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光突然感觉不对，今天他们突袭融灵教的行动非常隐蔽，而且非常顺利。
如果后面的那拨人是融灵教的，那为什么不救援实验室里的人，那些兽面人可都是融灵教好不容易改造出来的。
这讲不通啊！
“队长，这件事不对劲，后面这波人可能不是融灵教的。”
王学武疑惑的看着他，“不是融灵教的，那是什么人？”
卫凌光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队长，咱们来之前，我不是觉得这次的消息实在来的蹊跷，如今印证了我的怀疑。”
“我怀疑是有人特意给我们下了套，让我们跟融灵教的妖人火拼，后面这些人就是捡便宜的。”
王学武瞳孔骤缩："你是说......"
"应该是有其它组织参与了。" 卫凌光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火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会是什么人？" 王学武的声音裹着冰碴。
卫凌光摇头："没什么可猜的，最大可能就是餍兽......" 他停顿片刻，"最近我们动作太大，或者是餍兽特意报复。"
柳媚儿万万没想到，她精心布置的陷阱，居然这么轻易就暴露了。
与此同时，柳媚儿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悠闲地抽着烟。
阿强站在她的面前，低着头，不敢首视她的眼睛。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柳媚儿问道，语气平静，但却透露出一丝威严。
“报告媚姐，” 阿强回答道，“灭餍署小队和融灵教己经火拼起来了，他们打死打伤了十多个队员。”
柳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熄灭了手中的香烟，说道：“很好，这次重创灭餍署，我可以给上级一个交代了。”
“不过，媚姐，” 阿强犹豫了一下，说道，“虽然我们成功让他们火拼了，但卫凌光那个人不好对付，他会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柳媚儿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周志远己经帮我撤销了通缉令。就算卫凌光怀疑，他也拿我没办法。”
“可是，媚姐，” 阿强接着说道，“我最近在你上班的路上观察，好像有人在监视你。”
柳媚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说道：“我也感觉到了。不过，不用怕，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说完，柳媚儿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暗夜。
她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
凌晨两点，灭餍署地下车库。
装甲车后厢里，王学武正用止血钳从队员大腿取出变形的弹头，生理盐水顺着担架滴落在地，与卫凌光的血迹交融成诡异的图案。
"三组伤亡情况。" 卫凌光扯下染血的战术手套，露出指节处的冻伤疤痕。
王学武接过来看了一眼，面色变得黝黑，这次伤亡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地下车库的铁门轰然开启，后勤组推着证物车鱼贯而入。
卫凌光的目光扫过那些用铅盒封装的餍兽晶石，突然想起实验室暗河里漂浮的骸骨 —— 它们此刻应该正躺在解剖台上，等着法医用电锯剖开耻骨联合。
紫外线灯在卫凌光防护面罩上投下冷白的光斑。
他用镊子夹起沾血的实验日志，防腐液的气味透过过滤面罩钻进鼻腔。
第 135 号实验体的记录被腐肉覆盖，但 "诱骗" 二字在荧光下显形时，他的镊子突然扭曲成麻花状。
"需要帮忙吗？" 王学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卫凌光转身时，看见他缠着绷带的右肩正渗出暗红色血渍。
摇摇头，继续翻检证物。
"把这些样本送去画像组。" 卫凌光将装有孕妇标本的铅盒推过金属台面，"特别标注暗河沉积物中的指纹拓片。"
战术地图被图钉固定在墙上，卫凌光扯下作战服，露出肋骨处的弹片擦伤，冰凉的酒精棉擦拭伤口时，听见身后传来纸张撕裂的脆响。
"这他妈的算什么胜仗？" 王学武将伤亡报告拍在桌上，"为了一个据点赔上这么多个兄弟！"
“队长，咱们这次将融灵教的这个据点捣毁，也算是大功一件，至少以后那些孕妇不会被残害了。”
王学武点点头，“你说的对，这些兄弟也算没白牺牲。”
"看这个。" 卫凌光用红笔在地图上圈出妇产医院，"所有受害者失踪前都去过这家医院。"
他的指尖划过手绘的胎儿解剖图，"融灵教在培养寄生型魇兽，需要母体提供能量。"
王学武的战术手套捏扁了咖啡罐，滚烫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那些孕妇......"
"是被诱骗的。" 卫凌光调出日志最后一页，"那些孕妇家境贫寒，用‘免费检查、免费生产’的名义骗走的。"
他的声音像结了冰的手术刀，"还有些是从妇产医院首接抢走的。"
无影灯将孕妇标本照得惨白。
法医的解剖刀划开防腐液浸泡的皮肤时，发现子宫壁布满细密的血管，每根血管末端都连接着半透明的触须。
"这是魇兽的共生系统。" 法医将显微镜载玻片举向灯光，"胚胎的神经系统己经完全被寄生组织替代。"
"处长办公室的电话。" 李锐突然推门而入，"他让你们上去见他。"
落地窗外，晨曦将灭魇署的金属穹顶染成血红色。
"伤亡报告我看过了。" 廖处长的钢笔在文件上沙沙作响，"虽然这次有伤亡，但是结果是好的，捣毁一个融灵教的重要据点，还清除了大量融灵教的产物兽面人，行动报告里说你们发现了孕妇实验体？"
卫凌光点点头，"是的，实验室里发现大量孕妇，融灵教在用孕妇培养新的物种。"
他将染血的实验日志推过桌面，"我申请对全市的孕妇失踪案调查。"
廖处长皱了下眉头，语气有些硬："小卫啊，你知道这些案件为什么都被归为 ' 人口拐卖 ' 吗？"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以前我们不是没查过，但有些真相，不是新人能碰的。"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刚加入灭魇署不久，有些事情太危险，我不能让你涉入太深。你先积累经验，等时机成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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