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侯色厉内荏的斥道:“本侯的家事凭何与你一个外人说。”说完又准备走。
宸王这是又开口了,“王大人本王十分好奇,你们平时遇到这种各执一词的案子,是怎么处理的?能否跟本王说说?”
转头十分礼貌的问信安侯,“侯爷要不要留下一起听听?”
信安侯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如果只是王全和那个女人的话,他完全可以轰出去,不予理会即可,可这个宸王非要搅局,碍于身份他还不能说什么,只得没好气的再次推脱,“王爷您没成过亲,不知道,这拜堂是得看时辰的,不如本侯先拜堂,拜完后,在与王爷和王大人探讨破案之事。”
安澈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指着信安侯就骂,“大胆,你竟敢嘲笑我家王爷,我家王爷之所以还没成亲,是为了保家卫国戍,守边疆,你一个对朝廷毫无作为的人,竟敢嘲笑为了戍边,没时间娶妻的将士们。”
容晓月感叹,宸王身边终于有个正常人时,安澈开始不正常了。
转身面向容晓月,惋惜开口,“还有姑娘你眼神是真不好呀!你选夫婿,就得选向我家王爷这样的呀!玉树临风、风姿绰约、最重要的是年轻呀!”
边说边对着宸王比划,一边比划,一边摇头惋惜,“你看看你选的什么东西呀!”
拳头硬了,她是真想,扯开盖头将此人打死。
“你大胆”。信安侯的怒斥声,让她松开握成拳的手。
信安侯还没来得及将后面的话说完,安澈语速极快的接道,“我胆子可没你大,皇帝陛下,都只有一位皇后,侯爷你居然同时有两位侯夫人,这胆子大的呦!无人能比呀!”说完,他还贱兮兮的摇摇头。
“你放肆!”安澈贱兮兮的语气加上刚刚话,气的信安侯想杀人,却也只能色厉内荏的怒斥。
宸王适时插话,“王大人,我们不是在讨论,如何辨别谁说谎的事吗?”
王全十分恭敬的回道:“其实这种情况,最简单的就是让两个当事人对峙,说谎的一方自然会露出马脚来。”
“哦!”宸王点头,并故意拖长语调,信安侯夫人站出来,指着站在台阶上的信安侯,大声说道:“我能证明他说谎了。”
她缓缓走至最中间,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看着信安侯,“你说我不是你夫人,那你原先夫人的尸骨在何处?可否挖出来看看尸骨上可有六指。”说着举起自己的左手。
围观众人都纷纷议论起来,信安侯夫人有六指之事,曾被京城贵妇当成笑话到处讲,导致京城百姓们,都知道此事。
她转头看向西周看热闹的百姓,接着说道,“侯爷您因为小时候和你嫡兄打架,被你父亲请了家法,导致左肩上有两条很深的疤,你害怕别人知道,从不让人贴身伺候,我说的可对?”
“还有你左臂内侧,有一处暗红色的胎记。你去年做生意的路上,马车侧翻,你摔到了头,左边后脑勺有一道一寸长的伤口。还有侯爷您原配夫人的死,需不需要我在此一一说出来?”
此话一出,本想替信安侯说几句话,和和稀泥的大臣,都在庆幸自己刚刚没有着急出头。太后心腹重臣的八卦,还是杀妻的八卦,是他们能听的吗?
“来人,此疯妇妖言惑众污蔑本官,就地斩杀。”
一群家丁侍卫蜂拥而出,将大理寺众人团团围住,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往后退去。
侯夫人看着面露不善的家丁,惊慌之下,把信安侯的老底统统抖出,“徐玉良你散尽天良,为了能继承侯府,毒害父兄,挥霍完你先夫人的嫁妆,就害死了她。娶我也只是为了我的嫁妆,你拿着我的嫁妆就使劲挥霍,如今,我的嫁妆被你挥霍完了,你便想故技重施毒死我,然后另娶新妇。”
信安侯目眦欲裂,瞪着王全一字一顿问道:“今日本侯大婚,王大人确定要如此?”
王全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威胁,一副正义凛然的站在最前面,“本官身为大理寺卿,做不到眼看一名无辜妇人,惨死在自己面前,却能无动于衷。”
众人准备动手时,容晓月掀开盖头,平静的对容府的家丁吩咐道,“抬着咱们的东西回府。”
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反应过来的信安侯两步跟上,一把捉住她的手,“我们的婚事可是太后金口玉言定下的,可不是你说不成就可以不成的。”
容晓月看着被他拉住的小臂,慢悠悠开口,“侯爷说的没错,可我当时还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不为妾,否则,这门婚事便作罢侯爷还记得吧!”
抬眼看向人群中的信安侯夫人,接着说道:“如今侯夫人还好端端站在这里,侯爷是要违背太后的口谕吗?”
说完甩手摆脱信安侯的钳制,借机一扯拽,将失去重心的信安候扯跪在地上,跪下的同时信安侯的袖子,从肩上齐齐撕裂,容晓月抓起他的左手一举,众人惊呼,“还真有啊!”
“看来那位夫人说的是真的。”
“为了钱杀妻,这种人谁敢嫁。”
容晓月放开那只手,嫌弃的用手上的盖头擦了擦手,将盖头一丢。
高声喊道,“回家。”
一声令下,抬着嫁妆的众人纷纷调转方向, 容晓月一步一步,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信安侯自己站起来,在她身后不屑的大喊,“你一个低贱的商户,我就算纳你做妾,是你的福分,是本侯是看得起你。”
“信安侯,你想让谁,给你做妾?”一身儒雅气质的薄太傅,缓缓从人群中走出,周围百姓见是那位曾在仙山待过的太傅大人,便纷纷散开让出一条道。
信安侯眉头突突的跳,那种不安感又一次浮现。
薄太傅走向信安侯,停在他面前,手掌打开指向容晓月,“侯爷刚刚说,要让天机道长的九弟子给你做妾?”
他的话很轻,但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原本热闹的侯府门前瞬间静下来,静的落针可闻。
过来一会一个人怯生生的问,“天机道长,是我知道的那位天机道长吗?”旁边的人骂道,“全天下除了那位谁敢称天机道长,不想要命了。”
容晓月歪头,从薄太傅身侧看向信安侯,笑着问道:“侯爷还想纳我为妾吗?”
信安侯闻言脚一软,摔倒在地上。
容晓月挥手大喊,“走回家。”
而此时的宸王,看着那背影傻笑起来,难怪他派了那么多人,都查不到她的踪迹。
安澈看着自家王爷傻笑,吓得赶紧把人拽走。
信安侯夫人见此,立马扑通跪在王全脚下,“求大人为民妇做主,求大人为民妇做主…”一遍一遍的磕着头,嘴里重复着刚刚的话。
原本早该到的金吾卫,这时才姗姗来迟,傅玄州骑在高头大马上,大喊,“陛下口谕,信安侯谋害生父、嫡兄及发妻,着,大理寺即可将人捉拿归案,尽快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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