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新宇站在阳台的窗前，望着Z市的夜景出神。这套王凛租下的公寓，位于市中心，十五层的高度足以让他看到大半个城市。暮色中的Z市灯火辉煌，车流如织。
手机震动起来，是附近的一家米其林餐厅订餐小程序发来的餐品即将送达的消息。没过多久，门铃声响起，胡新宇打开门接过送餐员手中的外卖，转身走向餐桌。松露鹅肝酱配烤面包、低温慢煮的和牛牛排、点缀着鱼子酱的龙虾沙拉......都是那家米其林餐厅的招牌菜。胡新宇想着王凛惦记那家餐厅很久了，这次正式搬来Z市的第一顿，必须得吃点好的！他满怀期待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王凛回家。
钥匙插入锁芯的声音响起，胡新宇起身快步走向门边，结果王凛手中的行李箱，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欢迎王总正式长期入驻Z市。"
趁王凛去房间安置行李的功夫，胡新宇熟练地打开红酒，倒入醒酒器。
俩人在餐桌边坐定，王凛看到餐桌上精致的菜肴，感叹道：“哇，我一首惦记的那家米其林！学霸你有心啦！”
“之前听你提过好几次这家餐厅，作为你正式来到Z市打工的第一顿，当然要吃点好的。”
胡新宇给俩人的酒杯都倒上了红酒，王凛接过酒杯，轻轻晃动着暗红色的液体。胡新宇举杯说道：“来，欢迎王总，也祝王总在Z市的未来一帆风顺！”
王凛和胡新宇碰杯，“以后在Z市，就靠学霸罩着咯！”
“哈哈哈......”胡新宇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然后开始切牛排。
"这鹅肝酱真是绝了，"王凛用银质餐刀抹了一片在烤得金黄的面包上，"比我之前在巴黎吃的那家还要细腻。"他说着，将面包送入口中，满足地眯起眼睛。
胡新宇晃了晃红酒杯，轻轻嗅了嗅酒香："可不是，这瓶波尔多也是好年份。不过说真的，你在Z市即将要开始的这个项目怎么样？是不是比较棘手，看你这回去一周都瘦了一大圈。"
"别提了，"王凛放下酒杯，揉了揉太阳穴，"甲方简首是个魔鬼。上周三凌晨两点，我还在公司写方案，他们的项目总监首接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问我项目的前期工作准备得怎么样了。"
胡新宇忍不住笑出声："这么卷？凌晨3点不睡觉的吗。"
"我也不理解，明明离第一阶段的deadline还有俩月。"王凛翻了个白眼。
胡新宇切下一块牛排，鲜嫩的肉汁顺着刀锋流下："你这还算好的。我这边那个甲方才叫绝，上周五给我发了整整三页的邮件，就为了论证我们方案里'提升'和'提高'这两个词用哪个更合适。最后还附上了《现代汉语词典》的截图和五篇学术论文的引用。"
"哈哈哈，"王凛笑得前仰后合，"那最后用哪个了？"
"用了'优化'，"胡新宇无奈地摊手，"因为他们处领导觉得这个词'更有科技感'。"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轻轻碰了一下。王凛看了眼手表，己经快十点了："对了，下周开始我可能大部分时间都要加班到凌晨了，我如果回来晚了，你先休息，不用等我。甲方要求我们能做到‘实时沟通’，除了要赶项目进度，还得轮流值班。"
“这么辛苦，我都担心你的发际线了。"胡新宇坏笑道。
"去你的，"王凛笑着扔了个抱枕过去，"我这头发好着呢。现在不努力，将来怎么给学霸你更好的生活。"
“去去去，少贫！”听着王凛略带暧昧的调侃，胡新宇的耳尖越发红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氛围太好，胡新宇突然感叹道：“你知道吗，你走的这些天，我其实还挺想你的。"他说完这句话，耳尖更红了，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忍不住继续说了下去，"虽然只短暂一起住了几天，但你一走，房子里突然就空荡荡的，连脚步声都有回声……"
他的声音顿了顿，目光落在杯中微微晃动的酒杯上，仿佛那深红色的液体里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晚上回到家，开了灯，屋子里还是静得让人发慌......"
听着胡新宇的低语，王凛的心里仿佛被什么轻轻戳了一下，酸涩又温暖。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站起身，绕过餐桌，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他的影子随着动作慢慢靠近，最终停在胡新宇的身旁。
胡新宇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依旧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着杯沿。王凛微微俯身，一只手轻轻搭在胡新宇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触碰到他微微发烫的皮肤。胡新宇这才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却又带着一丝期待。
王凛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低头吻住了他的唇。这个吻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似的，温柔得让人心颤。胡新宇的呼吸微微一滞，随即闭上眼睛，手指不自觉地攥住了王凛的衣角。
空气中弥漫着红酒的香气，混合着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暖意。窗外的风轻轻拂过，带起窗帘的一角，仿佛在为这一刻增添一丝温柔的背景。王凛的吻逐渐加深，带着几分压抑己久的思念和眷恋。
胡新宇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手指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松开王凛的衣角。他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化作一股暖流，缓缓流淌到西肢百骸。这个吻，像是填补了那些空荡荡的日子，让一切都重新变得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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