋,今晚你们敢出家门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米大嫂知道,张老爷子上次把野鸡肉分给大家了才把浮肿病拖严重了,这次如果自己家的娃如果跟着去,以张家的性格又肯定会把鸡肉分给大院里的人。所以她马上招呼自己的孩子回屋。
其他没上班的妇女娘们也在纷纷招呼自家的孩子,告诫今天不许出门。
张笛莉听着米大嫂的话,心中有些感动。她笑着说道:“米婶,家里还有肉票吧,你把钱和票准备一下,等下我们去买肉去。”
米大嫂一听,还以为自己饿得都出现幻觉了,这年代哪里来的肉呢。除了合作食品店前几天卖过一次野猪肉,哪里还有肉出现过呢。
张笛莉说:“米婶,米家不吃肉了?今天我和合作食品店的陈是非一起去山里了,我们打到了一头大野猪和几只野鸡。陈是非说了今天的野猪肉全部卖给军烈属家庭,等会我们过去就可以买了。”
米大嫂这才听明白了,激动地说:“真的啊,那我等你叫我。”
在家的住户一听有一头野猪要卖,众人也出来了,眼中满是惊喜但又有些犹豫。张笛莉对着大家说:“各位大娘、婶子、嫂子,今天我跟合作食品店陈是非去山里了,他打了头野猪,说了只卖给军烈属家庭。你们赶紧回去准备一下,等我把野鸡收拾了炖上就带你们过去。”
“莉莉是真的有肉卖吗?你把野鸡拿婶子来收拾帮你家炖上,你带大家去买肉,不然晚了就没有了。”一个妇女开口说道。
“是啊,红星街道这么多人,去晚了连队都排不上。大院里这么多人,等你带大家买肉回来肯定把野鸡给你家炖得香喷喷的。”另一个老头也开口说道。
洪梅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强撑着过来,忙拉着女儿道:“闺女,真的可以买到肉了吗?还等什么呢,赶紧带大家去买啊。”
张笛莉笑了笑说:“妈,放心吧,陈是非这会还在杀猪呢,而且他说了这野猪今天只卖给军烈属家庭。”
米大嫂听到这话走上前说:“莉莉啊,嫂子家炕头上还有热水,正好可以汤鸡拔毛,我们一起动手把野鸡炖上才走。”
于是全院在家的人凑在一起处理起野鸡来,大家七手八脚地一起出手帮忙,汤鸡拔毛,准备锅子炖鸡。一个老头还回屋拿出几个珍藏的蘑菇出来。
张笛莉等野鸡炖上了,对着洪梅说:“妈,等下野鸡炖好了你和爷爷奶奶就吃,你们的身体实在不能再拖了。而且你们放心,今天大家真的能买到肉了,我们最少半年不缺油水了。”
洪梅说!“这下好了,我们今天一定吃肉。这样大家的身体都会好起来的。”
………………
张笛莉让大院里在家的邻居都把钱和票准备好,又去了隔壁几个大院把军烈属叫上,然后带着大家来到了合作食品店。
这时合作食品店外面己经排起了长队,陈是非拉着野猪回来就被附近的居民看到了,他们马上就通知了自己的亲戚朋友一起来等着买肉。
张笛莉没有办法,好带着人在后面排队。陈是非把猪肉清理出来在案板上放好后,用精神力查探了一下外面的人群。然后走过去说:“今天除了军烈属家庭,都散了吧。”
一个排队的人大喊道:“凭什么啊?”
“就是,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他们能买肉,我们却不能买?”
“……”
陈是非看着面前七嘴八舌的群众,说道:“凭什么,就凭他们的家人曾经为大夏国丢了生命,就凭他们的家人还在为大夏流血流汗。”他说完看了看还想说话的人群。
陈是非又继续说道:“我的肉食只有这么多,我也没法照顾到所有人。你们还是去找街道办好一点。”
排队的人群想闹事,想到陈是非的强势,说不卖肉就会真的不卖肉。他们只好一起去红星街道办找张主任和王干事要说法。
…………
陈是非开始卖肉给军烈属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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