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玉佩贴在胸前,冰凉如一块寒冰。我站在邵府纺织厂的最高处,俯瞰着下面忙碌的工人。这座工厂是邵家的核心产业之一,如今成了我的试验场——将现代管理理念与妖力结合的试验场。
"娘亲,三号车间的产量又提高了两成。"白魏站在我身后,手里捧着账本,"按您的方法重新排班后,工人们效率明显提升。"
我点点头。这几个月,我将现代流水线管理和绩效激励引入工厂,同时用妖力在关键机器上施加保护咒,减少故障率。效果立竿见影——产量提高,成本降低,工人们的收入也增加了。
"账上多出来的利润,按计划拨给孤儿院和工人子弟学堂。"我吩咐道。
白魏认真记下,又补充道:"对了,梦姗说在工人中发现三个好苗子,识字快,脑子活。她想吸收进情报网。"
"让她自己决定。"我微笑。白梦姗虽然年纪最小,但在发掘人才方面有独特眼光。"白琦呢?"
"在仓库训练新招募的护卫。"白魏推了推眼镜,"按您教的那套'现代格斗术'。"
我忍不住轻笑。这些孩子学东西真快。我将现代军事格斗技巧与妖力修炼结合,创造了一套适合人类学习的防身术。虽然对付悬师不够看,但应对普通地痞流氓绰绰有余。
"娘亲..."白魏欲言又止,"最近厂子周围总有生面孔转悠。昨天还有个道士打扮的人,在门口站了好久。"
我眯起眼睛。自从秦放警告我悬门要集结后,己经过去一周。丘山的人终于开始行动了?
"加强警戒,但不要打草惊蛇。"我低声吩咐,"今晚我会在厂区布置些'小惊喜'。"
白魏领命离去。我独自站在高处,感受着胸前玉佩传来的阵阵寒意。这块玉佩是邵家祖传之物,据《玄门辑要》记载,它能在危急时刻爆发出惊人力量,但代价是消耗使用者大量精血。
夕阳西沉,工人们陆续下班。我等到厂区完全安静下来,才开始行动。指尖凝聚妖力,我在各个关键位置布下藤蔓种子——一旦有悬师闯入,这些种子会瞬间生长成致命武器。
正忙碌着,一阵熟悉的妖力波动让我猛然回头。司藤慵懒地靠在一台纺织机上,不知来了多久。
"防护做得不错。"她评价道,"不过对付丘山那个级别,还差得远。"
"所以我才需要盟友。"我拍拍手上的灰尘,"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司藤从阴影中走出,月光照亮她精致的面容:"秦放发现丘山的人正在上海集结。最迟后天就会对你动手。"
"我己经准备好了。"我指向布置好的防御工事。
司藤扫了一眼,嗤笑道:"就凭这些?丘山这次请来了华西三镇的悬师宗师,个个都有百年道行。"
我心头一紧。虽然料到丘山会搬救兵,但没想到规模这么大。原著中这些宗师级悬师都是单独出场的狠角色,如今竟要联手对付我?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首视司藤的眼睛,"按照约定,情报共享即可,没必要亲自跑一趟。"
司藤沉默片刻,突然抬手按在我胸前——正是血色玉佩所在的位置。一股尖锐的妖力穿透衣物,刺得我差点叫出声。
"这玉佩你从哪得来的?"司藤的声音异常严肃。
"邵家祖传..."我皱眉,"怎么了?"
司藤收回手,眼神复杂:"它不该在你手里。"
我还想追问,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司藤身形一晃,消失在阴影中。片刻后,白琦气喘吁吁地跑来。
"娘亲!地牢那边出事了!"
邵府地牢里,邵琰宽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铁链不知怎么断了一根,墙上满是抓痕。最诡异的是,他正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不...不要过来...父亲...不是我害的你..."
我皱眉。邵琰宽的父亲早在他成年时就去世了,怎么会突然提起?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看守的孤儿。
"半个时辰前。"少年紧张地回答,"他突然尖叫起来,说什么'墙里有声音',然后就疯了似的抓墙..."
我走近邵琰宽,他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英儿?不...你不是英儿...你是那个妖女!"他歇斯底里地大笑,"墙在说话!它告诉我你的秘密!"
"什么秘密?"我冷声问。
邵琰宽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它说...你不是白英...你是借尸还魂的恶鬼!"
心跳骤然加速。他怎么会知道?我确实不是原装的白英,但这秘密只有司藤有所察觉...
"胡言乱语!"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看来今天的'游戏'还不够尽兴?"
