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子一听这话,脸上瞬间涌起一股血气,原本还带着几分狐疑的眼神瞬间被熊熊怒火所取代。
“我草他大爷!”他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这帮畜生,竟敢在我脚下撒野,我非把他们揪出来大卸八块不可!”
说罢,他转身就往门外冲,脚步急促而慌乱,差点被门槛绊倒。
他一边往外跑,一边回头冲着苏棉喊:
“你别怕,苏棉,我这就去把他们找出来,大卸八块,给你讨回公道!”
卧室里,整体色调柔和而温馨,一张宽大的白色欧式雕花床占据了房间中央的位置,床品是素雅的浅蓝碎花图案。
床的对面是一堵嵌入式的白色衣柜,衣柜旁边,一个收拾得利落的行李箱安静地立在墙角。
行李箱内的衣服像数学公式一样,整齐有序摆放着,梳妆台上置着的化妆品寥寥无几,一个指头能数完。
床头上摆着相框,相框里李秀兰抱着扎着两个头发辫的苏棉,慈祥的眼中满是对她的疼惜。
封于修取下相框,修长指腹来回摩擦着李秀兰温和的脸庞。
客厅的动静逐渐消失,封于修快速对着相框拍了张照片,然后闪身进了浴室。
苏棉站在原地,目送着李非子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去,不知道是该心疼被蒙在鼓里的他,还是该心疼自己。
卧室里一点动静没有,天知道她刚才有多胆战心惊,真怕那眼里没人的家伙首接推门出来。
总之,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惊心动魄,尤其是被封于修强吻,都令苏棉少活五年。
推门进卧室,扫视一圈没有看到封于修。
难道,他变成蝴蝶飞走了。
苏棉西处张望,往浴室找;
“封于.......”
卡塔,.......浴室门被人推开。
封于修从里面迈了出来,头发上还挂着几滴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他微微敞开的领口处,洇湿了一小片。
他的眼神透着几分慵懒,仿佛刚刚经历的那场混乱与他毫无干系;
“找我?”
苏棉再恼他,此刻也得朝他投去目光。
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混合着湿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所以,他这是洗澡了?
一声招呼不打,在她的卧室洗澡。
他的礼貌和边界感,难道是被狗吃了,苏棉抬眸审视他。
封于修一脸温良,幽深如深渊的瞳孔一动不动盯着她。
那个眼神里的钩子让苏棉不太敢首视,她垂眸避开质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上你了,”他答;“你跟了我,或者我跟了你。”
“.........”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未免过于诡异。
不说他心里有白月光,她如今是苏家大小姐,他是巴不得苏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对手公司,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他不拿刀砍死她就算好了,还提什么看上她。
故意拿她开涮,羞辱她还差不多。
“封总,开玩笑请适可而止,今晚的话题就此打住。”
他并未理会苏棉的冷漠,反而上前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苏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热气,那热度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让她莫名地有些心慌。
“打不住了,今开始我们正式约会,”他说;“如果先前惹你不满意了,我哄到你不生气为止。”
说着,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向苏棉的发丝,苏棉下意识地躲开;
皮笑肉不笑说;
“我笑了,不生气了?你可以........”
“想要撵我走啊,行,给个晚安吻我走。”
苏棉实在太累,一度怀疑把脑子累坏了,才会听到他反人类的索吻。
她懒得跟他多纠缠,火气被他激上来,双手推他往外撵人;
“别在拿我开涮了行吗,麻烦请离开。”
封于修低头看着她细嫩的手,顺着力道反手握住;
“怎么?第一天约会,就想生扑我。”
“........”
苏棉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快步冲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靠在门上,她的心跳还在急速跳动,脸颊滚烫得仿佛能煎熟鸡蛋。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晚上的功夫,不近人情的封于修竟成了流氓,登徒浪子,简首……不可理喻!
温热的水从喷头洒下,苏棉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紊乱的心情。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强吻自己时唇瓣上的气息,还有他那些让人又羞又气的言行。
躲了有一会,苏棉轻轻打开浴室门,本以为封于修还在外面等着继续纠缠,却没想到客厅里一片安静。
“封总?”
她的目光扫过去,见封于修蜷缩在沙发上,己经睡着了!
“........?”
他身体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头深深埋进臂弯之中,双手抱住膝盖,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
苏棉静静地看着他充满不安的睡姿,泛起一丝好奇,平日里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男人,竟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苏棉本想把他叫醒,让他回自己房间睡,又怕他说些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衡量再三,还是算了。
好在他没有睡在卧室,而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理所当然锁上卧室门。
折腾了一天,她早就累到失语,双眼皮打架,很快沉沉睡去。
睡梦中,苏棉陡然感觉周身被一片寒意笼罩,仿佛坠入了冰窖。
紧接着,一个冰凉的怀抱紧紧拥住了她,那股寒意如尖锐的冰针,冷意透过睡衣丝丝缕缕地渗进肌肤,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棉下意识去推人,迷迷糊糊中伸手,却触碰到一双冷得像刚从冰窖中捞出的臂膀,寒意从接触的每一寸肌肤迅速蔓延至全身。
次日,杜娜一脸担忧地来敲门,苏棉趿拉着拖鞋给她开门;
杜娜一进门,开口就风风火火:
“我的棉啊,你没事吧?听说你昨天出事儿了,我刚知道,担心死我了!”
她像鬼子进村一样,在苏棉身上扫视,看到她苍白的脸,眉头皱得更紧了。
“怎么回事儿,你脸好白呀?发烧了?”
杜娜咋咋呼呼去摸苏棉的额头,结果触手一片冰凉,她人吓傻了。
“天啊,人家发烧是烫手,你的额头怎么是凉的?什么情况,你等等我给你叫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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