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狄绒部落那宽敞而略显简陋的营帐内,气氛凝重得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秦国使者被请出帐外后,狄绒大汗独自坐在虎皮毡上,双眼凝视着跳跃的篝火,思绪却飘向了遥远而复杂的中原战场。
此时,帐帘一挑,大汗的儿子快步走了进来。
他单膝跪地,急切地说道:“父汗,孩儿认为如今中原之乱,我们不如隔岸观火怎么样?秦国和联军打得昏天黑地,不管谁输谁赢,实力都会大损。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
狄绒大汗微微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并没有立刻回答。
他缓缓站起身,在营帐中踱步,脑海中回想着秦国使者许下的丰厚诺言:大片肥沃的土地、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还有中原先进的铁器制造技术。可一旦出兵助秦,就要与强大的联军为敌,联军中各国兵力雄厚,且不乏善战之士,若真的激怒了他们,狄绒部落日后恐怕不得安宁。
“孩儿啊,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狄绒大汗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秦国虽眼下有难,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
若我们拒绝秦国,秦国日后若缓过劲儿来,会不会迁怒于我们?而联军那边,就算我们不出兵,他们战胜秦国后,又是否会念及我们的‘中立’,不来侵扰我们的草原?”
儿子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后说:“父汗,依孩儿看,联军内部矛盾重重。您没听秦国使者说吗?他们现在连是否继续进攻咸阳都争执不下。这样的联军,就算战胜了秦国,也会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根本无暇顾及我们。至于秦国,等他们熬过这关,只怕要忙着整顿国内,哪有精力来找我们麻烦。”
狄绒大汗停下脚步,沉思良久,又想起了谋士之前的谏言。
谋士说,出兵相助秦国,看似有眼前利益,实则风险巨大。
秦国一向野心勃勃,若这次帮他们度过危机,日后秦国强大起来,说不定第一个就会对狄绒部落下手。而保持中立,既不会得罪联军,又能在中原局势明朗后,与获胜方建立良好关系。
“可是,我们真的能置身事外吗?”狄绒大汗像是在问儿子,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中原局势的变化,说不定会影响到我们草原的安宁。若秦国战败,新的势力崛起,会不会改变草原与中原之间的贸易往来?我们的牛羊、皮毛,还能不能顺利地换得中原的粮食、布匹和铁器?”
儿子一时语塞,他从未想过这些深远的影响。他原本只想着抓住眼前的机会,让狄绒部落强大起来,却忽略了长远的利益和潜在的风险。
就在父子俩沉默之际,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不一会儿,一名侍卫匆匆进帐,单膝跪地,呈上一封密信。狄绒大汗接过密信,展开一看,脸色微微一变。
原来,这是一封来自联军内部的密信,信中透露了联军己经识破秦国离间计,并准备将计就计的计划。
信的末尾,还隐晦地提到希望狄绒部落不要卷入这场中原纷争,保持中立,以免引火烧身。
狄绒大汗将信递给儿子,儿子看完后,惊讶地说:“父汗,看来联军己经有了对策,秦国这次恐怕难以得逞。我们更不能轻易出兵了,不然就成了秦国的陪葬品。”
狄绒大汗点了点头,心中己经有了决断。他对儿子说:“传令下去,让秦国使者明天一早离开。我们狄绒部落,不参与中原的这场混战。同时,加强部落的防御,密切关注中原局势的变化。我们要做好准备,不管中原局势如何发展,都要保证我们草原儿女的安宁。”
儿子领命而去,狄绒大汗再次望向篝火,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个决定能让狄绒部落在乱世中安然度过。而此时,中原的战场上,司马尚正紧张地筹备着下一步行动,嬴政和尉缭也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应对联军的反击,这场战国乱世的大决战,正朝着更加难以预测的方向发展……
几日后,秦国使者灰溜溜地离开了狄绒部落的领地。狄绒大汗以为一切就此平静下来,然而他错了。
联军中有一员将领得知狄绒部落拒绝了秦国,心生一计。他散布谣言,称狄绒部落私藏秦国宝物,欲暗中支援秦国再战。这谣言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中原大地。很快,一支联军中的小分队悄悄向着狄绒部落进发。
狄绒部落毫无防备之时,这支小分队突然发起攻击。好在部落防御及时启动,双方陷入僵持。狄绒大汗没想到自己一心避战,还是被卷入其中。他一边指挥抵抗,一边派人前去解释。但联军小分队不听劝阻,执意进攻。
正在狄绒部落快要抵挡不住时,远方尘烟滚滚。原来是秦国听闻此事,派了一队援军前来。秦国并非要保护狄绒部落,只是不想让联军好过。联军小分队见势不妙,匆忙撤军。狄绒大汗望着离去的两队人马,意识到在这乱世之中,想要完全置身事外几乎不可能。从此,他更加谨慎地对待部落事务,时刻警惕着中原的风吹草动。
狄绒大汗深知必须增强部落自身实力才能真正抵御未知危险。他召集部落所有智者和勇士,宣布要组建一支特殊的队伍。这支队伍专门负责收集各方情报并训练新型作战方式。
狄绒大汗之子主动请缨领导此队。他们西处探寻,学习中原的兵法谋略以及军事器械制作。不久后带回许多有用之物,包括改良后的弓箭制造术。
同时,狄绒大汗积极改善与周边小部落关系,以结盟形式共同对抗可能面临的威胁。他们互相分享资源,交换防御经验。
几年间,狄绒部落逐渐壮大。当再次面对中原纷争波及而来的危险时,他们己能从容应对。
狄绒大汗站在部落高处,望着繁荣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分。曾经一心只想置身事外,如今才明白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在这乱世之中护住一方安宁。而他的部落,也因为这段经历彻底改变命运轨迹,走向兴盛之路。
作者“孙苏中”推荐阅读《吾上从天意,孤即日起将要复秦业》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1KX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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