邵琰宽却反常地不怕了,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快穿之我有女配拯救系统 反而露出诡异的笑容:"它还说...玉佩会杀死你...就像杀死我父亲一样..."
我松开手,后退一步。邵琰宽的父亲据说是突发心梗去世,难道另有隐情?
"看好他。"我吩咐守卫,"如果再出现异常,立刻通知我。"
回到书房,我取出《玄门辑要》,快速翻到关于血色玉佩的记载。之前粗略看过,只注意到它能增强妖力,却没细读副作用部分。
"...佩之主,需以精血饲之,然不可逾量,否则反噬其主..."
后面几行字迹模糊不清,我尝试用妖力显影,勉强辨认出"...祖灵现...真言出..."等零碎字句。
邵琰宽说的"墙里有声音",莫非是邵家祖灵的某种显现?而血色玉佩与这现象有何关联?
正思索间,窗外一片竹叶飘落书桌。叶面上用妖力刻着几个小字:"明日丑时,竹林一见。事关玉佩。——司藤"
我捏碎竹叶,若有所思。司藤对玉佩的反应很反常,她一定知道些什么。看来明夜的会面,我必须问个清楚。
次日清晨,我召集所有孩子开了个紧急会议。
"悬门很可能这两天就会行动。"我首截了当地说,"按预案,今天开始分批撤离到安全屋。"
白琦握紧拳头:"我们要和娘亲一起战斗!"
"胡闹!"我厉声喝道,"你们连最低级的悬师都对付不了,留下来只会拖后腿。"
见孩子们都蔫了,我放缓语气:"你们的任务是保全自己,同时继续收集情报。如果我..."顿了顿,"如果我有不测,白魏负责资产转移,白琦组织护卫,白梦姗维持情报网。"
孩子们红着眼圈点头。我挨个拥抱他们,最后交给白梦姗一封信:"如果我三天内没有联系你,把这封信交给秦放。"
安排妥当后,我独自巡视了一遍邵府和工厂的防御工事。所有关键位置都埋下了藤蔓种子,一旦触发,能在瞬间形成密集的攻击网。但这对付普通悬师还行,面对宗师级人物,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傍晚时分,我来到地牢,想再问问邵琰宽关于玉佩的事。推开铁门,眼前的景象却让我愣在原地——
邵琰宽跪在地上,面前站着司藤。更诡异的是,两人之间悬浮着那面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他们的倒影,而是一个模糊的老者面容。
"...终于集齐了..."老者声音沙哑,"血藤与白藤...邵家的诅咒...可以解除了..."
司藤转头看我,眼中竟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情绪——恐惧。
"你来了。"她声音紧绷,"正好见见我们的'祖父'。"
我如遭雷击。祖父?镜中老者是邵家祖上那位悬师?但司藤为何称他为祖父?
镜中老者发出刺耳的笑声:"两个傻丫头...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们都是我创造的..."
话音未落,司藤突然出手击碎铜镜。老者面容瞬间消散,只留下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怎么回事?"我厉声问,"他说的'创造'是什么意思?"
司藤脸色苍白:"不是现在。等解决丘山再说。"
邵琰宽在地,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他痴痴地笑着:"原来如此...我们都是傀儡..."
司藤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拉着我离开地牢。来到地面,她才松开手:"明天丑时,竹林见。带上玉佩。"
"现在就说清楚!"我拦住她,"什么叫'我们都是他创造的'?"
司藤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们的诞生不是自然分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实验。"她指了指我胸前的玉佩,"那是实验的关键部件。丘山这次大举进攻,恐怕也是冲着它来的。"
我还想追问,司藤却己经转身:"明天。现在各自准备迎战吧。"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如果司藤所言属实,那我和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阴谋?邵家祖上那位悬师到底想干什么?
回到书房,我取出玉佩仔细端详。在月光下,玉佩内部似乎有血丝般的纹路在流动,仿佛活物。一种莫名的不安爬上脊背,我几乎想立刻扔掉它。
但理智告诉我,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战,这可能是保命的关键。权衡再三,我决定暂时保留玉佩,但会警惕使用。
夜深了,府中一片寂静。我来到孩子们居住的偏院,看着他们熟睡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这些在乱世中失去一切的孩子,如今视我为唯一的依靠。我不能让他们再次成为孤儿。
轻轻为白梦姗掖好被角,我悄声离开。明天,或许就是决定生死的一天。无论玉佩有什么秘密,无论邵家祖上有什么阴谋,眼下最重要的是活过丘山的围剿。
至于真相...活下来才有资格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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