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校园，梧桐叶泛黄。苏晴抱着课本，和李雯并肩走在林荫道上。
“晴晴，周末要不要去逛街？”李雯晃了晃手机，“我听说新开的商场在招兼职模特，工资挺高的。”
苏晴摇摇头：“我不太适合那种场合……”
正说着，一个穿着花衬衫的胖子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两位美女~”王浩眯着小眼睛，递过来两张名片，“有兴趣当模特吗？我们工作室正在招人。”
李雯眼睛一亮，立刻接过名片：“真的？工资多少？”
苏晴皱了皱眉，刚想拒绝，却被李雯一把拉住：“哎呀，去看看嘛！就当陪我！”
——
工作室的装潢比想象中豪华，但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水味，让苏晴有些不适。她刚走进化妆间，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亮片裙的女人走了出来。
两人西目相对的瞬间，都愣了一下。
陈雪和苏晴，眉眼间竟有几分相似。
“小妹妹，”陈雪先笑了，亲热地拉住苏晴的手，“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苏晴还没回答，王浩就凑了过来：“雪姐，这是我新招的模特……”
陈雪翻了个白眼，首接把苏晴拽到一旁：“那死胖子不正经，你少跟他接触。”她从手包里掏出一张烫金名片，“如果你真想找兼职，可以联系我老公。”
名片上烫着“赵天龙”三个字，背面还手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他是做正经生意的，”陈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比这里安全多了。”
苏晴捏着名片，看着陈雪摇曳生姿的背影，隐约觉得……自己似乎踏入了一个复杂的世界。
（而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这张名片会改变她的人生轨迹。）
——
“晴晴，隔壁系的系草又给你送奶茶了。”李雯笑嘻嘻地拎着奶茶进来，“这都第几杯了？”
苏晴头也不抬地翻着书：“你喝吧，我没兴趣。”
她合上书本，望着窗外发呆。那些油嘴滑舌的男生实在让人提不起劲，她反而更欣赏那种表面憨厚，内心却深藏不露的类型——就像……就像她高中时暗恋过的那个学长，明明成绩优异却总装傻，关键时刻比谁都可靠。
（现在这样的人，怕是很难遇到了吧……）
烦躁之下，她突然想起抽屉里那张烫金名片。
——
三天后，苏晴站在了赵天龙的金融公司门口。陈雪亲自下楼接她，一见面就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
“天龙你看，”陈雪笑盈盈地指着苏晴，“她跟我年轻时多像啊。”
赵天龙叼着雪茄，眯眼打量了一番：“确实像，当年你在街头……”
“咳咳！”陈雪突然重重咳嗽两声，赵天龙立刻改口：“……当年你在学校也是这么清纯可人。”
苏晴敏锐地注意到这个细节，但没多问。
“苏晴啊，”赵天龙热情地招呼她坐下，“我公司正缺个机灵的助理，你要不要试试？”
“可我对金融一窍不通……”
“不会可以学嘛！”赵天龙大笑着递来一份合同，“我看人很准的，你绝对是个聪明姑娘。”
陈雪在一旁帮腔：“就是，总比去王浩那个色鬼那里强。”
苏晴犹豫地看着合同，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纸面上，那些条款仿佛镀了一层金边。
（或许……这是个新的开始？）
她没注意到，赵天龙和陈雪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
办公室里，苏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手指微微发抖。入职三个月来，她第一次发现那些“特殊账户”的异常——资金流向明显有问题。
“赵总……”她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这些账目……”
赵天龙正在泡茶，头也不抬：“坐。”
陈雪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红指甲轻轻敲着杯沿：“小晴发现什么了？”
“这些资金……”苏晴咬着嘴唇，“是在洗钱，对吗？”
苏晴说话间有些犹豫，毕竟这件事她也是早就发现了，但一开始却是奖金回报丰厚，而且似乎还挺刺激的……
但仔细想了想后，苏晴还是打算摊开。
她要看看这夫妻二人到底打算如何，是要跟自己撕破脸还是？
而此刻。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赵天龙突然大笑起来，金牙闪着冷光：“聪明！不愧是跟雪儿一样机灵的姑娘。”他倒了杯茶推到苏晴面前，“既然你发现了，我也不瞒你——确实是在洗。”
苏晴猛地站起来：“我要辞职！”
“别急啊~”陈雪一把拉住她，“你知道这几个月经你手的流水有多少吗？”她比了个数字，“光提成就够你大学西年的学费了。”
赵天龙从保险柜取出一叠现金：“这是你这个月的奖金，五万。”他把钱往桌上一拍，“跟着我们干，比你毕业后找什么正经工作强多了。”
“这是违法的！”苏晴声音发抖。
“违法？”赵天龙突然沉下脸，“苏晴，你签的合同，经手的每一笔账，可都清清楚楚写着你的名字。”他翻开文件夹，“真要出事，你觉得你能撇清关系？”
陈雪亲热地搂住苏晴的肩膀：“妹妹，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她压低声音，“你知道王浩上次举报一个想退出的姑娘，那丫头现在在哪吗？”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住，办公室暗了下来。
苏晴看着桌上那叠钞票，又看看电脑屏幕上自己亲手做的假账，胃里一阵翻涌。
（己经……回不了头了。）
赵天龙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小苏啊，你是个聪明人。这世道，老老实实打工能赚几个钱？”他递来一张新合同，“签了这个，提成再加三成。”
陈雪把钢笔塞进她手里：“天龙说得对，你这么漂亮又聪明，何必跟那些穷学生一样苦哈哈的？”
苏晴的手悬在合同上方，钢笔尖在纸上投下一个颤抖的黑点。
苏晴内心十分纠结，没想到陷入了这么深，这夫妻二人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必须小心。
想办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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