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医生快速翻开病历，随手指着几项指标：
“患者是中毒，并且比较严重，建议放弃治疗。”
李凌心头一紧，开口询问：“大夫，具体是什么毒？”
医生眉头一皱，语气不耐：“说了你也不懂，你只需要知道很严重，治不好就行了。”
说完就欲转身离去。
李凌岂能让他走，上前一步，一把拦住。
医生脸色一沉，面露不悦：“我很忙！你再这样，我叫保安了。”
只见李凌从怀中缓缓掏出证件，淡淡开口：
“我是污染治理委员会，李凌！
大夫，还麻烦你帮我解答一下刚才的问题。”
看着证件上闪烁金属光芒的徽章，医生的瞳孔一缩，污染治理委员会？
他的语气马上缓和了起来。
“抱歉，李..李主任。”
“唉，病人的血液检查报告很奇怪，存在一种极为罕见的复合毒素，这种血样通常只有经常待在污染的清理队老员工才会有。”
“而且毒素己经深入骨髓，不是普通药物或治疗手段能清除的。”
“换句话说——”医生顿了顿，目光凝重，“如果不找到源头并进行系统性排毒，她随时可能再次恶化，甚至……”
李凌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那种毒，源自茹茹出生前就深埋在这片土地中的污染。
而如今，它终于浮出水面，成为悬在茹茹头顶的达摩克斯之剑。
“有没有办法彻底清除？”
医生沉默片刻，低声道：“有，但需要动用联邦级医疗资源，或某种真正的灵药。”
“大夫，能否具体说一下。”
看着李凌那认真的神情，医生叹了口气，合上病历本后开口：
“我们称这种病毒为‘沉眠毒’——它平时潜伏在体内，一旦触发，就会像今晚那样爆发，严重时会引发内脏衰竭、神经紊乱，甚至全身器官坏死。”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
“目前己知的可行办法，是依靠一位具备武师实力的人，每周以自身真气为引，引导毒素排出体外，但这种方式效果也无法保证。”
李凌眉头紧皱：“也就是说，需要一个武师长期损耗修为，同时还无法根治？”
医生点头：“没错。而且就算有人愿意这么做，也只是延缓恶化。”
李凌心头一沉，却依旧追问：“那根治的方法呢？”
医生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忍：
“理论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传说中的天材地宝，净化血脉、重塑经络；
另一种，则是联邦最高级别的生物净化技术，据说能从基因层面剥离毒素，但那种技术只掌握在极少数顶级研究机构手中，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
他顿了顿，轻声补充道：“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在这上面继续浪费时间与金钱了。
之前也有几个感染类似毒素的清理队病人，最后都是回家等死。”
空气仿佛凝固。
李凌低声开口：“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不治疗的话，她还能活多久。”
“沉眠毒第一次爆发症状，到病人死亡，一般不超过三个月。”
李凌转头看向病房内的茹茹，她正乖乖的坐在床边，察觉到李凌的目光，茹茹咧开小嘴，露出开心的笑容。
“好的，我了解了，谢谢大夫！”
李凌走到床边边，低头看向她，小女孩正睁着眼睛，静静望着他，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信任。作者“奥林匹斯的九十九游马”推荐阅读《全球污染：我靠捡垃圾成神！》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此刻李凌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自己不能放弃。
哪怕这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他也必须走下去。
因为他答应过李薇，要照顾好茹茹。
李凌掏出手机，手指停留在一个号码上。
他又看了眼茹茹，深吸一口气，按下呼叫按钮。
嘟——嘟——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
“喂，我是麦克斯。”
.....
翌日
第九城联邦作战指挥室。
这是一间位于城市地下三十层的封闭会议厅，西周墙壁由高强度合金打造，中央则是一座圆形长桌。
十二名身着深色制服的高层干部围坐其中。
他们代表着第九城污染治理委员会、武道事务局、工业发展局、地方政府等多个核心部门。
“李凌刚回第九城几天，就把我这老骨头折腾不轻啊。”
坐在主位的老者一身青袍，缓缓开口，他面容沉稳，眼神却如刀般锐利。
此人正是污染治理委员会会长，联邦部级干部——龙腾。
左侧一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推了推镜框，语气冷淡：“他擅自行动，封停水泥厂排污，导致数千工人停工，引发社会不稳定因素。
我们不是不能容忍激进手段，但前提是，不能动摇发展的根本。”
“根本？”
另一位女干部冷笑，“城主，污染己经让附近村庄绝户了，还谈什么根本？”
“所以我们要权衡。”
另一人插话，是工业发展局的代表：“王厂长那边己经提出正式申诉，要求对李凌进行行政处分。”
“可他的证据确凿。”
龙腾轻轻敲了敲桌面，“排污视频、工人证词、还有执法记录……如果我们现在处理他，外界会怎么看？媒体不会放过这个话题。”
“那就更不能留。”
一首沉默的武道事务代表终于开口，“他在民间现在有一定影响力，这种影响力一旦失控，比污染本身更可怕。
一个不听话的‘清洁工’，不如换一个。”
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
最终，龙腾缓缓开口：
“这样吧，折中一下。
李凌能力是有的，只是年轻人过于理想主义，不懂妥协。
现在的第九城，承受不起一场风暴。
我会给他两个选择。”
他环视众人。
“要么调岗，去第八城。那边最近也出了污染事故，正缺人手。要么……就按程序辞退。”
听到龙腾所说的调岗城市，众人一片哗然——
“第八城？”
女干部皱眉，“那里的边境重灾区，连武师都不敢轻易深入，他去了，怕是凶多吉少。”
龙腾淡淡一笑：“所以，这是个机会。如果他能活着回来，或许还能证明自己值得留下。”
这么一番处理决定，会议室内无人再反对。
此时的李凌，浑然不知，第九城权力最高峰的几人，竟然因为自己的去留问题，产生激烈讨论。
他正在收拾行李，茹茹也在一旁收拾自己物品。
物品收拾好，李凌掏出手机，在联系人中一通翻找。
他的手指停留在一个联系人上，迟迟没有按下。
似乎在犹豫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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